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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Ⅰ休掉撒旦总裁(206)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她去接机

她没命似的一路狂奔回尹宅,墙上的钟正巧指向八点,客厅里有些冷寂。

平常这个时候干爹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纸,或是摆弄一些古玩什么的,管家会站在一旁服侍,可是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不由引起了她的好奇。

“凌小姐,您什么时候用晚餐?”一名女佣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问。

“我干爹呢?”

“老爷下午去了医院,说是今天不回来了,所以今天的晚餐就准备了您一个人的。”

玫萱心中一动,住在这里这么久,平常干爹会在管家的陪同下中午吃过饭后去医院看那个芳姨,然后傍晚再回来,天天如此,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难道是那个芳姨的病情加重了吗?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干爹跟她提起的芳姨肝癌已经到了晚期,看起来情况不妙了。

“凌小姐,晚餐……”

女佣脆生生地提醒着她,她摆了摆手,“我不吃了。”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开始往楼上走,她不知道干爹与这个芳姨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可她看得出来干爹很在乎这个芳姨。他今天之所以说要陪夜,大概也是看尹洛寒不在家,这说明干爹还是在意尹洛寒,在感情和亲情之间,干爹的处境确实尴尬。

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狐疑着接听,“喂,你找哪位?”

“是我。”一道磁性的嗓音直钻入大脑里,她想起了早上那张纸条,他说晚上会打电话给她。

乍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悸动,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随口支吾着,“哦……”

“萱,你吃晚饭了吗?”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些许的疲惫,她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翻纸张的声音。

“还没有,你不会到现在还在工作吧?你的胃不好,早点休息。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话一出口,她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些亲密无间的话是出自己的口吗?

果然话筒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听起来她的话似乎一瞬间扫去了他的倦意,声音轻松了不少,“嗯,我明天一回国会打电话给你。你说你没吃晚饭,现在赶紧去吃。”

“我不饿,不想吃了。”她拍着沉重的头,大脑还没从在凌宅里受到的惊吓里缓过神来。

“不行,必须得吃。”他绷紧的声线里露出不容否决的气势,“要不然你现在打电话给管家……”

他要是打电话给管家,那干爹在医院里的事岂不是要露馅,她惊了一下,赶紧改了口,“好,我现在就下楼。”

电话那头又飘来一阵咕哝声,“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你太瘦了,要养胖些,不然营养跟不上……”

什么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

她完全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刚想问出声,电话那头又传来他匆忙的声音,“你现在马上去吃饭,不要想着蒙骗我,明天我回去要是听下人说你今天晚上没吃,你知道后果。”

“知道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天没见这家伙怎么变得像个老头一样罗嗦。

挂断电话,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没问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的专访怎么办?她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叹了口气,现在只有听他的下楼吃饭了。

偌大的豪宅,她一个人吃完晚饭,一个人上楼,平常还有个人说说话,今天却是冷清得使她更加无精打采,早早上床睡觉。

晚上,她躺在床上,梦里全是尹洛寒的影子,他低低轻笑声的醇厚嗓音,俊脸含笑的样子,以及他移动着菲薄的双唇俯脸在她耳旁说话时的神情,心里仿佛一下子多了一根线,影响了她思维的正常运转。

第二天早餐桌上,还是她一个人,随便吃了点,就上班了,好在这期杂志进入了准备的尾声,很快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一直忙到下午,这期间林浩言打过电话来询问过专访的事,她只说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就等对方出差回来,其实她底气一点也不足,还好林浩言没再说什么,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

三点半,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一看来电显示是徐邦。

“凌小姐,请马上到国际机场来。”徐邦这样一说,她就明白过来了,是尹洛寒的意思。

是叫她接机吧,那家伙手下人那么多干嘛非要她也去,现在她正在上班呢,原想一口回绝掉,转而一想专访的事,于是打了个电话向郑卓请了假,匆匆忙忙赶往机场。

二十分钟后,她气喘吁吁赶到机场,查看了一下从斯里兰卡到的航班,不由气嘟嘟地鼓起唇,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没办法,她只好坐在机场里等。

等待是漫长的,目光呆呆地盯着时间一分分跳过,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眼神开始迷迷糊糊,她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停在自己的面前,她警觉地张开眼睛,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低垂的眼前,她一惊,顺着笔挺的裤管往上看,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

“萱,等很久了吗?”他一只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右一只手适闲地插在口袋里,身后站着提着手提公文包的温若娴和另一名助手。

看起来他们三个刚刚下飞机,此时三道目光全盯着她布满睡意的脸,她尴尬地赶紧站了起来,嚅嗫了半天,只说了两个字,“还好。”

“我们先出去。”他毫不避讳地拉起她的手走向机场出口,眼神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第三百二十四章 简单温馨

他和芷瑶的事一天没解决,他就还是芷瑶的未婚夫,她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那些记者拍到,她奋力从他大掌里抽出手来,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

他脸上的笑容僵滞住了,定定地注视着她,似乎一下从她脸上读到了些什么,不露声色地将手插进了裤袋里,低声跟温若娴和另一名助手交待着什么,只见他们很快就搭着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

他没看她,阴沉着脸大步进了等候在外面的加长兰博基尼,想到专访的事还有求于他,她讪讪地拖着脚步,厚着脸皮坐了进去。

“开车!”他疲惫地靠在座位上,额前的几缕发丝垂在眼前。她咬唇凝视着他,不自觉地伸手给他捋去,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依然闭着眼睛,紧握着她的手搁置在烫热的胸前,一股微妙的感觉从交握的双手间传递。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他总能轻易透过眼神或动作读到她在想什么。

头顶又是一阵叹息,她抬头见他闭着的眼角流露出深深的倦意,下巴也冒出了参差不齐的胡茬,这不像她过去所认识的尹洛寒。从斯里兰卡回来,他整个人像是不堪重负一样疲劳极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张唇想提专访的话在看到他这样一副困乏的表情之后全部吞回了肚子里,看看窗外,车子所走的路线是回尹宅的。

一路都是沉默,车子在尹宅别墅前停下后,他紧抓着她的手下了车,这次她没有再做任何的反对,他拽着她径自上了四楼,看到他打开房间门的姿势,她的脚步不由往后退缩着。

他牢牢抓着她的手,推开房间的门,转过头来看她,“我想睡会,你陪我。”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令她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进去。他甩开领带,解开身上的衬衣,脱掉身上的长裤,直接进了浴室。

她别着脸,听到浴室门响的声音,然后看到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轻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告诉自己是为了专访的事有求于他,才会留在他房间里。

无所事事,她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他的房间,从眼前这些大大小小的相框上看,这里是他从小一直居住的房间,左右手各自牵着父母的手,稚气未脱的小脸笑得开心,还有他稍大一些的照片,都是些他拿着各式各样奖状的照片,看得出他那时候应该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靠右手边第三个相框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是张独照,这张脸上早就看不到稚气和笑容,整张脸开始显出英俊面部轮廓,只是面容一直紧绷着,显出不情愿被拍照的样子,再下面一张场景没有变幻,是他和另一个比他大上几岁女孩的照片,一看两张有些相似的面孔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定居在澳大利亚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