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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货/索情黑道总裁(64)

沉重的胸膛抵着她的柔软,感觉他的手臂缠上了腰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在这个燥热的天气里他怀抱里的温度宜人。

不,她在想什么,这是她的初吻,不应该是他,不应该把宝贵的初吻给这个冷血的恶魔,她惊诧着拉回了理智,开始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鼻腔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唔……唔……”

他的力气太大,大到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嵌进他身体里一样,她惊愕着睁大眼睛看着只有一公分距离的俊容,覆在冷漠冰眸上的浓密睫毛颤动不止,他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更或者是想要证明些什么,总之,今天的他有点反常,不,不是有点,是非常反常,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是讨厌她的吗?不是总嫌她赃,又一脚把她踢给了曾玄铭了吗?那么,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她憋着气抿紧双唇,拼尽全力开始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

睫毛微微扇了几下,他陡然睁开眼睛,离开了她的唇畔,冷硬的大手扣在她纤瘦的肩上压向车座,瞬间制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长长地抽了口气,“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么?那么是我错了。”他的语调平缓,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颓然般地坐回了座位上,嘴里嘟嚷着细碎的语句,“……这是错觉……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对……是该死的错觉……”

她一手抚着疼痛的肩膀,轻轻揉着,他怎么了?怎么有点不对劲?会不会是吃错了药,所以精神失常了,她恶意地想着。

想离开,可又怕他发怒,只好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坐在车子里。

过了几分钟,她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他碰过的唇畔有些痒意,仿佛还留有那股的清冽味道,悄悄弯起手指拼命擦着那个地方,余光不经意地瞥到他倏地投过来的视线,转眼对上他凌厉的目光。

“你在做什么?”深沉的嗓音带着仿佛地狱来的阴森感。

她无声地摇摇头,缓缓放下了手。

“嗯?跟了曾玄铭,你现在胆子倒大了,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么?”他咬着牙,寒冰般的气息从唇间吐出,大手握住她的喉咙将她的脸转向他。

他的手像钢铁一样扼住她的喉咙,她冲动地反驳,“我已经摇头了,而且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多话的女人。”

这个魔鬼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嫌弃她嫌弃得要命,现在又莫名其妙地亲她,他真的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他眯眸审视着掌下这张娇柔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中她下的什么蛊惑,从飞去拉斯维加斯的那天开始,他就发觉自己不对劲,脑海里总抑制不住闪现出她的身影。

他想印证自己对她没有多余的感觉,所以他印上了她的唇角,只是唇角,他的唇从不让任何异性碰,因为他曾经答应过青黎,他的吻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算不上吻的动作非但没有教他清醒,反而令他坠入了迷雾里,有种莫名的暗流从唇间扩散到心口,像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

他想自己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似乎懂得准确掌握住男人的心,而他竟然也中了她的道。

原本只是把她当成不要的东西甩手扔给曾玄铭,反过来,曾玄铭倒对她产生了兴趣,竟然真的和她开始约会。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咬牙切齿地逼问,“告诉我,曾玄铭昨晚在你房间里待了多久?”

该死!为什么光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有种酸涩的苦闷?难道他还迷恋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吗?

不,不会,他只是刚刚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冲到左侧的公交站台,他不过就是下意识拨通了电话,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张娇脸上出现惊惶失措的模样。

他承认这种行为该死的幼稚,可他发现自己却乐于玩这种游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拥有足够大的影响。

絮儿的心脏差不多快要停止跳动了,这个魔鬼简直真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吃错了药,他幽暗的视线里仿佛参杂了太多难以读懂的情绪,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惊慌害怕。

她害怕他又在想什么主意威胁她,恶整她。

见她没有回答,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显出不悦的神色,收紧了扼在她喉咙口的大掌,“回答我。”

“前后就待了几分钟,我端水上去,他突然说要回房间。”她吃力地赶紧回答,“你放心,我想我已经取得了他的好感,他说今晚还会再约我。”

第一百二十章 全新目光

“今晚吗?”他缓慢地问着,眯起眼眸审视着她涨红的脸蛋,完全没有留意自己说话的时候唇间泛着微酸的味道。

“是……是他亲口说的……”她迎视着他的目光,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少,能吸进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艰难地问着,“你要的商业资料……是什么……内容……”

她说话的声音嘶哑得像即将垂死的人,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手劲一松,极度缺氧的她终于吸到了新鲜空气,拍着胸口大声地咳嗽着,“咳咳……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商业资料又怎么……帮你拿到……”

他骤然坐回到了驾驶座上,深幽冰冷的目光静静盯着前方,陷入了沉默,过了好长一会,他才缓慢地轻启唇线,“曾玄铭手上有即将与一家公司签订信息开发研究的方案,你把那份资料拿到手。”

她嘴里叨念着用心记下了这个信息,随后轻轻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如果我偷到这份资料,你就遵守那个交易条件,放我自由吧?”

她暗自寻忖着,反正他原本就很讨厌她,现在又让她接近曾玄铭,只要她拿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没理由就撕毁约定。

车厢里光线微弱,他脸上的表情恍惚难辩,瞧不真切,转过头冷冷地注视着她,唇边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线,“你觉得我会么?”

这句话在她耳里听起来有两层含义,一是在说她不应该怀疑他,他绝不会食言,到时肯定会放她自由,另一种是他根本就是在故意用障眼法。

她定定地盯着他阴暗的俊容足足有几十秒,才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试探性地说着,“我觉得你……不会。”

“听起来你倒是很了解我。”他不置可否,狭长的冷眸里隐隐有抹稍纵即逝的光亮。

“我知道你的心气很高,不会做像玩弄我这种小人物的无聊把戏。”她语带双关,巧妙地把他反悔的话堵死。

“聪明的女人。”他锐利的眼眸在她无畏的脸上巡视,手指突然粗鲁地压在她粉红的唇瓣,“你懂得怎样用这张巧嘴为自己谋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想任何人都会这么做,这是人在面对困境时所做出的本能反应。”

他挑起眉,被她眼里的坚定和睿智神采吸引住了,毫无温度的冷眸不自觉地漾起了波痕。

他承认自己之前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这个女人的头脑远远不像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的人一样愚钝,她看似柔弱,温和如水,却个性刚烈,头脑灵活机智。

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带着点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可又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不过是个女人,尽管有点特别,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他只当成寄托思念的工具,其它毫无用处。

见鬼!她嘴上说曾玄铭只在房间里待了一点时间,可天知道他们出去约会的时候究竟做过些什么,不可否认他似乎对她迷人的身体依然无法产生抗体,但她太赃了,他根本不屑于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