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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妃:夫君欠收拾(321)

作者: 十三娇 阅读记录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听见过这么婉转的歌声,抬起头,可以看见海上撒落的月光,安静的荡漾着。。

他的意识越来越沉,就在双目快要眯起的时候,忽然发现月光里,忽然跃出一条硕大的人鱼,有一条银色的鱼尾,在潋滟的水波纹里闪闪发光。

“美,好美。”他喃喃了一声,看见那条人鱼俯冲而下,朝他游来……

他原本,是不信这世间有鲛人的,但为了茵曼,他不得不信。没想到,他真的可以看见,还是,这只是他的幻觉?

苏扶摇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中,鲛人柔软的长发在水中飘扬,鲛人,有着神似茵曼的脸……

“茵曼!”

“茵曼!”

他喊了两声,喉咙里却灌进去一大口水。

此时,茵曼的画像却正在一位女子的手中,葱白的手指指节分明,借着昏惑的烛光,她端详着她。

这便是之前冒充她坐了王后之位的人,也是唯一得到过他宠爱的女人。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她的模样,直到最近才有机会看清楚。

原来是她。

她想象过无数次的可能,偏偏没有想过是她,呵呵。

如果她还活着,她定要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可是她却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她用火折子,将画点燃,冷静的注视着她的画像被灼烧,看着画像一点点的被火焰吞噬,最终,扔进了火盆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感觉到灼烈的阳光刺进眼睛里。苏扶摇蹙了蹙眉,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头顶飘着白云的天空。

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平躺在船上,

周围都是海水,他不知道被漂到了哪里,对面那个小姑娘也不见了,船头上空空荡荡。

昨天晚上的一切就感觉像是一场梦,可是身上的衣服还半湿半干的,散发着一股海水的腥咸,很明显是从海水里捞上来的。

可是,又是谁把他捞上来的呢?难道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鲛人?可是那个小姑娘又去了哪里?难道不小心掉进海里淹死了吗?

苏扶摇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船上没有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漂到了哪里,要怎么回去?

他走之前吩咐过他的心腹,若他五日未归,便带人来渤海寻他。来魏国路途上划掉两日,加上昨天在海上的一日,还剩下两日。

没有食物,只有少量的水。如何撑过这两日?况且,他们不一定能在海上找到他,最让人头疼的是,渤海是魏国的领域,大范围的搜寻根本无法进行,只能有一小部分人能混进来。

他要死在这片海上的了吗?

正在此时,不远处漂来了一只渔船。苏扶摇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站了起来,朝着渔船猛烈的挥手,大声的叫喊着,终于,渔船上的人发现了他,往他的方向来了。

渔船上坐了两个渔民,近前,发现他船上没有桨,便主动将渔船靠近了他的船,方便他上去。

渔船很简陋,船中央有个船舱,是渔民在海上休息的。船舱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两个渔民的面貌有些相似,是一对兄弟,两人时常一起结伴出海,一出海就在海上度过半个多月,在海上,两个轮流摇桨,一个人摇累了便躺在船舱里休息,换另一个人来摇。

苏扶摇上了船,便问道:“请问,这是哪里?我在海上迷路了。”

摇桨的人道:“这一片应该是定海的海域。”

“定海?”苏扶摇蹙了蹙眉,“这怎么可能?”

“你是从哪出的海?”船舱里的弟弟开口问道。

苏扶摇道:“渤海,昨日午时前从莫干县出发的。”

“这绝不可能。”摇桨的人笑道,“从莫干县到这边海域相隔千里,划得快了也是三天的水路了,想必,你是记错了吧。”

一个晚上,他的船漂了千里?

苏扶摇满脸的不可思议,这里面,一定有哪里有问题。

他凝神深思,忽然听到肚子咕咕叫得厉害,顿时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一声,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西川。”

苏扶摇一喜,原来是本国子民,便道:“请问,你们有吃的吗?我的肚子有些饿了……”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他给过的,最大的纵容

在本国国民面前不用客气,因为本国民风淳朴,若是遇到魏国和吴国的刁民就要小心谨慎一些了。苏扶摇心中暗暗想到。

这对兄弟也大方,正在摇桨的哥哥对船舱里的弟弟道:“李兵,给他拿些鱼干。”

船舱里的人立即翻找了起来,因为两人要在海上半个月,带的存粮便充分些,苏扶摇朝船舱中随意瞥了眼,看见他正在翻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里面一把一把全是上好的珍珠,颗颗又大又圆,散发着萤润的光泽,似乎船舱里都瞬间变亮了起来。

“你们出海,是为了捕鱼吗?”苏扶摇好奇问道。

划桨的人笑道:“怎会为了捕鱼?我们出一次海就半个月,等上岸之后鱼早就烂掉了。”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采珠、捕捉海里的的奇珍异兽。”划桨的人毫不避讳道。

苏扶摇心中一喜,觉得今日是上对船了,便问:“你们采过鲛油吗?鲛人鳞片上分泌出来的油脂,价值连城。”

“鲛油?”划桨人似乎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笑道,“若遇上鲛人,最好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为何?”

“我虽未亲眼见过鲛人,但传闻鲛人生性凶残,酷爱食人心肝,不是你我可匹敌的对手。”

李兵从船舱里走出来,将找出的几块鱼干递给了苏扶摇。大概是觉得他问题太多了,看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既然是从渤海出发,想来你应当是魏国人吧?难道你不知道吗?”

此时,魏国。

卫璎走在御花园里,脑子里还想着方才看过的几份奏章,一阵风吹来,卷起一块烧过的纸屑,直接吹在了她脸上。

卫璎恼怒的摘掉,刚准备扔,忽然一脸震惊。

虽然只是被烧灼的一片纸屑,但那一片刚好画的是一枚簪子,那枚簪子,眼熟的很……

捏着那枚烧焦的纸片,她飞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拿起梳妆台上的木盒,打开,将里面的簪子一古脑的倒了出来。

房间里的昭君闻声有些惊讶,走到她身边瞧了眼,“你怎么了?”

卫璎也不说话,伸手在那堆簪子里扒着。

那一大堆的簪子少说也有五十枚,每一样的款式都无可挑剔,有从别国进贡的,价值连城的,有宫中制造的,还有几枚是她从宫外地摊上淘置的,不值什么钱,但款式很别致。

“找到了。”

卫璎终于从那堆积如山的簪子里找到一枚小巧的,石榴色的珠花簪子。

和手上捏的残屑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昭君好奇道。

“这是,方才吹到我脸上的东西。”卫璎举起了那枚残屑给他看,“宫中,有人在烧茵曼姐姐的画像。”

“茵曼?”昭君觉得更诧异了,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就凭,这么,比大拇指的指甲盖稍微大一点的残屑,她就能断定,这是曼夫人的画像?

“这是从前,我偷溜出宫和茵曼姐姐逛街,从地摊上买的簪子,姐妹款,十两银子一对。”卫璎道,“这枚簪子她很喜欢,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戴着。”

“哦?”昭君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角,“就算,这宫中有人在烧曼夫人的画像,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事出有异必有妖。”卫璎思索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里闪闪发光,“烧画像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正常,因何要烧?为何会有?值得深究啊!哥哥现在重伤在身,还下不了榻子,画像定然不是他烧的,可这宫中,除了他,还会有谁有她的画像呢?那个人,究竟和茵曼姐姐有什么关系?会不会,和哥哥这次被刺杀的事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