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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妻宠夫日常(100)

作者: 月色阑珊 阅读记录

装晕的皇甫征“嗷……”的惨叫一声,腾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太冲穴是手厥阴肝经上的一处要穴,平日里轻轻一按都疼的要死,何况此时皇甫永宁用石榴重重的弹,不疼掉皇甫半条老命才怪。

皇甫敬德轻蔑的看了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父亲,冷声道:“皇甫敬显,本侯的话你可都听清楚记牢了?一个月之后本侯派人来收取先老夫人和先大夫人的嫁妆,若有差迟,休怪本侯无情。”

皇甫敬显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然没有经手管家,可是这些年来家中坐吃山空寅吃卯粮之事他也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份嫁妆怎么可能还会完好无损的存放在库房之中。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他们一年的时间,也凑不出那么多的嫁妆啊。

见皇甫敬显不敢答话,皇甫敬德也不再说什么,只沉声唤道:“阿仁,永宁,我们走。”说罢,父子三人便往外走去。

正走着,突然有人从背后向皇甫敬德扑来,皇甫永宁连头都不回,只侧身飞腿,一记回旋踢将扑来之人踢飞。皇甫敬德转过身子,只见一个妇人跌坐在地上,口中正在吐血。这妇人皇甫敬德认识,她就是皇甫敬彰的妻子许氏。

“你是何人,胆敢谋害我父帅!”一见父亲“遇袭”,皇甫永宁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连称呼都变成了战时的“父帅”。

“大伯,我求求您,您发发慈悲,救救敬彰吧!”许氏跪着哭求起来。皇甫永宁知道自己的力气大,所以除了上战场之外,她打人都不用力气的,要不还不得打一个死一个。这也就许氏虽然吐血,可还能跪下求情的原因。

“救他,凭什么?当年我一双儿女失踪,夫人病重,有谁来救他们?”皇甫敬德冷声喝问,果然看到许氏脸上闪过一抹惊惧之色,皇甫敬德心里越发明白了几分。“阿仁,永宁,我们走……”

“大伯……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么,只要你答应救我夫君,我就告诉你!”许氏突然大叫起来。

皇甫敬德连头都不回,理也不理许氏,带着一双儿女走了。许氏见这话都拿不住皇甫敬德,又急又怕,不同伏地大哭起来。

出了武国公府的大门,皇甫永宁小声问道:“爹,您怎么不问下去?”

皇甫敬德沉声道:“那个妇人口中再无一句真话,没的让她胡说污了我们的耳朵。真相如何,爹自然会查。”提条件威胁他堂堂定北军大元帅,许氏真是太瞧的起她自己了。皇甫敬德已然回到京城,而且会在京城长住,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追查此事,何须听许氏说那些所谓的真相。

不觉已经到了得胜门,皇甫敬德停下来对儿子说道:“阿仁,你回去吧,好生照顾阿焕。我们忙过这一阵子就来看你们。”

皇甫永安点头道:“您放心吧,对了,爹,刚才您说要接济伤残将士,我下山的时候师傅给了我不少银票,我拿着也没用,您都拿去吧。”说着,皇甫永宁拿出一小沓银票和一个枚小小的印章递给他爹。

皇甫敬德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师傅给你的,你好生收着。”

皇甫永安见爹不要,便将银票和印章统统塞到他妹妹的手中,笑着说道:“凭印章去任何一家宝通钱庄,随便取。”

皇甫敬德还不想收,皇甫永安靠近他低声说道:“爹,您用这些银子吧,皇上赏的那些留给妹妹做嫁妆。您别担心,我师傅可有钱了,他正愁没地儿花呢,我花的越多,师傅就越高兴。”

“你……好吧!”皇甫敬德知道鬼医谷是不差钱的地方,俗世金银珠宝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看杜老先生动不动就自掏腰包为定北军采办药材就知道了。而且御赐的金银都是官银,他得先兑成散银再分发下去,这样一来倒不如直接去钱庄取散银更省事些。”

父子三人在得胜门作别,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出城,皇甫永安则回乐亲王府,皇甫敬德派的两个亲兵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皇甫永安却丝毫没有察觉。

回到乐亲王府之后,皇甫永安见齐景焕刚刚吃了药,正在院中散步,便过去打个招呼。齐景焕看到大舅兄,笑着问道:“我岳父和永宁都出城了,怎么去了这样久?”

皇甫永安想了想,将齐景焕拉到廊下的摇椅上坐定,问他道:“阿焕,你说象先武国公夫人,还有先皇甫夫人这样的人,一般会有多少嫁妆?”因为院中还有下人走动,所以皇甫永安只能这么问。

齐景焕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便问道:“怎么,我岳父去追讨先祖母和先岳母的嫁妆了?”

皇甫永安皱眉看着齐景焕,一脸嫌弃的说道:“你非得这么聪明么,别人起个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齐景焕抿嘴一笑,他这些年来因为身体不好哪里都不能去,一年当中几乎有十个月都在卧床养病,闲着无事又睡不着,他可不就只用靠动脑筋想事情来打发时间么,否则也练不出这七七玲珑心。

“好吧,你聪明总比笨的好。没错,就是你想的哪样。”皇甫永安嫌弃完了,却又觉得息的嫌弃毫无道理可言,便闷声说道。

“先武国公夫人原是信安侯府的独女,听说当时信安侯几乎是将半个侯府给了先武国公夫人做嫁妆的。信安侯府也是几代的老底子,想来这份嫁妆一定很可观。”齐景焕检索了存在他脑中的资料,慢慢的说道。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先不说嫁妆了,你给我讲讲那些几十年前的事情吧。”皇甫永安对于自己的祖母,母亲以及当年的恩恩怨怨都不清楚,他也找不到谁给他细细的讲述,如今听着齐景焕的语气,好象知道的不少,便急切的问了起来。

齐景焕点点头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听皇祖母和皇伯母聊天的时候说的。你想知道,我就慢慢说给你听。添寿,你们都退下吧。”齐景焕身子不好,太后常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照顾,皇后不得昭明帝的心意,自然得与太后亲近些。所以她们在照看幼小的齐景焕的时候,常常会聊一些京城八卦,她们以为齐景焕年纪小听不懂,却不知道这孩子自小聪慧过人记性又好,竟是什么都记住了。

皇甫永安拽过一只藤椅,坐在齐景焕的身边,拉过他的手为他按摩手上的穴位,听他慢慢的讲了起来。

信安侯府是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亲封的八公十六侯之一,可袭爵五世,到了先武国公父亲那一代,正好是第五世,历任信安侯子嗣都不多,到了先信安侯爷这一代,他是独子,膝下也只有先武国公夫人这一个女儿,因为旁枝子弟没有出色的,先信安侯便不肯让侄子入继,与夫人守着独生女儿过日子。大陈律有规定,公侯之家只有女儿无子嗣承继香火者,可由女儿生子倒流承嗣,若是独女亦无子嗣,朝庭便收没其家产。

皇甫永安皱眉道:“可是我爹也没有入嗣信安侯府啊?”

齐景焕微笑解释道:“岳父当然不能入嗣,他可是武国公府的长子嫡孙,便入嗣也得由次子入嗣的。”

皇甫永安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祖母只生了我爹和一位姑姑,没有其他的兄弟。”

齐景焕又说道:“先信安侯夫妻是老来得女,先武国公夫人出嫁之后,两人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先武国公夫人刚刚生下姑姑不久,信安侯夫妻病重,当时皇甫征有个小妾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据说大夫瞧了是个男胎,皇甫征就想让这个男孩子入嗣信安侯府。先武国公夫人自然不能答应,皇甫征却私下去了信安侯府,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走之后,信安侯夫妻吐血不止,就连最后一道遗折上都沾着斑斑血渍。信安侯遗折上写明,自愿将家产尽数献于朝庭,求朝庭看顾他们夫妻唯一的女儿。听说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想想也是,信安侯府历代人丁不旺,家中的产业也就越积越多了。朝庭正准备拟旨加恩先武国公夫人,可是她听到父母病死,悲痛过度患了产后风,朝庭的加恩旨意还未颁下,她便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