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作九秋蓬(21)
“……”谢峙吃着糕点不理旁边快被逼疯的傻子。
谢峙:“那,正事呢?”
季桀:“别急,先玩会儿。”
谢峙:“……”
半晌……
谢峙:“季刃呢?怕不是在替你做任务?”
季桀:“……”
入夜,子时。
“我竟不知,连天塔的连捉采花贼这种事也接。”谢峙瞥了眼蹲在房梁上的季桀,有些哀痛地说。
“你懂啥?有钱就是爷。何况,那些花季少女被猥琐□□的丑恶男人欺负。我季桀站出来,义不容辞。”季桀小声地对身边被刚刚被自己也拽上房梁的谢峙说道,“嘘,别说话。”
丑时,繁星入夜,月光暗掩。
“咔。”一道破窗声响起。
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声。
“花魁的房间不该有很多好东西吗?”
“无曲,你看,这还是个财色兼收的贼。”季桀逼灵成线对谢峙说道。
“算了,美人儿,我来了。”
季桀逼灵成线:“无曲,你看,他叫‘美人儿’都这么猥琐,没有我叫的好听。”
同时,那贼一下扑向床上的人。“嘿,美人儿。”
贼摸着手感极好的皮肤,“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
“……”
“糟!”
谢峙听着季桀一直叨叨,直接一手推开,“闭嘴!”说着,一剑刺向那贼。
“刺!”剑直接刺在床上,贼直接破窗逃走了。
“通,通。”两人双双落地。
谢峙抽回辞根,捡起床上刚刚变回纸片的替身符。
季桀双手背后,挑挑眉,“那贼反应还挺快的嘛。”
“废话什么,是你追贼,还是我追?”
深巷胡同。
“无曲,你来看!”
“什么?”
“死了。”季桀看着眼前早就没有呼吸的人,“死的有一会了,应该是刚逃出来就死了的。”
谢峙蹲下看看贼怀里散乱的珠宝首饰,“……”
突然,谢峙伸手翻翻那珠宝,从中捡出一个紫纹玉佩。
“咦,真的是缺什么来什么。你运气不是一直不怎么好的吗?”
“不知道。”
“好了,死了就完事了。回去吧。”季桀拍拍手,离开。
暗处。
一道人影在墙的另一边看着谢峙两人,看着两人离开,自己也转身离开,脚边落下一些纸屑。
客栈。
谢峙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紫纹玉佩。
“嗯……没什么特别的啊。”用手勾起玉佩,左右翻翻。
“先留着吧,回去问问老头儿。”说着,把手里的玉佩收起来。
蓝藤指环中,玉佩微微闪了闪。
谢峙将玉佩收起来后,又拿出一长方的盒子,盒子四角嵌着四块火灵晶。谢峙轻轻打开。一柄长剑映入眼帘。
剑身虽满身锈迹,破败不堪,已可称为“废铁”,但难掩这剑原本的锐意和风华。剑柄处一条红色剑穗鲜亮无比。
“来,辞根,见见吊影。”谢峙说着,将辞根拿出来。
辞根出现时,直接晃到盒中剑的身边,剑柄上玄色的剑穗缠在锈着的长剑上,嗡嗡的响着。
“好了,别担心,我们过几天去灼谷,吊影会好的。”说着拿出辞根,轻轻将木盒盖起,小心翼翼地收好。
“会好的……”
客栈二楼普通间。
陈郁翻着手里的药单。
“莱泉、乾府、尤韵、崛境、连天塔和灼谷的……连天塔送完了,还有莱泉、崛境和灼谷的。崛境和灼谷近些,先送崛境吧。”陈郁说着,把药单收起来。
“嗯?”陈郁拿出传讯石,石头一闪一闪的,陈郁点点,一道声音传出。
“郁儿。”声音如陈郁般温柔但更带些沉稳。
“在,云长老。”
“我看门中任务,你在送药。”
“是。”
“我这次出去,顺便帮你送了几家,我看回复,就差灼谷的了。你送完后,回来吧,万城战快到了,丹药有些供应不来。”
“好,我知道了。”陈郁收回传讯石。
第二天。
“无曲,你要走吗?”
“嗯。”
“青二,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没带你去呢。”季桀突然说到,说完,看着谢峙的袖子。
“……”
季桀见状,叹了口气,“唉,好吧,是重要的事。”
“嗯,我走了。”谢峙收拾收拾包袱,背在身上,出门,跨过门槛时,回头看看季桀。
季桀坐在桌旁,眼睛看着手里的酒杯。
谢峙:“走了。”
出门,背后一声,“小心些。”
“嗯。”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几年后,季桀来找谢峙玩。
谢峙听着季桀叨叨半天,突然指着身旁的陈郁道:“叫他。”
陈郁一脸懵逼,“宥生?”
谢峙摇摇头,“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么叫的?”
季桀:“美人儿?”
陈郁不语,淬宁争鸣。
谢峙点点头,看着被淬宁追着打的季桀,“你叫果然也很猥琐。”
蠢作者写完第十五章,发给给好姬友看。
好姬友:这里应该加个“勉强”。
蠢作者:为啥啊?
好姬友:体现出他能力不足。
蠢作者:其实他舅舅很厉害啊。没看出来吗?
好姬友:呃……
最后,日常表白现在天天打游戏但手机巨卡不给力,正准备怒摔手机的最可爱的“王编”。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塔下紫玉异
谢峙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还要买些干粮,青二你想吃什么?”
藤蔓在袖中的胳膊上划了划,上次季桀给的糕点。
“不行,太贵了。随便买点算了,反正你也不用吃东西。”
“啪。”藤蔓轻轻在袖里拍了下,那你问我干嘛?
谢峙走到一个卖饼的大娘那里。大娘穿得简朴,衣服上满是补丁,看着已是花甲。
“大娘,买几个饼。”
“唉,小伙子你挑,我给你装起来。”大娘说着,弯身拿起一张糙纸。
“你这个老不死的!都是你!”突然,一个身着粗布长裙的女人走到摊边,冲着老娘大喊大叫。
“惠儿……”大娘看着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后又轻声问道:“贵儿又没钱了吗?”说着从怀里慢慢翻出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掀起包着的布料,捧着包里的几两碎银和一些铜板,走着就要给女人。
女人眼睛通红,“都是你!害的四贵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说着,一把打掉大娘手里钱。
大娘像是习以为常,不理女人的谩骂,弯身捡起银子。
周围已经围了一些人,听了女人的话,都在悉悉索索地说着。
“我就说,那四贵又赌又嗜酒,没钱了还找老娘要。张大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天天出来卖饼子,真的是……”
“可不是吗,那王惠香前几天还找张老婆子要钱,你看看,一身粗布,非得在自己头上插根铜簪子,那可值些钱呢。咦,又从哪抢来一条珍珠项链,假的吧。”
“呸,死的该!”
周围人平时早就有些愤懑,但因为是人家家事,再加上女人性格着实泼辣些,管管总被骂得满身臭,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只是说些闲话,没有做什么。
“你们都给我闭嘴!以为自己好得很,你们那点破事儿,还要我说?都给我滚!我家男人自己的,要你多事儿?看,这可是真的珍珠!”女人对着周围围着的人群大声喝到。
大娘在听了女人说自己儿子死后,就愣怔得跟个木头人似得不动了,良久抬头,对着女人说道:“惠儿,你刚说什么?贵儿只是又去喝酒,忘记回来了,啊,也可能实在赌坊,他经常在那过夜的……”
“呸,老不死的,你是把你儿子的命给吸走了吧!要不然上次明明都快死了,现在怎么又活蹦乱跳的?”女人看着大娘,想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