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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36)+番外

作者: 疏楼 阅读记录

柳崇眉头舒展,“臣觉得可以一试!官家,晋王性命要紧啊!”

薛琦:“全是胡言乱语!”

皇帝却陷入了沉思。

一方面,他的确有些希望九弟无法得救,这毕竟是他自己深入敌营被俘的,怨不得自己,这赎金拿不出,就算拿出,也是将国家至于冰尖之上,随时会倒塌,所以牺牲他显得是唯一的办法,而且这样儿子继承大统便是铁板钉钉了。另一方面,他也舍不得自己最后的弟弟,而且福豆这个想法,是非常大胆奇妙,但完全可行的!当下经济如何,皇帝自然清楚。现在五代十国纷乱局面被自己结束,百废待兴,民众安乐,也有了余钱,也正是最感激他,最信任朝廷的时候。民众不过担心没有凭证,借去给地方官员的血汗钱,最终因为贪污打了水漂,但一旦朝廷统一担保,有了凭据,可以流通,可以兑换,就是公信力十足了。

这,真的是个绝妙的办法啊!可以解决国库一直以来的问题,还能防止官员们层层盘剥。谁知,竟然是由这柴氏小女子提出来的。国债可以多发一点,举国上下,发个三十万,一部分可兴修水利,一部分强兵固城,再一部分留待七八月的洪涝赈灾,粮食救济。但要发国债,不能没有理由,而第一次,钱数又这么大,理由必须够强劲,这么看来,赎回晋王,便是这个理由了。

“这办法好,朕明日早朝,会让工部着手落实国债之事。但二十万银钱和三十万匹布实在太多,羌人那是狮子大开口,说了一个大数,定还有压缩空间。薛琦,你明日便作为议和使,先行去谈判,务必压缩一半以上。”若能压缩至十万内,那么国债遍留下二十万空余。

薛琦答应:“是。”

柳崇深思,若薛琦去了,定然会假意谈崩。皇帝对晋王还有兄弟情,薛琦可没有。如果晋王死了,将来皇帝大行之后,二皇子登基就会成为傀儡,由薛琦与二皇子之母胡皇后把持朝政,到时候会大肆打压忠臣而外戚上位,将来晋王一党的所有人,包括他,都将面临贬黜、杀头、抄家……

所以,他说:“陛下,薛丞相为文臣,一个人面对那刀枪沙场,总归不太适应,还是让臣陪同丞相钱去吧。”

薛琦道,“陛下,臣有武将陪同,不劳枢密使!”

皇帝摆了摆手,“朕也怕你,见了尸体遍地,贼人猖狂,就算你不呕吐泾溲,怕你也心惊胆战。柳崇陪你,能维护住咱们大居朝的体面,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啊。你两个一起上路吧。”

柳崇眼睛瞟了一眼福豆,“陛下,臣想带福豆一起去。”

皇帝有些不情愿,“他能顶什么用?你带你手底下的人去罢!散了散了。”

……

柳崇没得到皇帝准允,心情凝重。方才开会时分了心,便不觉得蜘蛛爬来爬去得痒了。这会儿蜘蛛又在他大腿间上下,就要爬去那地方了,当下急急告退,要再回一次偏阁。

偏阁今日便要被内侍省收回,福豆也要再整一次自己的东西,好搬去福宁宫,两人一前一后地就回来了。

福豆穿过前堂,又看见柳崇净房的门虚掩着,他每次都这样,目的是方便冯钧顺伺候。但冯钧顺现在也在收拾偏阁东西,准备跟着他把东西搬去大宅,然后还得准备出使的行装,便又忘了给他带上门。

福豆从那缝隙中看过去,柳崇在净房里脱光了衣裳,面前放着他洗澡用的大桶,里面蒸汽氤氲,他就这么光溜溜地抬开腿,坐进去了。

福豆在他抬腿一刻,看到了不该看的,脸蓦地红了。

“钧顺?”

柳崇看到了门上颇黎窗的人影,但对方没回答,他心下有了答案,咽了口唾沫,“福豆你进来。”

福豆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硬着头皮进去了。

柳崇泡在水里说,“你那蜘蛛,钻在我裤子里,叫我好难忍。”

福豆低着头不敢瞎看,“干爹,这可不能怪儿子,这是您非要对我用强才……”

柳崇哼一声笑,“你将功折罪吧,给我擦洗。”

福豆愣了愣,“我去叫钧顺!”正要逃跑,柳崇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福豆惊悚,你是长臂猿啊咋的!

“给我擦洗,洗干净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角落,每一分寸!”他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放入他面前水中。

福豆大惊:“干爹不要不要,我不要碰!”

说完和柳崇四目相对,才发觉说错话了。

人家没说要让她碰啥啊!

柳崇眯缝着眼,表情越来越迷,“满足你。”

捏着她的手,向他大腿间摁下去。

第31章

福豆紧闭着眼睛, 手被拉入温热的水中, 突然挨着了锤子样的东西,心下猛地一惊,浑身都酥软发烫,险些没站稳。

“满足了?”柳崇似笑非笑。

“满, 满足了。”福豆想抽回手,但他不让,把她手放上去仔细感受。

“真的满足了!干爹饶了我!”福豆脸红得下一秒就想钻进地里, 把自己藏起来。但她知道柳崇一直盯着她, 故意要瞧她这种被作弄的羞耻表情,越是让她羞,他就越高兴。

柳崇松开她手,突然扶盆边站起来,明晃晃地把什么都露在她面前了, 福豆吓得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抱住头。

太羞耻了, 脑袋乱成一团, 浑身好像炉里的红薯, 被烤得热烘烘外焦里嫩, 一颗心狂跳, 就快心肌梗塞了。她不敢再看, 蹲在那里等着柳崇抖擞了几遍衣裳, 随后跟她说,“睁眼啊。”

福豆说, “您穿好了罢?”

柳崇挑眉,看都看了,还装模作样什么,“穿好了。”

福豆咽了口唾沫睁眼,抬头,“哇”地一声跌坐在地上。

他他他捏着蜘蛛在她眼前晃!“干干干爹,我怕虫……”福豆怯生生说。

柳崇依旧捏着那蜘蛛在她脸前,她越往后退他就越逼近,还感叹说,“你把这蜘蛛塞进咱家身上,咱家也把它塞你身上,然后放你去官家那里当差,体会个一整天如何?”

福豆额头薄汗渗出,但是净房就小,再退已经靠着墙了,退无可退,柳崇在她身前半蹲,一下一下地甩那蜘蛛,眼看着就掉到她脖子里了。

“干爹,干爹饶命,饶了我吧!”福豆喊饶。

柳崇看她得模样,浑身一紧,也是热火腾腾。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晋王还在生死关头,而西北路途遥远,还带着薛琦那文人,少不得他颠簸两下就要歇息,所以不能再耽搁了。

其实若说要是他真想要,就现在将她抱起到净房的小木榻上,也不是不行。可好歹,他二十年来头一次对女人动这欲念,又是头一次,仿佛治好了一般可以尝试,他怎能允许这个头一次毫无仪式感,又怎能允许对方,仿佛被自己胁迫般的,不感到温存,与他同乐?

柳崇捏了捏她仰着的委屈脸,“傻东西,昨日你没值夜,我叫了周明朗起来替你值,所以你今夜得替他。正好你现在再出宫回瑞皮坊一趟,帮钧顺把我的贴身之物都带出去。”

福豆说,“知道了干爹。”和他对视一眼,又觉脸上烧灼,把头埋在膝盖里了。

柳崇温柔瞧她一会儿,遍起身开门,吹着外面的风正一正衣冠,便昂首走了。

福豆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内心那熊熊燃烧饿欲/火才给浇灭了。

讨厌,碰都碰了,从昨夜到今早,兴头都是那死太监挑起来的,他倒两次跑了。让自己无端端白激动,还以为就此能告别老处的行列了。

原主的身子虽然委委屈屈,但到底没有哆嗦,还十分地配合,身体越是可怜巴巴,她心里就越是瘙痒难耐,这种感觉就好像那蜘蛛真钻在身上了一样。

福豆起身,也站在门口正了正衣冠,和冯钧顺一起收拾两个时辰最后的几板车东西,推出宫去了。

出了宫门,正好柳崇从枢密院换了戎装骑着马,意气凛然立在三列几百人的士兵前面,在正门宣德门的门口等着开拔,而薛琦也外面套了甲胄,戴了头盔和护心镜,小心翼翼坐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