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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货/索情黑道总裁(3)

夜幕渐渐降临,拉斯维加斯的天气,晚间的温度相较于正午显得格外凉爽。

肯尼恩正在赌场角落里和经理交谈着什么,眼尖的他突然看到侧门口闪身进来一个黑影,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正视的冷冽气息。

他直接进了侧门旁的专属电梯,到达了五楼——他的私人空间,径自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衬衣的钮扣被他拉扯着解开了,露出了健壮结实的胸膛,蓝色的液体接二连二灌进了嘴里,几滴顺着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滑过来回翻动的喉结,蔓延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一瓶伏特加很快见底了,他蹙起眉头,琥珀色的眼眸里流淌着绝望的深沉和无法掩饰的痛苦,他必需,必需做些什么来忘掉那段排山倒海的记忆,最好让某些东西来填满和覆盖住内心的空虚和无望。

这个房间常年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独留下后窗半敞的窗帘透进几分光线。房间里有陌生人的呼吸声,他转过视线,迅速在那张大床上找到了目标。

脚步如同敏捷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借着朦胧的光线,指尖轻挑起微微隆起的床单一角,一具洁白无暇,玲珑剔透的娇躯呈现在眼前。

看来这又是肯尼思的安排,每次他从那里回来,肯尼思都要做这种千篇一律的安排,他早就见怪不怪,更不会去关心对方长什么样子。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个可以让他暂时疗伤的好方法。

第七章 纠结的痛

他稍弯起讥笑的唇角,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眸却无法从这具诱人的娇躯上挪开,手指随意一挑,单薄的床单瞬间飘落到床下。

眼前出现了短暂的晕眩,伏特加烧灼着他的胃,它的烈性开始在体内作祟。

他想他是醉了,这样也好,他嘲弄地笑着,仰面懒懒地倒进柔软的大床里,当然还不忘搂住这个迷人的宠物。身体覆上她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地插进她的发里,她的长发触摸起来如丝缎一样柔顺细软,她的轻柔呼吸轻拂在他光裸的颈脖上,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是你吗?真是的你吗?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他欣喜若狂,唇间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将脸深埋进她胸前的柔软,贪婪地双手急切地在她细滑诱人的曲线上的搜寻着,手指的温度灼烧着她细嫩的肌肤,感受到她身体突来的一阵电击般的颤抖。

她的温度和无助的颤抖是那样熟悉,是梦里无数次徘徊留恋在指间的温度,骤然驱散了他内心深处无法再次拥有她的孤寂和寒冷。

黑暗中,他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昏睡中的她微微抽着气,因疼痛而低泣出声,可是他根本听不到这些,他只知道他的青黎又回来了,这次他不会放她走了,死也不放。

“青……黎……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对我这……样残……忍……”感受到耳旁有人在对她轻声细语,听得不太清楚,不过能感觉到对方低醇而好听的嗓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伤感和痛楚。

陌生人?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她突然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对方火热的唇柔软而带着魔力,熨贴着她全身的肌肤,她听到自己不自觉地溢出一声低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阵阵撕裂的痛楚贯穿了她,忍不住痛叫出声。

意识开始渐渐抽离,这是个梦吧,而且还是个怪梦,她这样告诉自己,随即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进房间里,她慢慢转醒了,仰躺着左右望了望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她在凯萨皇宫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什么陌生的男人。她抱着疼痛的头,想起了那个“梦”,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突然做这种怪梦,并且是令人脸红的春梦。

现在几点了?昨晚和麦英祺的约会……想到这里,她倏地坐起来,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身上的被单随着她支起身的动作滑落至腰际,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而且……而且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红红紫紫的痕迹。

怎么……怎么会?她咬起唇,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双腿间酸疼地厉害,这一切都令她心中的警铃大作。

伸出颤抖的双手迅速用被单包裹住自己,怔忡着坐在床上,过了好半晌,她才慢慢消化掉眼前所看到的,昨晚那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她失……身了……对方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

第八章 这是预谋

怎么会这样?她抱着身上的被单,一时间恐慌地不知如何是好,猛然间一个画面切入脑海里,是鲁灵,对,没错,是她。

那杯酒有问题……鲁灵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麦英祺约她去赴约只是个借口?他们早就商定好了来算计她。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起来,被单在她的手下几乎要被撕扯得变了形。麦英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大可以直说,为什么用这种卑鄙的事来羞辱我?

她气极了,强忍着腿间的不适,愤怒地下了床,随便套上自己的衣服,她要当面质问他,她要问清楚这一切。

结果她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答,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去楼下大厅一问才知道,他们退房了,就在今天早上,而且昨晚他们就让酒店帮忙订了两张飞回国的飞机票。

这是预谋,这绝对是一个预谋,她竟然被麦英祺摆了一道,这个计划是他和鲁灵早就商量好的。她怎么也不肯相信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太可恶了,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片刻后,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赫然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是个高个子的黑人,她诧异了一下,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她木然地绕过他打算推门进去。

“小姐,等一下。”那个人竟然在叫她,而且发出了几个极标准的中文发音,她错愕着转过身去,对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她一眼就扫到了上面的数字,茫然地抬眼看他,“这是什么?”

肯尼思将支票塞到她手里,“这是你应得的,请收下。”

她看看支票,再看看这个黑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股热血骤然冲上了脑门,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嗓音问,“在你们美国人看来这不算什么,可是在我们中国女孩看来这是最宝贵的第一次,我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你知道得越少对你就越有利。”肯尼思耸耸肩,一下拒绝了她,手指了指那张支票,“这些钱足可以让你回国过上所有人羡慕的富裕生活!”

“你当我稀罕这些吗?”她嗤之以鼻地斜瞄了眼手里的支票,再也抑制不住被出卖的愤怒和这张支票的羞辱,转眼将支票撕成了碎片,甩到了那个黑人的身上,“我要起诉你们,你们这是犯罪……”

“我劝你省省心。在这里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情,包括法院。”纸屑飘散在身上,肯尼思伸手拍去,一脸的无所谓,“还有,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凭证或是证人,如果你告我们上法庭,我们会说你为了钱,是你自愿的,到时候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你还是会败诉。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诉讼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确定可以支付得了吗?”

对方鄙夷目光深深刺伤了她,她想斩钉截铁地反驳,可她想起了房间里干瘪的钱包,来拉斯维加斯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麦英祺一手包办的,包括签证,他当时说所有的费用他包了,所以她并没有带多少钱,事实上,就算她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出来,也是少得可怜。

美国人一向很现实,恐怕她说没钱付诉讼费,没有一个律师肯为她做白工吧。她无力地想到一点,整个人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