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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107)

她们亦无力的笑了笑,大家心下明白,只是不说出口而已。

“夫人,午膳备好了,先用膳吧。”一个宫人过来禀道。

“知道了。”我冷冷的应一声,转身看向他们,“今天就陪本宫一起用膳罢!也顺便庆祝你们大病初愈。”

香墨无声的点点头,冰释前嫌,我心里一阵轻松,起身,拉着他们往回走。

我曾说过,嫿淑媛那池浑水,谁淌了就就得死。

时隔一个月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两个月了,正是容易“出事”的时候,最近忙着香墨他们的事,我也无暇去顾忌红泪,只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衷,懂得我话里的意思。

“夫人,夫人。。。。。。出事了。”碧珠小跑着进来,累的满头大汗。

香墨正在为我放羽帐,闻言转身看向她,“什么事大吵大闹的,夫人正要午睡呢!”

我从床上起身,示意她将帐幔重新挂起,“出了什么事?”

碧珠气喘吁吁的来到我面前,“嫿淑媛的孩子突然没了,现在皇上,皇后,太后娘娘他们都在福瑞宫里坐着呢!”

闻言,我轻笑出声,起身下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碧珠道,蹲下身子为我着履,一边吃惊的问:“夫人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我再次冷笑,并未接话,香墨拿了宫装来为我穿上,笑着道:“碧珠,我来问你,平BbS .jooYOO .n ET时谁跟嫿淑媛走的近些。”

碧珠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想了想道:“大家都知道虞美人与嫿淑媛走的最近,她们还是秀女时就是好姐妹了。”

香墨笑笑,再问:‘那嫿淑媛做了淑媛后,虞美人可曾有什么恩宠吗?”

这一次,碧珠彻底疑惑了,摇着头道:“没有,皇上已经很久都不翻别人的牌子了,独宠嫿淑媛。”

香墨与我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下去,低着头扶我坐到桌旁,“娘娘冷不冷,要不要奴婢端个火盆进来?”

“不用了。”我小声道,转身看向碧珠,“你确定孩子已经没有了吗?”

“是的,奴婢亲耳听到太医院的公公小禄子说的。”她肯定的道,跟着走过来。

原以为,这件事发还得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她那么沉不住气,才两个月就忍不住下了手。

我低头沉思了半响,冷声问道:“是吃了什么东西没的?还是。。。。。不小心跌倒摔没的。”

“听说是吃了块芙蓉糕。”

“谁送过去的?”

“虞美人。”碧珠小声道,突然灵光一现,大叫一声,“啊,我明白了,夫人,原来是这样啊!”

我轻笑,不置可否,“虞美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被软禁在宫中了,皇上说要亲自彻查此事。”她道。

闻言,我不禁冷笑,看来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孩子。

“夫人。。。。。。”见我迟迟不语,她不禁唤道,我回过神来,沉思了一会才道:“背轿,去凤鸣宫。”

碧珠一愣,疑惑的抬头看我,“夫人,奴婢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要去凤鸣宫呢?”

就连香墨都忍不住侧眸看我,“娘娘,玉昭仪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轻笑不语,笑的高深莫测。

凤鸣宫暖意融融,玉昭仪斜躺在榻,见我进来,微微一诧,忙又起身相迎,“殇国夫人怎么来了,臣妾未曾远迎,真是失礼失礼。”她一面笑说,一面转身怒叱宫人,“混账东西,殇国夫人道怎么不通禀。”

“是本宫不让通禀的。”我冷声道,缓缓从她面前掠过。

红泪脸上笑容沉寂三秒,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跟过来,“夫人请坐,来人,看茶。”

“免了,让他们都退下,本宫有事要对你说。”我转身在榻上坐了,香墨退至一旁。

红泪站在那里,并未发话,迎身一笑道:“不知殇国夫人想说什么事,还非得让屏退宫人。”

我亦冷笑,眸光徐徐望定她,“本宫只是不希望今天来这里的事被别人知道,你最好也吩咐宫人守口如瓶。”

我话里意思隐晦三分,她盯着我看了良久,直到确定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后才扬手挥退宫人,回身坐到一侧椅上,笑着道:“现在人都走了,殇国夫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那件事,是你做的?”我直言不讳的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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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泪一怔,随即冷笑,“夫人说的是哪件事,臣妾听不懂。”

“你听得懂。”我冷声道,“本宫记得曾经跟你说过不要动她,可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你可知道皇上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十分在乎的,如果查到是你的话,就连我都救不了你。”

我眸光咄咄逼人,她挺而直上,与我对视良久,才终于轻笑出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说什么救我。”

“那么。。。。。。真的是你做的喽?”我的心沉沉一痛,她不否认,显然是她做的无疑,我突然开始有点恨,为什么非要不听好言劝,祸来悔不及呢?

她轻笑不语,缓缓站起身,绕到我身边,看着香墨道:“她终于还是把你就出来了,挨了一巴掌,倒是挺值得。”

我挨打的事,香墨从来不知道,听到这里,便急着追问道:“娘娘说挨打是什么意思,谁挨打,难道是我家娘娘。”

红泪冷笑,转过身去,“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惹毛了皇上后,挨了一巴掌后就仰着高傲的头颅扬长而去。”

“娘娘。。。。。。”香墨惶惶转身看向我,眸里已有泪光闪烁。

我对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都过去了。”

是呀,都过去了,那么心痛难熬的日子都挺过来了,挨打又算什么,我在心里苦笑,低下头去,“红泪,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怎么确定是我做的?”她反问,转身直视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反驳,可是已经晚了,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能确定是她做的无疑。

因为,她眸子里有一种紧张与慌乱,即使她尽量伪装着平静,可那份做了坏事后的紧张仍是无处不在。

“因为虞美人不可能在自己送去的糕点里下毒,自寻死路。”我冷声道。

她脸上笑意冰凉,眸子里隐有寒茫一闪而过,生生盯到我脸上,“一切事实都由皇上定夺,不劳殇国夫人在这里多管闲事,嫁祸于人。”

听到嫁祸于人我就猝然笑了,无比讽刺的道:“嫁祸于人的是你罢?你以为虞美人真是那种可以任你嫁祸的女人吗?她比你精明的多,也比嫿淑媛精明的多,现在,你把事实讲出来,或许本宫还能帮你。”

自从上次交锋,我就一直觉得虞美人是个精明异常的女子——但凡能忍,必定不是凡人,她不光能忍,还能迎合,就更不可小觑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她冷笑着道,亦步亦趋逼向我。

我轻笑,转过目光,“因为你没有时间了,皇上已经着手要严查此事,只要一查,你那些小伎俩一定会暴露出来,虞美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被软禁几天,装几天可怜,就可以平步青云,一举两得,不光除了嫿淑媛的孩子,连你——玉昭仪一举歼灭。”

她突然瞪大眼睛看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一派胡言,皇上不会相信她的,那些芙蓉糕明明就装在写着虞美人的食盒里。”

“可当天,你也送了芙蓉糕去不是吗?”我反问,语声冰冷没有任何起伏。

红泪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冷笑,没哼声。

据陈仲带回来的消息,今天,红泪与虞美人一起做了芙蓉糕送去瑞福宫给嫿淑媛吃,嫿淑媛随便拿了一块吃了,当时没人在意是谁的,事发之后才发现,刚好,恰恰是虞美人的,这一切太过巧合,也太明目张胆,这么漏洞百出,别说易子昭,就连太后娘娘这关都过不了,我也没有想到,红泪居然会出此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