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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175)

每次在大嫂的问题上跟妈都没办法沟通,温若娴叹了口气,转了语气问,“爸在上面吗?”

“你爸在午睡,你过会儿再上去。”温母知道丈夫的习惯,这个点温父总爱睡上一会儿。

温若娴何等聪明,从母亲的几句话中提出来一些端倪,“那大嫂来干什么?是不是提离婚的事?”

温母板着脸,“嗯,你爸同意了,我也同意。”

温若娴摇头,“大哥不会同意的!”

想起儿子之前一声不吭从楼上下来,连她说话也不理,温母一时又吃不准,嘴里倒是很硬,“你爸要他回来就是谈这件事,你大哥一直听你爸的话,这女人不能要,你哥什么也没说,我看他是同意了。”

怎么能这样!

温若娴看着温母,不知道该对父母说什么好,真是为大哥不值。对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她无能为力,插手不了,却也能做力所能及的事,今天一定要说服父亲,为大哥争取自己的幸福!

傍晚,温若娴从温家出来,到医院脸色不太好,到病房外面简君易恰好从里面出来。

“我哥睡了吗?”

“嗯,刚睡。”简君易见她眉头紧锁,搂过她的肩往外面走,“在你父亲那里碰了壁?”

Chapter213 草戒指(5000字)

撒旦危情:外遇豪门弃妇最新章节列表 Chapter213 草戒指(5000字)温若娴气呼呼地握紧双手,“是啊,我爸真过分,和亲生女儿也打太极,估计今天和我大嫂说话的时候也这样,反正他就是自私,一点不为大哥的幸福着想。我又是软磨又是硬泡,他说什么事情都依着我,就是这一件事不行。”

对于岳父,简君易无法再说什么,挑了挑眉说,“若若,我认为现在你父亲到是其次,关键是你大嫂,如果是你大嫂执意要离婚,别的人想拦都拦不了。”

“我大嫂?不可能!”温若娴摇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易,你不会是动用了黑司曜那边的情报网查出了……”

她总是这么聪明,什么事也瞒不了,他也是刚刚查出来的,简君易哑然失笑,只能点头承认,“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插手他们的事吗?要知道只要不闹太大的动静,你父亲一向不管小辈们的事,因为他收到了一份对他十分不利的东西。”

就温若娴转动脑筋,转而说,“该不会是什么我哥在外面和那个夏嫣然有一个家的证据……”

简君易点点头,“不止,里面还有一份你大哥在停车场打你大嫂的录影带。”

这下温若娴彻底懂了,这寄东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嫂。大嫂她,真的想和我哥离婚……

楔温贤宁坐在窗前,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出神,外面阳光那么好,那么强,真适合出去走走!可惜他现在没力气,只能象这样坐着,从前他太忙,错过了很多风景,也错过了很多人。

这些天他总在回忆,无法自拔,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把一个公子哥弄到脸红脖子粗,偏偏又发火发不得。

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叔的情景,那小小的脸蛋上露出调皮的神采,那么好看,那么动人。还有她提到早婚的好处,明明她那么小,才十九岁,为了逃避对自己一直忽视的母亲,她选择了完全信任他。

她的心,她的一辈子幸福选择交在他的手上,他不珍惜,熟视无睹地浪费掉。

温贤宁又觉得身体的某部位开始疼,疼到他毫无办法,疼到他不能动,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呼吸。满耳朵全是她的哭声,眼前全是她在他虐待下挣扎的小脸,满脸泪痕,哭着向他求饶。

那哀求的声音带着最尖锐的力量捅进他心口,那颗跳动的心脏被戳穿,任那撕裂剧痛在肆虐着身体,因为这是他该得的。

他知道自己活该,知道自己的罪行,知道自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可是他又不想这么放弃,他亲眼见证了父母从偷偷摸摸到成功正名,把大伯母从温夫人的位置上踢开。他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可是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爱上了唐珈叶,他爱这个女孩,爱她甚过一切。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求的不多,只是渴望爱情,难道他错了吗?

温若娴从外面进来,温贤宁怔怔地盯着窗外,“推我去外面晒晒太阳。”

温若娴什么也没有说,知道他没力气,从外面推进来一辆轮椅,扶他坐下去,慢慢推到医院花园里。刚好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温若娴坐完月子,重新开始管理珠宝公司,每天都有大量的事要处理。

()

“就把我放这儿。”温贤宁朝妹妹虚弱地微笑。

左右看了看,这里空气新鲜,阳光又好,这里适合晒太阳,温若娴点点头,走到远处去讲电话。

妹妹一走,脸上硬绷起来的笑瞬间消失,温贤宁目光黯淡,腿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拿起来接听,“温先生,您好,您专门订做的结婚戒指已经在指定时间完成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收?是送到您手上,还是您抽空来取?”

是的,他订了一对结婚戒指,某天晚上偷偷量了她左手无名指的尺寸,然后在某国际知名珠宝品牌那里订做了一对。

一年前他给她的那枚戒指是秘书挑的,不代表他的心意,这一次他花了心思,特意按照两个人的手指大小去订做,为的是在结婚典礼上给她以爱的见证!

温贤宁还没有回答,不知从哪里飘来歌声:

用藤草做的戒指

我用真心去编织

夜美得像一首诗

我们埋下爱的种子

等它漫漫滋长成

甜蜜的果实

送你一枚草戒指

……

“温先生?”电话里对方轻声催促,温贤宁收回思绪对着电话说了一声,“以后再说。”

歌声还在继续,并不是哪个播放器放出来的,是有人在吟唱,他把手机搁在膝盖上,慢慢推轮椅,绕过一边的花圃,看到有个小女孩坐在上面低头开心地唱着。

要在以前他忙生意还来不及,哪有闲心听这种随口吟唱的歌谣,温贤宁想离开,却禁不住好奇推着轮椅过去。

小女孩坐在花圃上,两条小腿晃呀晃呀,嘴里边唱歌,边在做什么东西,小女孩编得很仔细,编完了戴在手指上,咯咯直笑,突然见一个脸色过于灰白的陌生人在自己面前,一点不俱生,“大哥哥,你觉得好看吗?”

这不过是一只草编的戒指,小孩子的玩意,温贤宁发觉自己还真是无聊,嘴里回答,“好看,怎么做的?”

问完这个他惊了一下,倒不是惊讶于自己为什么问,而是想起了曾经也有个关于一根草的故事。

在海边度蜜月的时候,他记得她小脸笑得神秘,“大叔,把手给我。”

他依言把手心摊在她面前,只见她嘟唇,往他手里吹了口气,嘻嘻笑着说,“大叔,握紧了,这是我的心,现在全部交给你。”

他看了看掌心,握起拳,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觉得她很幼稚。

可是如今他再回想,原来她曾经那么郑重地把自己鲜活的心双手捧在他面前,那么卑微,那么毫无保留,他居然什么也没看到。

太痛苦了,这种后知后觉的感觉太痛苦了!他抚住疼痛难忍的胸口,他想自虐,想揪打自己,想把自己的脑袋切开,把自己的心脏剁开。他很想看看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铁石心肠,她表达得那么清楚,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原来他曾经拥有过,是他不懂得珍惜,现在失去了,其实失去的又何止是她的心。

()

还有她的灵魂,被他无情地撕成碎片,碎得血肉模糊,当初他那种不为所动,如今看来是那么愚蠢与自私。

以至于在民政局大楼前那个画面又映在脑海里,背对着光的她笑容那么凄凉,“大叔,把手伸出来,伸出来要握成拳哦。”

他握拳伸到她面前,她变戏法似的拿出根草,点在他的拳头上,“谢谢你,释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