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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108)

轩辕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更没想到她脸上有血,虽然被擦掉了,可一大块血迹很明显地在白皙的小脸上。

绝他心里闪过怒气,蹲下来问,“谁把你打成这样?”

她耳朵里还在嗡响,恍恍惚惚间喃喃,“哥,哥,我能这样叫你吗?我想叫你哥,我没有哥哥,只有姐姐,我和她们不熟,只和你熟,我想叫你哥……可以吗?可以……吗?”

一向骄傲冷漠的轩辕爵自认为见过了这世上种种的丑陋与不平,没什么好让他流泪的,可听到这乞求的声音眼泪差点下来。

檎小小的她说这些话时就蜷在他脚边,小声的哭泣,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声音里充满乞求,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乞求一份微薄的温暖。

唐珈叶知道自己不该哭的,她摇头想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哭,眼泪却止不住,一听到轩辕爵的声音好象再也撑不住了。

她好累,真的撑得好累。她好辛苦好辛苦,她想哭,想哭出来。

轩辕爵蹲下去给她擦泪,然后霍然站起来,“那孬种又打你,这个孬种、孬种!我饶不了他!”

“不要,不要去!”唐珈叶抱住他的腿,哭着说,“哥,你不要去,不要去,就当我求你,不要去惹他……这事与你没关系,不要去……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

“珈叶,你怎么能这样说?”轩辕爵听不下去,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说,“要论惩罚,你挨的苦还不够?难道他打你是应该的,你就得忍气吞声吗?别傻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就是个变态,喜欢打女人的变态!再这样下去,他会打死你的,你会没命的!为这种人不值得!”

温珈叶“哇”一声哭出声来,她好疼,她的胸口好疼好疼,额头也疼,腮帮子也疼,所有的地方都疼。

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温贤宁的出尔反尔吗?不应该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她是觉得屈辱,她以为自己能熬下去,熬到毕业那天,可那看似很近的距离如今却这么远,这么漫长。她怕自己等不到,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怕自己会崩溃,会在没逃出来之前先一步死掉。

轩辕爵说她会死在那禽兽的手里,她毫不怀疑。

温贤宁的动手没有任何征兆,如果不是她及时求饶,如果她不是马上服软,很可能几个月前的暴行又要降临在她的身上,不仅仅是一个耳刮子那么简单。

她太害怕了,那种被毒打的痛真的太难受了,好象她是这世上最卑贱的狗,生下来就只是供他发泄怒气。

唐珈叶哭得伤心,轩辕爵听了更是伤心,他声音开始控制不住的哽咽,蹲下身抱起她,好在他刚刚下车,车子就停在这不远处,几步把她抱进车里,从面纸盒里抽出面纸给她擦眼泪,可哪里禁得住用,一盒面纸很快用完。

“你竟然叫我一声‘哥’,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你。跟我走吧,我保护你,没有再伤害你,你如果愿意,我想……”轩辕爵压抑不了胸口奔腾的情意,他想表白,可又被她打断。

唐珈叶摇头,“不,逃不了的,我和他是合法夫妻……”

“怎么逃不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以为他是皇帝,能一手遮天吗?他今天和以前的行为已经是家暴,你可以告她。”

轩辕爵的话提醒了唐珈叶,把今天的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完了犹疑地问,“可以吗?”

“可以,我马上去停车场想办法调出这段录像。”轩辕爵给她以肯定的语气。

唐珈叶毕竟有些法律意识,缓缓地,低低地说,“可光凭这一点还不足够。”

轩辕爵沉默,是啊,要是拿这一点录像去向法院申请离婚,肯定没有多大的胜算,但有总比没有好,他旋即开车,按她的指示开向那个地下停车场,把车先停在上面,要她不要动,他自己下去了。

在车里望着轩辕爵远去的身影,唐珈叶累了,软软地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脸上全是泪痕,眼泪苦涩而滚烫,烧灼着脸颊上的细嫩皮肤。

她何尝不想一走了之,可走得了吗?

温贤宁手段她领教过的,他不喜欢自己动手抓猎物,他喜欢遥控,喜欢让猎物自己送到嘴边。

那一次不就是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中了唐碧玉的招,被当成礼物一样绑到他面前?

呵呵,真好,那就是她的亲人,为了利益把她轻易出卖掉。在关键时刻,她最需要人关心帮助的时候,却是轩辕爵即时出现了。

刚才他那句话差点就要说出来,她故意装作不明白打断,其实她心细如发,哪里不懂他的心思,轩辕爵是好人,她已经被温贤宁那牲畜拉进地狱,她太脏,配不上他。

所以,不如认他做哥哥吧,这样一来断了他的念想,二来她也有个依靠。

倒不是真想依靠他什么,她只是想要获得一种精神支撑,告诉自己还有亲人在身边,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告诉自己活着就有意义!

轩辕爵很晚才回来,脸色不太好,进来时手脚很轻,还是吵醒了唐珈叶,他的眼眶红红的,又怒又心疼。

唐珈叶看他整个人都是阴郁的,又见他把带进来的东西放进车子后座里,小声问,“怎么拿到的?”

轩辕爵看了她一眼,“钱。”

唐珈叶无力地垂下头,他破费了!

在她开口前轩辕爵抢先说,“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不要提什么还钱。”

微微一愣,唐珈叶想起温贤宁之前对这个话题也敏感,不禁咬起唇,轻轻点头。

Chapter158 生产

正文 Chapter158 生产“走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轩辕爵低叹着开车,看着她头上凝固的血块,心里一阵犯堵,眼眶里热热的。

上次真该狠狠揍温贤宁那孬种,不,温贤宁不是孬种,他就是个牲畜,怎么能打唐珈叶,他怎么下得去手?

这么好的女孩,就算长在石缝里还这么坚强,乐观向上的女孩,他温贤宁难道是瞎子吗?就不懂得好好珍惜?

仗着市长公子的头衔和光环就可以为所欲为?

绝温志泽教出来的好儿子,所谓的优秀儿子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德性,他算是见识到了!

真长了见识!

再去看唐珈叶,她闭着眼睛靠在车座里,好象睡着了,刚才他的表白一半被她打断,现在想起来,她应该知道了什么。

檎轩辕爵上掠过失望的揪疼,聪明如你,唐珈叶,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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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趴在车盖上,手上有点粘,一看全是血,再去看车头,上面有一大滩血,触目惊心地在上面。

她离开前脸上全是血,怎么流这么多?痛吗?一定很痛。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抖的,是在碰到车上的血的时候开始的,还是打她之后开始的?

不知道。

他现在需要去找她,马上!

抬起腿飞快地上车,打了两次火居然没打着,他的手在抖,抽风一样的抖,他用面巾纸把手上的血擦干,靠在椅座里深呼吸然后再去开车。

不行,打不起火,他试了起码有几十次,心在一点点沉进无边无际的黑暗,最后一次,终于打着。

车子启动,向前开,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还在抖,猛力敲向方向盘,好不容易镇静住自己,可不到几秒右手又是抖个不停。

什么也不管了,他开车冲出停车场,开得极慢,一点点,吃力地在沿街开始寻人。

没有,绕了一大圈,眼睛找得酸痛,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他不死心,开始往更大范围找,事实上他知道这样找有如大海捞针,周末市中心逛街的人特别多,随便站在哪个柱子或是进入哪个巷子都不在视线范围内。

但除了这个方法没有更好的方法,他想过给她打电话的,但打了之后说什么?他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