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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货/索情黑道总裁(216)

“来得及,七点肯定能到。”他以为她是在担心时间,笑着握紧她的手。

“嗯。”她胡乱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其中一条短信,“……我们三个人在抢救室外面等到天亮……”

三个人?为什么是三个人?曾玄铭、浅浅、史露雪还有卓,不是四个人吗?这到底是浅浅写错了,还是少了一个人。

少的那个人会是史露雪吗?曾老爷子中风了,她为什么不在抢救室外?

她望着窗外,灵光突然一闪,难道说……报纸上登的史露雪十年前做那个姓李男人的情妇被曾老爷子知道了,进而他知道了史露雪与那个男人还有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浅浅……

猜想到这里,絮儿拧转着手指,再仔细一想,不对,如果曾老爷子知道了浅浅不是他的女儿,现在浅浅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这么说,浅浅是安全的,没被发现。

他伸手过来抚着她冒着冷汗的额头,俊脸上漾满了担忧,“在想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摇摇头,把他的手拉下来,“你告诉我,曾伯伯抢救的那晚,史露雪有……”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贝尔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主人,医院到了。”

他用袖口替她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满含深意地望着她,“我们下车。”

她拍着胸口平复下心情,随着他下了车,一些探病的人从身边走过,手里拎着水果篮或是大束花,絮儿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角,“卓,我们这样空手去不大好了吧,要不,我去买水果。”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他唇角微扬,弹了下响指,贝尔恭敬地递上了一捧百合花。

相处了这么久,她想什么他都了如指掌,絮儿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接过百合花,不禁环视四周,不知道浅浅来了没有。

“我们赶紧进去,今天我们正式以夫妻的身份去见他。”他满脸宠溺地牵起她的手,右手与她十指紧扣,左手别到身后朝手下挥了一下,贝尔带着几个黑衣人便退到了医院外面。

絮儿叹息着望向他的侧脸,其实他心里对曾老爷子还是有亲情的吧,只不过是他被十几年前的事蒙蔽了眼睛,对曾老爷子怨恨大过血浓于水的亲情而已。

搭电梯上了六楼贵宾病房,推开病房的时候,身后听到一阵脚步声,“姐姐。”

“浅浅?”絮儿惊喜着转过身,一个身影飞快地奔过来。

浅浅鼻子通红,神情凄怨,“姐姐,你可出现了,妈妈她……”

“这里人来人往,有什么话进去再说。”郑卓蹙着眉,压抑着某种不快,突然抢先一步插话进来,不由分说推开门拉着絮儿走进去。

他们快步进去了,浅浅愣了一下,目光转移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无法克制眼神里某种憎恶的东西。

曾柏堂躺在床上,正在由护士喂粥,絮儿轻轻唤着,“曾伯伯,我来看您了。”

曾柏堂调转目光,眼中一喜,“是絮儿,你来了。”

他支着手臂似乎想要起来,护士急忙压住他的肩膀,“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还是躺着。”

“是啊,曾伯伯,您就躺着,不要起来,听护士的话。”絮儿把花给郑卓,示意他去插上。

他扫了眼曾柏堂,撇撇唇,拿起花瓶走了出去,暗中朝浅浅使了个眼色。

“护士小姐,我可以喂他吗?”絮儿走过去礼貌地跟护士说。护士点点头,把碗交给了她,退了出去。

“曾伯伯,我喂你喝粥。”絮儿在椅子上坐下,舀了一点粥递喂曾柏堂。

曾柏堂轻轻咽了下去,眼里有些激动,“你不应该叫我曾伯伯,应该叫我父亲。卓亚在美国和你注册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没告诉我,我也是前些日子看报纸才知道的。如果我康复出院,我想为你们操办一场喜宴,把所有亲朋好友都请来。”

絮儿手上一顿,低头舀着碗里的粥,“我们……其实我们一会要走了,八点的飞机。”

“你们要回美国?”曾柏堂嘴唇一哆嗦,“卓亚到现在都不认我,我一点也不怪他。我只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把他们母子赶了出去……”

话还没说完,曾柏堂突然挥手煽了两记自己的耳光,絮儿急忙把碗放下拉住他,“曾伯伯,你不要这样,你的手还在打点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再自责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漏露真相(下)

“我怎么能不自责和内疚啊,孩子。”曾柏堂老泪纵横,“我真是看错了史露雪这个女人,前天我看了报纸,说她二十年前跟一个姓李的男人有一腿,后来有人寄给我一封匿名信,上面说她跟那个姓李的有一个女儿,就是浅浅。”

匿名信?谁寄的?絮儿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问题。

病房外走廊里——

“卓哥哥,你怎么会迷恋上这种下贱的女人,她太有心机了,当初她攀上曾玄铭,后来知道你有一个有钱的美国继父,她又勾搭上了你,还骗你结婚……”

“闭嘴!”郑卓咬牙切齿地喝止她,“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史露雪的事情透露给絮儿,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浅浅的声音几乎像被撕碎一样,眼里充满了破釜沉舟的恨意,“你这么怕被她知道,我就偏要她知道,我要撕开她虚伪的假面具,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不相信我说的吗?”他从牙齿缝里挤出阴森刺骨的话,“那么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我手里的资料可以让你是谁的女儿这件事人尽皆知,我会让你被赶出曾家,我会让你……”

“不,我不要。”浅浅顿时如临大敌,乞求地拉住他,“我不说,我发誓我不会说的,卓哥哥,念在我年幼无知,不要……”

这个女人转变得倒快,他厌恶地甩开她,冷冷地说着,“你好自为之!她很在乎你这个‘妹妹’,我不希望你伤害她,只要你接下来扮演好妹妹的角色,那份资料我自然不会拿出来,否则你会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我知道,我知道。”浅浅点头如捣蒜。

贪婪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手掌里,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就这样被柳絮儿那个贱女人抢走。是她先喜欢卓哥哥的,那个贱女人给她补习时一面说她不喜欢卓哥哥,一面又去暗中勾引他,她休想抢走卓哥哥,休想……

病房内——

完了,矛头果然指向浅浅,为了帮浅浅遮掩,絮儿只能硬着头皮暂时说谎,“曾伯伯,您不要相信匿名信,这个人肯定是想搞破坏。”

曾柏堂老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我当时气疯了,把史露雪叫到我的卧室当面对质,她说自己清白,有人故意搞鬼。

我说既然你是清白的,我们现在就带浅浅去做亲子鉴定。史露雪说可以,她说她到客厅打电话叫出去跟同学玩的浅浅回来。我等了好长时间,叫管家出去看,才发现那个女人跑了,带着保险箱里的几百万跑了。”

“她……跑了?”絮儿喃喃重复着,整个人如遭雷击,恍然想起,昨天早上看到卓和贝尔在说什么找人,原来找的就是史露雪。

“我一气之下,突然不醒人世,醒来后我才知道自己中风了,多亏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曾柏堂叹着气,接着怒气冲冲地说,“她跑了也好,我就当这个女人死了。”

絮儿担忧地问,“那浅浅……”

“至于浅浅,史露雪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说她没脸见我,当年她在认识我之前,的确做了一些荒唐事,请我原谅她,她说她和那个姓李的男人的确有一个孩子,但不是浅浅。”

“不是浅浅?”絮儿不禁扬起声音,看进曾柏堂意有所指的目光里,不自觉地指着自己,“您……该不会说是我……”

“对,是你。她把你在医院里的出生证明和浅浅的出生日期,还有她和我认识的日期,她和那个姓李在一起的日期全部列出来,所有事情都在表明,她在二十年前认识那个男人,后来生下了你,而我和她认识是在十九年前,浅浅是在她嫁给我之后才出生的。她说当年根本没有离过婚,她说你是跟前夫生的孩子,是担心私生女这个身份让你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