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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45)+番外

作者: 疏楼 阅读记录

“哦对了,听说我不在时,官家已经将你接替我的枢密使一职?”

柳崇点头,不过却指出,“咱家接过,也是为了晋王。咱家不可能背恩忘义。既然官家现在想看到我倒想二皇子,倒不如便让官家相信,若是我不愿意,官家反而更警惕您。”

晋王点点头,“那便如此吧。我装作闲散逍遥,不也是图此。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自信你,是你掌兵权还是我,也没甚的分别。你喜欢的女人,我也不会占的。”晋王意味深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将马车帘子拉上,让下人带他走了。

柳崇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

只是回去后,却不见福豆。李弯说福豆先回了,说在宫里还有干办的事。他哼一声,对李弯说,“福豆回去了也好,咱们去会会她那哥哥。”

李弯皱了皱眉,“大官,你见那人做什么,乳臭未干,却满口胡言,晋王怎会听不出来呢?分明晋王,就是由他暖身的。”

柳崇哼笑一声,“连你都听出来他是胡言,晋王怎可能听不出来呢?他是想给福豆攀高枝儿。”

李弯顿时不悦,“咱们不曾亏待了他,他为何非要……”说到后面当然是理解了。他也知道福豆是女的了,可他不知道柳崇身上的东西还在,自然明白了为何柴衮想让福豆嫁给晋王。就算做个通房,也总归是享受着王府待遇,而且,还可尝尽男女之事。

但不一样的是,若福豆在柳崇身边,那一定一辈子宠着她惯着她,不让她委屈一丁点儿。可惜这样的好,寻常人是体会不到的。又或者,一听是阉人,便也不想体会了。

李弯替他不值。

到了柴衮房门口,李弯敲了半天,柴衮却不给开。大概知道柳崇会找他算账的。

李弯一怒之下,踢断了门栓,进了门,柴衮却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了。

“怕什么,咱家还能吃了你?”柳崇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头转了转自己大拇指的扳指,然后把扳指取下来,放在柴衮钻着的那桌上,敲了一声,“大舅子,您可出来罢,您不出来,我这些压箱底儿的好东西也给不了您呐。”

柴衮哆嗦着说,“大官,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您站在我的角度想想……”

柳崇向李弯说,“你先出去,我同他说上两句。”李弯这才出去了。

柳崇在桌前椅子上坐下,柴衮还是坐在桌底下,屈膝抱着腿,“您要同我说什么?”

柳崇拿出一叠纸来,扔到地上去,“这是咱家的一些个地契、田契,是汴梁几个茶庄和稻田,都归你,这里头所有下人和佃农,都交由你管理。做得好,所得除赋税之外,全归你。这事你能不能办好?”

柴衮一听,这是给他活路,怎么还有做不好的份儿?当然要做好了,立即将身前的地契田契收下。

“你此回救了晋王的性命,晋王现在是不愿承认,但不代表会忘记你的功劳。所以,接下来你还会有诸多的赏赐。怎么样,你高兴么?”

柴衮一偏头,“大官,您若是让我说实话,我不高兴。”

柳崇,“你不高兴什么?”

柴衮道,“我妹妹能有好的出路。”

柳崇抬起头颅,傲然笑道,“你妹妹她,注定是我的正妻。咱家劝你死了为她寻出路的心,若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一便提与咱家,过了今日,咱家便没这么好的心情,听你说这些了。若再说,只能让你吃挂落。”

柴衮一悚,但马上又大义凛然,“好,那我说,我要你爱重茹茹,不能将她欺负!”

柳崇慢条斯理,但却异常认真地道:“好,我答应你。”

柴衮仰头,从桌子底下望出去,“我要她和常人一样,享受男女欢愉,你有这能耐?”

柳崇轻哼一声,揉搓着手指,“能。”

柴衮心里一沉,不会这阉人竟是……或者他说的,是用假的,所以他将信将疑又说,“那我要她开枝散叶,抱膝上儿女,享天伦之乐!”

柳崇深吸一口气,“行。”

柴衮这就不信了,钻出桌来,“你行什么,能什么?”

柳崇淡淡地用手点桌,“我不仅能,还必让她尝尽这世上欢愉、得到身为人母之乐,独享丈夫的所有情爱。对,咱家就是能,给她这一切。”

柴衮站起来,“你给她?”

柳崇盯着他,“我给她。”

柴衮恍然了,“所以你……”

可是这样也不行,那世人还是只道你是阉人。他就是不愿意这个名声,他撅了嘴,“可是你要知道,茹茹本可为王府侍妾,现在却因为你不能入,总归你对我们有亏欠。”

柴衮竟然对柳崇说了亏欠二字,自己都吓了一跳,毕竟是柳崇收留了茹茹和他,若不然他俩还不知道在大街上哪里逛悠呢,他浑身发了个抖。

柳崇叹息一声,站起来,“我必为王。”

柴衮猛地转身,望着他。

“你喜欢的那东西,我可以给你造一百个。”柳崇指了指他萧盒里的金势。

这玩意儿,当时福豆放在那里之后,柴衮看见,一时间没舍得给这大金子挪窝。这回竟然让柳崇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喜欢!

柳崇已经打开门,径直出去了。

柴衮拿起金势,追出去大叫,“我才不喜欢这个!”

李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和他手上的东西……

柴衮咽了口唾沫。

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李弯踢断了门栓,关不上了……今夜注定,会有些可怕。

……

此时已经入夜。长途劳顿,又折腾这一天,柳崇是真的累了。

他慢条斯理地在净房洗簌后,困顿地摸黑回到卧房,在床榻上躺下,盖上了锦绸凉被。

本已经是夏日了,但汴梁的晚上却仍旧冷。正卧缩着,想要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在军营当中,最怕就是敌人搞暗杀,所以传说张飞才会睁着眼睡。自己也试着睁眼睡,但就更睡不着。偶尔想起福豆,却又必须将她赶出脑子,因为若是一但沉泯,便会看不见危险。

所以回来,就算床铺都是自己的,香味也是自己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觉得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从腿上蹭过来。竟是老鼠?老树可没这般温热。

那东西越来越往上爬,从被窝里显现出个人形,随后胸前钻出一颗脑袋,黑夜里瞪着一双杏眼,“干爹,是我。”

柳崇听到这软软的,怂怂的声音,一把转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你不是回宫里了?”

福豆被他压下去,也不觉得闷,继续说,“怕你生气,误会,我走到宫门就又回来了。干爹,我没有爬晋王的被窝?”

柳崇轻笑一声,眯缝这眼,“咱家可有这么笨?连这都猜不出来?”

她既然已经从自己的被窝钻了回来,便是佐证她绝没有要攀高枝的意思了,柳崇怎么会不信她?

柳崇伸手,将她挡在眼前的乱发撩开,“你若是聪明,就该真爬,爬了便做了王妃。”

福豆失落地说,“可是我没爬,晋王还偏偏猜不出来,他若是真将我要了当侍妾去,我怎么办?”

“做晋王的女人,这等无尚荣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得,这和皇帝赌赢了江山一般的几率,你的人生完满便只这一次。你说我是给你这个机会,还是不给?”柳崇越说,声音越沉,气喘越粗。

福豆着急,“我不要去,我只要你!”

柳崇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福豆窘迫,“我说什么了?”

柳崇唇覆盖上去,舔舐了一阵,将她舔得嘴唇涩涩地,又问,“说,说了便饶你。”

福豆嘿嘿一笑,脸红,“人家什么都没说。”

这娇羞的小样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忍了。柳崇忘情吻她,听她又呻/吟几声,突然睁开眼睛说,“干爹,你道我生日是几时?”

柳崇停下来,喘息着热气说,“不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