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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7)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太后瞧了一眼她的装束,略皱眉头,嗔道,“你这孩子,放着绫罗绸缎不穿,整天穿这些粗麻布衣,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亏待你。”

慕幽鼓起腮帮子,不屑道,“习惯了。男装比女装方便多了。”她整日上阵杀敌,总不能穿着拖拖拉拉的繁琐女装砍人吧,这场面,想想就尴尬。

太后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多久就要嫁给画临了,以后战事多交给别人处理就是,你呀,要学着做个好夫人。”

“我是武将,生来就是保家卫国,做什么好夫人?”慕幽不屑道。

“你这么想,画临可不这么想。”太后好声好气地劝她,“男人嘛,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整天穿的这样随性不羁,他心里该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慕幽撇嘴,“他要真这么想,那就娶个温顺的美女算了,正好我不用嫁了。”

太后一听她这语气,摇头道,“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画临他对你一心一意,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负了他。”

慕幽眉梢一挑,“他不是等我这么多年,他是等遗诏,要不是老皇帝下遗诏,画临又是个忠君性子,他才不会傻等呢。”

“哎,你这孩子,凡事都看的这么透干嘛,这样未免过得太累了。”太后一声轻叹。

“看得清楚不好吗?”慕幽道,“这样谁都不欠谁的,免得牵扯不断。”

太后听了,语气和缓道,“他是左相,区区遗诏还是可以推脱的,若是想娶别人,也不会一心等你。”

“说到底,还不如让他娶遗诏呢。”慕幽忽然一乐,眼神明亮地看着太后,“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谈心啊?”

“你是一等侯爵,府里又没个能干的人,你出嫁当然要皇室管,本宫决定亲自操办你的婚礼,这慈宁宫就是你的娘家。”太后浅笑,话语中不失威严。

慕幽蹙眉看着她头上那摇晃摆动的金步摇,眼神一转,“真的啊?”

“本宫说的话,那还有假?”

“那也行。”慕幽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挠挠头,“今天画临还跟我商量这婚事怎么办呢,那些礼节什么的太烦人了,我记不住。”

“所以啊,这些天你就住慈宁宫,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学规矩,不然出嫁那天还不让人看笑话?”太后严肃道。

“我去,你这不要我命吗?”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太后说的义正言辞,她敲着錾金镶玉的护甲划过坐榻,“你的嫁妆皇家包了,这仪仗酒席各项事宜么就交给相府。你代表的可是皇家,到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慕幽一脸痞子相,信心满满,“你放心,肯定出岔子。那么多东西,我记不过。赫连玦说的对啊,我就是没带脑子,这种事你不能强加于人。”

太后柳眉微蹙,“赫连玦,他什么时候说的?”

正文 第十八章补课

慕幽懒洋洋倚在酸枝椅上,“他心里说的。”她想着每次赫连玦那笑而不语的神情,那自视甚高的眼神,巴不得要向所有人宣扬他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似的,看她的表情也是笑中含着鄙薄。

“赫连玦看我不顺眼,你凶我干嘛?”慕幽见太后正目露危光地盯着自己,翘了翘嘴角,“要造反的是他,又不是我。”

太后见她这般口无遮拦,直摇头,“你这丫头,说话一点都不会遮掩。”

慕幽撅嘴,“能动手的事情呢就别动口,赫连玦这伤得养个把月,那毒可不好解,正好省得他在成亲时闹事。”

太后听了,哭笑不得,只得起身走到她身边,戳一戳她脑袋,笑道,“你这丫头啊,连他都敢伤,让我怎么说好呢?他怕是要记恨你了。”

“记恨的去。”慕幽对太后抹嘴一笑,晃着她的手,“太后娘娘啊,你看我都这么忠心耿耿了,你就别让我学那些规矩了吧。”

“不行。”太后斩钉截铁,看到她少有的欢笑,微微咳嗽几声以正威严,“丫头,我已经命人去请画临了,他亲自当你先生,你好好跟他学。”

慕幽听了,愣了片刻,恨不能一口气背过去。

不一会儿,画临来了,不卑不亢地向太后行了个礼,随后眉眼一扫,见到了一脸黑云滚滚的慕幽。

“左相,你可要好好教导这丫头,不然本宫拿你是问。”

“臣遵命。”画临作揖,沉声应道。

“那好,领他们去偏殿暖阁吧,本宫乏了,听不得动静。”

一行人又是把慕幽和画临领到偏殿里,公公侍女们开始陆陆续续搬过书来,画临冷漠地看着堆成小山的书,突然觉得很是头疼。

“夫人想先看哪一本?”画临朗声问她。

慕幽很友好地回了他一句,“随便。”反正看哪本都是一样。

画临听后随手拿起一本周礼,温和道,“那便先从四德说起吧。”

慕幽默默点了点头,画临开始温文尔雅地讲解起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冰雪消融时汩汩溪流滑过,叮咚叮咚发着清脆声响,慕幽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他,看着他修长的墨眉,温柔的眼眸,薄薄的唇瓣,心道画临长得真是好看,难怪那些小姑娘大婶见了他要围追堵截扔花抛粉,要是换成她直接吊儿郎当地上街,八成会收到臭鸡蛋。

画临讲解的很认真,稍微一偏头看到她一眨不眨地看自己,蹙了蹙眉,“看什么?”

“你好看啊。”慕幽眨了眨眼。

画临微微一笑,“夫人,我知道。”

呵,这个臭不要脸的。

不一会儿,慕幽对这些经书典籍彻底免疫了,任凭画临讲得如何生动如何兴致勃勃,她都一脸面瘫样提不起精神来,画临用食指扣着石桌,一脸正经,“夫人出嫁涉及皇家颜面,怎能如此掉以轻心?”

“那能怪我?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我没有啊。”慕幽很无辜地摊手。

画临有些心急,抬起手来点了点她的脑袋,惹来慕幽冷眼相向,她最烦别人碰她的头。

画临决心和她理论一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夫人怎能随意说自己没脑袋呢?”

慕幽眯眼瞧着他,十分赖皮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信你问我爹去?他也老那么说我。”

画临闷声不语,显是动了气。

慕幽瞥他一眼,“我没骗你,我爹就是那么说的,我们粗人上阵杀敌只要带剑带刀就行了,带什么脑子啊?脑子能当饭吃吗?”

“你难道就不排兵布阵吗?”画临有些难以接受,她难道都不看兵法什么的吗?万一对方是故意埋伏设下陷阱,岂不是很容易受伤被擒?

“排兵布阵?”慕幽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排什么兵布什么阵,你觉得我会吗?”

“那遇上埋伏怎么办?”画临迟疑道。

“埋伏?”慕幽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就是带着兵过去把他们打跑就行了,别的一概不管。”

“那你追敌过程中有没有遇见过意外?”画临对她忽然生出几分好奇,问道。

“有啊,有的时候我追着追着后面就没人了,然后前面就忽然从林子里杀出好几千人来,然后么,解决了之后就没然后了。”慕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画临,“”他能体会的到敌方将领知晓自己的埋伏如此不堪一击后的心情,大概就像他现在面对慕幽一样。

慈宁宫正殿里,太后听了婢女们的汇报后,心情十分复杂,这两个人堪称是没有一点共同语言啊,完完全全避开了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交流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不过这样都能尬聊下去,也真是难为画临了。

她视线微微放空,看着一蓑烟雨中的万千宫阙,思绪渐渐飞远,这两人的因缘能走到今天,波波折折坎坎坷坷,其实不过是多年前的一句笑谈。

七年前的一天,皇帝气冲冲赶到坤宁宫,新摆的盆景被一脚踹飞,正在殿里念佛的皇后闻声一惊,还没开口,就听皇上一通咆哮,“慕幽那个兔崽子,朕早晚有一天斩下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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