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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穿越:皇子殿下的傲妃(102)

她的眼神犹如杀人般锋利,震得中年人吸进去的空气像是滞留在胸腔里无法顺利吐出。

“小姐……”他张大嘴,努力抖动唇皮,好不容易颤抖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自己辩护。“请相信臣下的医术,臣下既然是殿下派来给这名女仆治病的,就一定能医好她。”

“哼---如果不能,你是否愿意一命抵一命?”她冷哼了一声,斜睨着他脸上的虚汗,冷声吐出一句质疑的话。

中年人稍胖的身体微颤了一声,狠狠咽着口水,移动着唇皮,无法说出一个字,他完全被她的话给堵死了,冷汗缓缓沿着发鬓滑落。

“怎么说不出来了?”她唇角勾起浓浓的嘲讽之意,握紧双拳头,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借这个中年人撒气,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那个魔鬼才是真正躲在幕后的指使者。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维娅特,用袖口小心谨慎地替她抹去脸上冒出的汗珠。“维娅特,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去他,让他一定要把珀塞尔换回来。我相信只有珀塞尔专治鞭伤的药才能治好你的病。”

她紧拧着眉头,从床沿站起来,吸了口气,直准备冲出来,不想却被一旁的几名侍卫给拦住了。

“小姐,您现在如果是去找殿下,奴仆还是建议您不用去了。”侍卫头领的语气似乎透出他知道一些内幕。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诧异着转头看他,在他躲闪的眼神里读出些讯息。

“具体是事情奴仆并不是太清楚。前天殿下突然召见奴仆去见他,然后训斥并惩罚了奴仆,说是因为珀塞尔和您接触的事没有详细报告。”侍卫头领想起皇子殿下当时盛怒之下的眼神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剥,至今还心有余悸,手心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因为珀塞尔和她接触的事?她惊愕地挑起眉,假若追究她和珀塞尔之间事那只有那包避孕药粉的事。要是那个魔鬼真的知道了她不孕的事是在故意欺骗他,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不行,她一定要见他,当面问个明白,不然维娅特的命迟早会断送在这个庸医的手上。

她看着高烧不断的维娅特,焦虑得再也顾不了其它,乘侍卫们不备,拨开空隙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原先在身后追赶的侍卫们根本敌过她的轻功,很快便被甩下了很远。

想起之前听到内侍提到凯思琳公主,他现在应该就在凯思琳那里,于是她抓住一个侍女就问凯思琳的寝宫。侍女在她眼神的逼迫下,战战兢兢地指出了具体位置。

她越是接近那座宏伟的寝宫就越是忐忑,她不清楚内心不安的原因,只知道那股莫名有酸涩再次升上胸口。她忽略它的存在,满脑子都是维娅特那张惨白的脸色和虚弱不堪的身体。

她要救她,她一定要救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救她。她可以肯定维娅特现在嘴里念叨的名字肯定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还不想死,她决不会眼睁睁看着维娅特的性命断送在那名庸医的手上。

直到看到寝宫外层层把守的侍卫,她才停住了脚步,她思索着提出见他的理由,或许她打扰了他的休息,搅乱了他的好事,他现在不想看到他,但她现在必须厚着脸皮要求见她。

侍卫们很快便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寝宫前,冷声呵斥了一声:“大胆的女人竟敢擅闯寝宫,走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庸医逃跑

这句无礼而冒犯的话震得侍卫们脸色俱骇,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皇子殿下的名字,何况殿下即将登基,成为整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怒喝穿透寝宫的大门直入端坐在床塌前莫帝森的耳膜,他听出是那个小女人的声音,只是她的嗓音里明显带着浓浓的怒气。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锐利的视线扫向从外面走进来的内侍,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内侍诚惶诚恐地上前,随即跪地。“殿下,有一名女子突然出现在寝宫前,要求见您。”

莫帝森转头看向床塌上紧拉着他手的凯思琳,她看上去虚弱而凄惨,脸上有几处青紫色,露出的手臂和脖颈上也是布满了一条条伤痕,被衣服遮掩的身体其它部分就更加不用提了。她一直不肯吃药,在他的诱骗之下才乖乖喝下,她临睡之前,他曾答应过她今天要陪她一整天,所以他不能食言。

门外的安妮怒气冲冲地直瞪着寝宫的大门,见里面许久不见动静,她火冒三丈,大步向前准备硬撞进去。

“你什么人竟然这样无礼,把她抓起来。”侍卫头领冷眼瞥着这个娇小的女人,一声令下,侍卫们手中的长矛直指向她。

她冷冷瞄了一眼阻拦在面前的侍卫,凭她的身手对付这几个不成问题,她利落地踢开一个攻向她的长矛,微一侧身,手肘向后狠狠落在对方的胸口上,对方闷哼一声倒下了。接着又冲上两个气势凶悍的侍卫,也都被她轻松制服。随着一个个侍卫的倒下,越来越多的侍卫汇集过来,长矛从四面八方直刺向她,她纵使轻功也得,赤手空拳也难抵挡,转眼间便被接踵而来的长矛制服。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脱身之际,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轻声交谈。“殿下让你们把她压回曾是索格玛亚王妃的寝宫里去,让那里的侍卫严加看管。”

“莫帝森•奥格乐维特你给我出来!”她还想再次争取,却无济于事,四周依然是冰冷的面孔和亮晃晃的长矛。

那几名追赶她的侍卫这时气喘吁吁赶来了,与对方的侍卫头领交谈了几句,压着她的长矛被移开了,她被交到了那几名侍卫的手里。“小姐,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她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凯思琳寝宫的方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大步走开了。那几名侍卫再也不敢怠慢,紧跟上她的脚步。

此时的她有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怒火直冲向大脑,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火苗像一把刀刃般舔舐着胸口,唇齿间蹿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小姐,有件事奴仆想要告诉您。”侍卫头领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不禁有些动容,看得出她是真心想要救那个卑贱的女仆。于是他忍不住开口告诉她一个重要讯息。“您刚走那个女仆就开口吐血,好象是快不……”

安妮脸色大变,全身上下瞬间如同落入了寒冷的冰窑,不等他说完,跨起大步,向维娅特屋子的方向跑去。

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维娅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同时一股无力感却紧紧攫取住她的心,她真是没用,竟然没能好好保护维娅特。

奔到屋前,一脚踢开木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触目惊心,维娅特趴在床沿,一手无力地下垂,地上一大滩血迹。

“维娅特,维娅特,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她小心地把维娅特扶到床上,深知她身体上的伤不能平躺只能侧卧。猛然发现满手沾着鲜血,是从维娅特身上的白布里渗出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一手探向她的鼻息,她还有呼吸。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那名中年人,维娅特吐血了他当时应该在场,肯定是他临阵脱逃了。随后而来的那几名侍卫见此情景也都惊骇得噤声不语。

“你们快去帮我找大夫。”她擦着维娅特嘴角血迹,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哭腔。“我求求你们,找大夫救救她……”

他们面面相觑,脚步没有移动半分。“小姐,奴仆们追您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大夫跑了,我们来不及反应就没去追赶,估计他现在已经躲起来了。”

她去找他,他避而不见,他派来的庸医在维娅特吐血时却逃跑了。如果她还不明白这一切的原委,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不是吗?他终究还是在意维娅特私自放走了她,维娅特的存在是对他威严的践踏,他不容许这根刺卡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