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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268)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陆默神情悲戚地看着赫连玦,当即跪下身来攥着他的袖子,摇头道,“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臣妾只是太在意皇上了,担心您被唐隐迷惑中了她的奸计,您忘了她曾经谋害刺杀过……”

“够了。”赫连玦突然出声将她后面的话打断,皱眉看着她说,“事到如今你竟是没有一点悔过之意,朕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擅自做主了?”说完抬手一挥,陆默攥着他袖子的手徒然松开了,一个重心不稳使她匍匐在地。

陆默脸上的泪珠落得更凶了,忍不住哭出声来,手肘支在地面上,低头痛哭道,“皇上,是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请皇上看在臣妾尽心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原谅臣妾这一次可好?”

赫连玦听完她的话,不禁质问道,“朕给你的机会还少吗?从慕幽去王府那次,你让绿荛故意制造她撞碎了和氏璧的假象,从而陷害她,再到后来在千秋岁的膳食中下毒,朕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默从没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已经是哭得声嘶力竭难以抑制,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眸,她还是不死心地寻着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双手抓着他的衣摆,摇头痛哭道,“臣妾真的知错了,皇上,臣妾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皇上您说过默儿是最懂您的人啊,您就再原谅默儿这次好么?”

赫连玦闭了闭眼,抬脚毅然决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陆默的双手仍是不甘心地紧紧拽着他的衣摆,蹲下身来用力握住她的手。

陆默晕着泪花的双眸露出一丝欣然,赶忙抬头去看他,紧握着他的手说,“皇上您终于愿意原谅默儿了?”

赫连玦微微蹙眉,将她握着自己的手狠狠掰开,霍然起身退后几步,转过身去不再看她,沉声喊道,“来人,将德贵妃拉出去,不要让朕再看见她。”

陆默闻言跪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眼中的泪水一直未停止掉落,只是哭声渐渐小了似是瞬间没了半分力气,直到侍卫进来将她带出去。

赫连玦当天便下了一道圣旨,上书德贵妃品行不端炉心太重,狠心下毒残害无辜,念在与她多年的夫妻情分,只是将其驱逐出宫并未严加讨伐。

深夜,月色浅浅,星河无望,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偶尔刮过一阵清凉的晚风,钻入衣领稍显冷意。

赫连玦身着靛蓝色儒衫,黑夜中衬得肤色更显白皙,独自一人离开灯火通明的皇宫,走在灯火阑珊的金陵大街上,此时各家各户早已闭门歇业,路上几乎无人来往。

马蹄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清晰响亮,赫连玦翻身下马拉着缰绳缓缓走着。

视线中渐渐显出相府的大门,迈入府中,入眼是一番空荡荡的景象,前堂的几颗大树仍是笔挺地站立着,只是院中已空无一人,更不会有人忽然蹦出来,对着他叉腰瞪眼一番恶斗。

将马随手拴在一颗树旁,继续往里走去,不知觉间来到了卧房前,推开满是尘灰的房门,抬眼看去顿时眸光微动,房间中意料之外挂着慕幽的画像。

画中人五官灵秀,眉眼间俏丽脱俗,回眸间懵懵懂却是空灵慧黠。

细细看了一会,忽然低头嘲讽一笑,不禁自言自语道,“慕幽这样一个好动的人呢,静静画在绢纸上,恼得连画都关不住。”摇摇头叹气一声,又缓缓道,“也不知道画临怎么想的。”如今画还在,画中人却不在了。

感叹中,仿佛听到慕幽语调微杨,带怒似恼地喊了一声“赫连玦”,他恍然抬头望着那幅画像,过了半晌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恨与憾

大衍刚换了新帝,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朝堂局势也是急不容缓,赫连玦为了稳住朝政每日殚精竭虑,夜夜空相向。

疲于政务感到劳累时,便独自来到昭华殿,坐在一旁看唐隐制作机关。

唐隐很少说话,赫连玦就和她说起自己以前的往事,提到他的母妃死于宫斗,还是被他父皇赐死的。说到这些陈年旧事时,他眼神中的寂寥好不掩藏,唐隐看着他眸中的落寞难过,默声不语,却在这朝夕相处中,渐渐发现了他华丽外表下深藏着的忧郁的一面。

每当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心下感伤,报仇不能,眉宇间也因此时常拢着淡淡的愁绪。

赫连玦除了养心殿和御书房,最常去的便是昭华殿,却偏偏对唐隐这个冷美人无可奈何,所有在其他女人身上十分凑效的招数,在她身上统统不起一点作用。

无论他如何打开心扉与她表露心声,她始终只是一副冰冷态度,淡然视之。即便如此,也未能使他放弃,依然将她囚在宫中。

其他妃嫔暗中不免对唐隐心声妒意,奈何昭华殿守卫森严,自从陆默一事之后其他妃嫔更是敢怒不敢言,最多就是在各个宫之间私下议论。

权利之毒,深入骨髓。

赫连玦或偶尔大肆宠幸其他妃嫔,妃子们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后宫局势变幻莫测。今日这个受宠晋封,明日那个荣获恩宠,接着受宠的妃嫔皆只是昙花一现,之后不是突然暴毙,便是不小心惹恼了皇上被打入冷宫。

后宫妃嫔人心惶惶,既盼着哪天能受到皇上宠幸,又担心自己会步之前那些妃嫔的后尘。

朝堂之上,丞相徐廉带头上前谏言,举着笏板沉声道,“皇上,现下国情时局还未稳定,后宫之中又是人人自危,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为了大衍局势,稍稍节制。”

接着又有大臣出列劝道,“是啊,皇上,如今国库空虚,兵力也需加收整顿,后宫虽为皇上内务,更应该稳住局势妥善料理。”

赫连玦看着殿中众臣一一上前劝说,无一例外讲的同一个话题,冷面相对打断大臣们的言论,“什么时候,朕后宫的事情也要你们来指点了,都是闲的么?”

大臣们还欲再度进言,赫连玦坐在龙椅中心烦地一挥手,神色凛然一股威严气势极尽展现,一言未出便已止住了殿中所有人的议论声,冷眼淡淡扫过一众大臣,从鼻尖轻哼出一声,沉声道,“若无其他要事,退朝。”

赫连玦话音将抛出,人已起身甩袖离去,惊得龙椅旁的公公忙不迭细着嗓音高喊出声,“退朝。”

大臣们愣在大殿中,捏了捏手中的笏板,待公公那声长长的尾音落地,皆是无奈摇摇头,陆续转身退出了殿外。

赫连玦一身怒火难平,心绪焦灼郁结,阔步直奔向昭华殿,叶深见状未敢多发一言,跟在他身后默然而行,不时思忖几番今日大臣们的谏言。

唐隐一身青白的襦裙,外罩着件浅青色蚕丝薄衫,莹白的指节捏着似纱的宣纸赏画,见了赫连玦扬扬洒洒走入殿中,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放下,冷着脸站起来欠身行了一礼。

赫连玦立即上前两步,抬手将她纤弱的手臂托起,柔声道,“朕说过,无需多礼。”

叶深静静站在赫连玦身后,仿若无人一般敛着气息,未敢多弄出一丝轻微动静,抬眸间眼神带了几分期许地看了唐隐一眼,又看了眼她身旁矮桌上的画像,安静地退至一旁。

唐隐向来心细,见到赫连玦未完全藏匿下去的隐隐怒气,缓声说,“适才见皇上稍有怒意,想是方才早朝染了烦心事。”说话间,似是不经意瞥了一眼他面上神色。

赫连玦闻言不由冷冷一哼,撩了衣摆顺势坐下,“一群小题大做的顽固老臣,不提也罢。”

叶深忽然没忍住,上前两步拱手劝道,“属下以为,大臣们所言不无道理,近来宫中都在议论皇上……”说到此处顿了顿,面上显出一丝忧虑,犹豫不决。

赫连玦一个眼风冷冷扫了过去,挑眉看着叶深冷声问道,“哦?朕还真是不知,这宫中如何议论,叶深你倒是继续说下去给朕解解惑。”

叶深咬咬牙硬着头皮也是豁出去了,率性拼死直言劝道,“皇上不可再如此对待后宫妃嫔了,宫中人人自危,妃嫔们与各大臣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皇上近日接连宠幸后宫佳人还好,可是随意处死她们,如此下去必定落个喜怒无常暴戾不仁的说话,唯恐日后有碍根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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