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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货/索情黑道总裁(95)

她明明趴在床沿,怎么会躺到床上……

他像昨天那样以平躺的姿势沉睡着,他可不是一般地讨厌她,她难以想象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半夜睡到他床上,还不知道要说怎样难听的话挖苦她呢。

她骤然连大气也不敢出,慢慢坐起身,轻手轻脚下了床,完全没有留意到在她下床的瞬间,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

拉开房间,打算去找个女佣要件能穿的衣服,她答应过南方今天会早点去盛天,可不能再食言了。

门外有四名女佣,一个手里托着一套崭新的连衣裙,另一个女佣手里推着餐车,还有两个女佣低头垂手站着。

就在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把东西拿进来。”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倏然一惊,一定是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他也醒了。心蓦地往下一沉,完了,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会她要遭殃了。

两名女佣沉默着服从命令,无声地从絮儿身边进了卧室。

絮儿的目光盯着那名手里托着衣服的女佣,直觉告诉她那是给她准备的。拉了拉身上蓝色的睡袍,她可不想再穿着他的衣服了。

但一想到自己半夜爬上他床的事,她慌忙落下睫毛,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女人,过来!”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可违抗的气势,短短两个字,令她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

“我道歉,是我不对,半夜我不该爬上你的床……”她急忙认错,却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双颊瞬间涨红了,赶紧改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该……”

“你以为我会生气?”空气中他的嗓音没有了一贯的冷漠,反而多了一些从未见过的愉悦,“我让你过来是喂我吃东西。”

原来是这样。骤然间,絮儿窘迫不已,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缩小,再找个地缝钻进去,双颊透着烫人的温度。

四名女佣在卧室里忙碌了一阵出去了,絮儿看了眼餐车,上面摆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皮蛋瘦肉粥,她端起粥的时候想起了今天要去盛天的事,要想从地形复杂的炽闇出去,她就必须得到他的同意。

她细心地吹好勺子里的粥,然后递到他唇前喂他,时间在彼此的沉默中度过,一碗粥喝完了,她才鼓起勇气,试着开口,“那个……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签约盛天的事,我参加了这次盛天投资拍摄的电影,今天必须要回盛天,我答应了我的经纪人一早就过去。”

说到这里,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轻抿着唇,双眸像深不见底的幽湖,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吞了下口水,“你放心,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会负责照顾你。”

他没有回答,沉默始终在房间里流淌。

随着时间的拉长,她渐渐无望了,垂头丧气地拨弄着手指,他受了伤,肯定会在炽闇里养伤。他会让她在这里侍候他吧,他可是一直以折磨她为乐,少了她这个玩具,他岂不是太无聊。

她狠狠呼出一口郁闷的气流,把手里的碗放到餐车上,那里摆着她的一份早餐,耳边却飘来玩味的醇厚嗓音,“你说你会负责?”

几乎是想也没想,她反射性地点头,只是他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古怪得仿佛她掉进了某个自己挖的陷阱里。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没发觉自己话里的错误,他是为她而受的伤,她负责照顾受伤的他,这样两清了,她不欠他的人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真搞不懂这个古怪的魔鬼在想什么。

他抿着唇,脸上滑过狡狯的神色,又静静看了她一会,才微微轻启嗓音,“成交!”

他答应了,尽管自己费了一番口舌,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居然窃喜不已,可同时问题又来了,她晚上从盛天出来,要怎么回到这里照顾他,她可记得这里的路线极保密,每次进来都是在偏僻的道路上绕来绕去。

向恺默晚上会回炽闇或许她可以搭他的车,她抬起眼帘意外地看到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仿佛吞下苍蝇一样惊诧的表情,“你……”

将她张唇吃惊的表情收入眼里,他淡淡地挑起眉,“我是手臂受伤,不是双腿,休息了一夜,我的体力恢复了。”

这个家伙,她瞬间愤愤地握起拳,明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刚刚还装成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博取她的同情心,她以为他没力气喝粥,好心地一勺勺喂他,这家伙简直可恶外加厚脸皮到了极点。

看着她气嘟嘟鼓起的腮帮,他突然心情大好,唇线不由上挑着,勾勒出一抹弧度,转而进了浴室。

她气极了,又不敢明目张胆,等到浴室的门关上了,她对着他的方向一阵挥拳,发泄心里的恼火。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判若两人

应该很贵吧,她抚着精致的裙摆,正打算去找个镜子照照,浴室的门瞬间拉开了,他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弯起唇角,“过来!”

见他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干干净净了,大概是刷牙洗脸,刮完胡子了。

清洁工作不是做好了吗?叫她过去做什么?她嘟嚷着不禁移动脚步过去。

他左手臂架在门框上,朝浴室里努了努唇,懒懒的目光里含着狡黠的神色,“我的手臂不方便洗澡,你帮我!”

乍听到这句话,她差点没摔一跤,她没听错吧,他竟然叫她帮他洗澡,两朵红晕猝然间就出现在脸蛋上,说话直打愣,“这个、这个……不、不大好吧,要不……我去叫贝尔管家过、过来帮你……”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正想抬腿之际,听到低低的磁性嗓音,“我只要你。”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在耳里听来像是无形中束缚住了她逃出去的手脚,而且她竟然看到他的唇角挂着一抹笑。

她吃惊得眼睛都快要脱窗了,不禁拼命眨眼,再仔细一看,没错,他真的在笑,随着他唇角的牵动,笑意在扩散,整张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什么时候变了一个人,与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魔鬼简直就是两个人,她摸了摸鼻子,怀着一颗震惊的心跟他进了浴室。

“你在害羞么?”他悠闲地观赏着她脸上的红潮,目光逐渐移到她身上,唇片牵起上挑的弯度,“我们早就有过亲密关系……”

“那不一样。”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暧昧的字眼,她快步跑向特大号的浴缸,“我去给你放水。”

浴缸中波光粼粼,原来已经放满了水,她转过头见他用单手在脱裤子,慌忙别开脸,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他悄无声息地越过她迈入了特大号的按摩浴缸里。

他转过头直直望进她的眼里,像是个至高无上的君王等待着她的服侍。

她避开他的目光,暗自催眠自己,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答应过要负责照顾受伤中的他,他是病人,他现在是病人。

眼睛不敢乱瞄,她给他的头发抹上洗发露,轻轻揉出丰富的泡沫,她的手指下意识替她按摩头皮,他享受般地微合起睫毛,任她清洗着。

从没有想到过这个魔鬼竟然会这样安静,她有刹那间的闪神,一堆泡沫从手间落到了他鼻子上,她倒抽了口气,眼前瞬间闪现出以往他布满怒气的面容。

她迅速抹掉了泡沫,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好象很怕我。”他陡然张开眼睛,语气里若有所思,“我想我不是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算什么,你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一万倍,她暗自反驳,轻轻咬起唇没有说话,扶着他的头,示意他将头歪到左侧,这样可以避让开受伤的右肩粘上水。

用清水冲去了粘着泡沫的头发,她拿来干净的毛巾替他擦去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开始拿起湿毛巾给他洗身体。

她一直用右手,因为左手腕上包着纱布,是她在挣开绳子时磨伤了,然后昨天被容贞看到,替她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