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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货/索情黑道总裁(163)

絮儿被盯得全身直起鸡疙瘩,妥协地叹着气,“我去就是了。”

跟着秘书出了办公室,她轻轻叫住了对方,“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过去,一会我自己进会议室。”

秘书想了想,踩着高跟鞋转身走向会议室。

絮儿急急忙忙跑向电梯,没过一会,便出了格瑞斯大楼。她想好了,不认识路或是身无分文不要紧,她可以沿途问路,摸索着去找那个地址。

一出了大楼,她就赶紧用纯熟的英文向路人打听,得到了地址的确切方位,然后她生怕自己走偏了,走一会就打听一下,最后来到了一处古旧的建筑——教堂。

这里好久不太有人来,地上到处是树叶和杂草,她往四周张望,这里确实是阿尔洛所说的地址,没错啊。

“阿尔洛……阿尔洛……你在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心里直犯嘀咕,阿尔洛怎么神神秘秘的,约她到这个怪异的地方做什么。

“阿尔洛,我是辛西亚,我来了,你在吗?”她刚轻轻说了一句,不知何时眼前闪现出了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定下心神一看,是他。

“辛西亚,你终于来了。”戴维森看着絮儿,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比我预想的时间早多了,不过,这也说明阿尔洛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怎么会是你?阿尔洛呢?”絮儿不由后退了一步,牢牢盯着他,这张给过她慈爱笑意的父亲,此刻已经完全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他吗?”戴维森稍稍一笑,拍了一下手,下一刻,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辛西亚,我是你哥哥……”

她欣喜着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矮个子的猥琐面孔,快速越过她走向戴维森,然后像个谦卑的仆人一样站在他身后。

“这不是阿尔洛……”絮儿错愕地低喃着,她太过于惊讶了,可是这个人却能发出阿尔洛的声音,霍然间,她想起了在电影里曾看到的情节,有些人可以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声音,那么这个人……

再有阿尔洛从没有跟她说过“我是你哥哥之类”的话,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恍然想明白了一切,冷冷地望着戴维森,语带嘲讽地说着,“费这样大的周章骗我过来,您该不会只是想找我来聊天,或是您有什么吩咐要我去做。

她故意说得讽刺意味十足,心底对爸爸抱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消失了。

如果她想得没错的话,他用这样的手段骗她过来,说不定又想像逼那两个姐姐一样逼她做些卑鄙的事来。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一切。”戴维森冷酷一笑,“阿尔洛现在在我的手里,你只能照着我的话去做……”

说到这里,他没有说下去,摆了摆手,那个矮小个子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摊在掌心,递送到她面前。

她极冷静地伸手接过,再傻的人都知道这里会是什么。爸爸让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望,权势和私欲已经熏染了他的身心,他已经彻底疯狂了,没救了。

“把它放在奥西里斯的酒里,它会送他去见上帝。”戴维森诡蓝的眼眸里闪过残忍的笑意,“亲爱的辛西亚,只要你做完这件事,我会接你回巴克斯克家族,让你嫁进豪门,过上人人羡慕的豪门生活。”

这些话教她打从骨子里发毛,她当然清楚他所说的“嫁进豪门,过上人人羡慕的豪门生活”是什么意思,可以想见她会像那两个姐姐一样做个傀儡,任他摆布。

“如果我说不呢?”她握紧了手里的毒药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管你怎样对我或是两个姐姐,阿尔洛是你唯一的儿子,如果你加害了阿尔洛,你所争到的权势、地位和财富,这些东西在你死后,又给谁继承?”

戴维森冷酷地哼着,“你担心的太多了,辛西亚,对我来说一个阿尔洛又算得了什么,在我的生命里争夺一切我所感兴趣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吗?过去奥西里斯是怎么样对付你的,难道你愿意像你母亲那样做一辈子的情妇,然后再等着年老色衰的时候被抛弃吗?不要相信奥西里斯的甜言蜜语,他是上流社会小姐们公认的毒药情人。”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像被一把重锤击中了一般,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出声。

“你最好考虑清楚。”戴维森阴冷地笑着,“明天中午之前如果我还没有得到他身亡的消息,你将会接到巴克斯克家族发出的丧帖,准备参加阿尔洛的葬礼。”

阿尔洛的葬礼?她的心倏然一沉,整个人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他真的会加害阿尔洛。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会来到了公园,一个人傻愣愣地在石椅上坐了半天,努力分析着个中的利害关系。

她恨那个魔鬼,恨他总是用失去初/夜的事羞辱她,恨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她现在的头脑好乱,好乱。

她是不想待在他身边,但她也不想加害他,那阿尔洛怎么办?

阿尔洛是她世上唯一有血缘的哥哥,并且之前他一直极力想把她从爸爸身边赶走,为的是不想她落到和两个姐姐一样的下场,可惜她一直没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等到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第四十九章 歇斯底里

几个小时后,她慢慢走回格瑞斯大楼,这个过程中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来解释自己的失踪。

到了三十九层后,发现会议室的门敞开着,显示着会议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

走到办公室门前,轻轻吸了口气,转动门把进去,他坐在那张高大的转椅上,脸色看上去与之前不同,阴沉得吓人。

他沉稳的嗓音带着丝丝的寒意,“你去哪儿了?”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走了过去,呐呐地说,“我不想听那些公事化的会议,跑到楼下去散心了。”

“是么?”他微眯着狭长的眼眸,修长的指尖轻叩着桌面,“过来!”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去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迈动脚步慢慢走近。接下来的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等她明白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冷冷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脸上,“告诉我,你去见谁了?嗯?”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以平静的口吻说,“我就随便走了走,这里是纽约,哪有什么我认识的人。

他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含着逼人的寒光,“没有吗?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嗯?告诉我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不追究。”

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一会阴一会晴,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上午还温柔体贴,午饭过后便像个阴森恐怖的魔鬼。

说了才会掀起轩然大波,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矢口否认,“真的没有。”

他瞬间沉默下来,俊脸上划过难以捉摸的神情,修长的手指抚着她低垂的下颚,慢慢上移,滑过她细嫩的脸颊,小巧的鼻子,弯弯的柳眉,最后突然停在她樱红的粉唇上。

他指尖冰冷的温度令她不自觉地轻轻抿起唇,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是去见某个人,到底是他的猜测,还是他派人跟踪她?

不,应该不是后者,爸爸做事一向精明狡猾,如果她身后跟了尾巴,他是不会现身的。

她正在冥思苦想,下巴上突然一紧,被迫对上一双冷眸,“他有没有吻你这里?说!”

“哪有!你在乱讲什么!你又开始以为我行为不检点吗?够了,我受够你了。

你一会说不在乎,一会又这样污蔑我,你太过分了。放开我!”

她气愤地低吼着,拨开他的手,挣扎了几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坐在腿上。

“没有吗?嗯?”他冷冷地笑着,大手扼住她的下颚转向他,“你没有跟比德尔去偷偷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