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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298)

半天全是她一个人在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唐珈叶不禁问,“温贤宁,你怎么不说话?”

温贤宁哑然失笑,能说什么?他的苦心终于被她分析出来了,再说岂不成了他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丧子之痛,对童童的愧疚,这些都让她不堪重负,再告诉她,实际你错了,全错。她要如何接受?他就是不想再让她受打击,神智大乱,他相信他的小乖乖,只要引导适宜,会找到真相。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唐珈叶去掰开他的手,哪知道他抱得更紧,呢喃着将俊脸贴在她的耳际,“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怎么什么也不说?这种时候,她自动认错,他不是应该借机嘲讽她的愚蠢吗?

他的呼吸温热而熟悉,如羽毛轻拂在颈间,唐珈叶僵直着身体任他抱着,禁不住说,“别以为你做这么多我就会原谅你,伤害已经造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曾经在我身上施行的暴力。”

“我知道,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温贤宁的声音在她耳边隐隐有些微抖,“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活在仇恨里,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

不,这些话不应该从他温贤宁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温贤宁来向冷酷强势,哪可能说出这么人性,这么幼稚的话来。

一定是她听错了!

唐珈叶心绪大乱,突然推开温贤宁,紧接着推开车门跳下去。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购物中心的,仰脸往楼上看,脚步瞬间移动不了,直到现在也很难消化房井臣欺瞒了她整整四年。

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她必须将这份感情处理掉。

天空中响起雷声,大雨即刻倾盆而下,唐珈叶淋成了落汤鸡,房井臣惊愕地从椅子上起身,迅速取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唐珈叶愤恨地瞪着他,躲开他的手,房井臣表情一滞,外套提在手里,“珈叶,怎么了?你这样会感冒的,不想披外套,去我隔壁休息室里洗个澡,换件衣服。”

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唐珈叶悲从心来,“我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童童是我的女儿,我根本没生什么畸形儿。为什么要骗我?”

房井臣诡异地沉默,颓然放下西装外套,“你都知道了。”

“是不是我不去找答案,你永远不会告诉我,打算欺骗我一辈子。”

他背对着她,声音很低,“是温贤宁告诉你的对吗?”

“不是,是我一早有怀疑。”唐珈叶闭了闭眼,硬着声说,“购物中心闹事的那个计划你本来做得天衣无缝,我当时也没看出破绽,可惜你棋差一着,多此一举。明明你当时只要带我听到那些人故意说是温贤宁指使的就够了,可惜你画蛇添足,非要装作气愤不已的样子去找温贤宁算帐。事实上这些年的相处我很清楚你自小受上流社会的礼教与熏陶,不可能轻易会与人打架。更何况你在商场上遇到这种暗中算计你的人不在少数,哪怕做得再过分,你也从来不会鲁莽到去动手。这不是你房井臣的作风,你演得过了!”

目光左躲右闪,房井臣不敢看她的眼睛,“你还看出了什么?索性一次性全说了。”

Chapter364 阳奉阴违

正文 Chapter364 阳奉阴违人是感情动物,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事情是他做的,她必须要提出来,当面说清楚。

“你下车前故意说叫我不要上去,按照我的个性,我又怎么会不上去听温贤宁的说辞呢?这就是你的目的。鉴定童童与温贤宁亲子关系的报告,你也做了手脚。当我试探说要由你安排鉴定机构,你明显在紧张,你怕童童的真实身份曝光。顾长生交待你命令过他不管检验结果,一律在报告上写亲子关系不成立。听起来顾长生说得好象你是在为我着想,我错怪你了,实际上是你准备行迹败露后掩饰用的,因为只有你知道童童是我的女儿,假如你为了得到家族的首肯娶我,而把亲子关系弄成真的话,我一定会怀疑到你四年前导演的那场狸猫换太子!”

房井臣听她这么一说身体一阵战栗,挣扎着说,“珈叶,对不起,请你相信我,童童的身世,还有那个畸形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抱回童童之后无意间得知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唐珈叶失望透顶,事实摆在眼前,她本指望房井臣会承认,没想到他死鸭子嘴扁,还是不知悔改。

居微微动了动喉咙,房井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几次张唇,几次又咽了下去。

唐珈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你不回答,让我来猜,你想娶我,又怕你父母不答应,怕他们嫌弃我是个有婚史,还带个孩子的女人,所以你就换掉了童童,不是吗?”

房井臣怔了怔,面色僵硬,目光落在别处,答不上来。

赭“你换了个畸形儿给我,我并不会怀疑,因为我向你提过,我怀孕前一直在吃安眠药,这对胎儿极不利。你就抓住这一点,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起欺骗我,说我生了一个畸形儿。可怜我的童童,你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要不是畸形儿意外死亡,或许童童永远会待在孤儿院,你不可能良心不安,更不会把她抱回来给我。房井臣,倘若我分析的这些是错的,你有苦衷你就直说。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

房井臣双眉深锁,抿紧着唇,看她一眼,便又垂下眼帘,始终不肯出声。

咽下涌上胸口的失望与难过,唐珈叶嘶声低叫,“说啊!房井臣,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

僵站在那里,房井臣似乎铁了心不说话。

他不出声比出声更令她伤心,唐珈叶咬住唇,禁不住倒退一步扶住办公桌的角,透过恍惚的目光望着沉默以对的房井臣,心莫名的一阵刺痛。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房井臣吗?他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是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可据她的了解他不是这种阳奉阴违的人,难道说过去的一切全是她看错了,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

不,这太残忍了,残忍了。

她不相信自己与一个阴谋制造者朝夕相对了四年,他怎么忍心把童童送去孤儿院,原来都是假的,他对童童好全是假的。

沉默许久,房井臣第一次正视她,看着微卷的长发遮掩下的小脸十分苍白,苍白到没有血色,一如四年前失去孩子,快到崩溃极点的唐珈叶,这令他的胸口猛然紧缩,咬了咬牙,开口,“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说一句,珈叶,我是真的爱你,并不是成心伤害你和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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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的怒气与失望交杂,听到他这段等同于亲口承认的话,唐珈叶抡起拳头,一拳打向房井臣的脸,吼道,“你就是成心的!耍我很好玩是吗?你骗我骗得好苦,你害得我这些年日日夜夜忍受着丧子之痛,你害得我以为从此与自己的孩子阴阳两隔,你害得我每每看到童童就想起自己死掉的孩子,心如刀割。房井臣,这一切全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恨你!”

唐珈叶的嘶叫如同石头砸向房井臣的胸口,他别过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疼到他捏紧拳头。

“我真是白痴,白痴!”唐珈叶不停地摇头,脸上透着自嘲的笑,“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死掉的孩子伤心欲绝,几乎变成一个女疯子。好在你救了我,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不嫌弃我,宠着我,顺着我。我无数次欣慰地在想,还好有你,不然可能没有今天的唐珈叶。呵呵,结果到头来,是你策划了这一切。我真是白痴到不行,白痴到家了,自以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对待我的朋友,我甚至动了要答应你求婚的念头,真是疯了,我疯了,我是白痴!”

打在他脸上的一拳很重,他的脸歪向一边,唐珈叶的手又何尝不痛,抡起拳头又在他脸上补上一拳,迫于无奈,房井臣顿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冷静地出声,“珈叶,你那么恨温贤宁,他几句话你就信,为什么你就不肯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