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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04)+番外

三天前?莠儿疑惑的道:“那这么说本宫已经睡了很久了吗?”

“娘娘已经昏迷了四天了。”

莠儿突然觉得四肢冰凉,一种漠名其妙的失落感在心中蔓延开来,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已经远离,去寻找抛弃了他的那个女人。

绝望的苦笑,她目光变得荒芜起来,重新躺下去,头顶宫灯的被四面绯红的帐幔映得通红,在这一片红中,她的脸却显得异常的苍白,空洞无神的双眼直盯盯的望着上面吊下来的长长流苏,綩着同心结的流苏让她不觉笑出声来。

讽刺。

这世界真是讽刺,为何在她绝望想要死去的时候再来个牵绊,她翻身向里,紧紧的揪着被子,冷冷的道:“叫陈公公来见我。”

这一次,小蝶也不敢再忤逆,只得顺从的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陈尧已经躬身立在床前三米远的地方,这个王后就算再不得宠,但是因为现在怀了龙种,他也不得不对她客气一点,必竟世世代代母凭子贵的事实让他无法怱略。

“奴才见过王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翻例行公事之后,他问道:“不知娘娘叫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莠儿拥衾而坐,脸上尽是憔悴,微弱的语声道:“紫薇呢?”

“回娘娘,正在养伤,所以奴才另派了小蝶来服伺,娘娘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吩咐,奴才即刻去办。”

听到紫薇只是在养伤,她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对他虚弱的微笑算是感谢,“谢谢陈公公关照,本宫没什么需要的,只是有一事想要问。”

“娘娘请讲。”

“陛下为什么去圣朝?”这是一直压在她心中的石头,若弄不清楚,会令她坐立不安,难以肆怀。

“这个--”陈尧脸上现出为难神色,犹豫着道:“陛下走时并未告知奴才,所以奴才也不是太清楚。”

“是为了娬洛吗?”她冷冷的道,直接将话挑明。

她的大胆而直接让他有些尴尬,怯懦的道:“奴才真的不知道,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况且现在娘娘最重要的不是打听陛下的行踪,而是养好身子保证肚子里的胎儿万无一失,这可是皇家第一个孩子,娘娘有了这个孩子,地位就有了保障,千万要把握好机会啊!”

他的好心提醒却让莠儿更加厌恶这个孩子,她难道只能悲哀得用孩子来保障他的爱吗?这绝不是她骁莠儿的作风。

看到王后娘娘冷冷的不发一语,像是听不到满意的答案绝不罢休,陈尧无耐的叹了一声,又小声的道:“陛下之前还有两位王妃。”

听到这一句,她才总算是有了反应,他从前是圣国的颛王爷这她是知道的,可是至于王妃什么的还真是没有想到,不过有也不奇怪,真正奇怪的倒是为何从那边过来一个王妃都没带,只带了不相干传说是他义女的娬洛。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她转头问道:“陛下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知道了,你下去罢。”莠儿缓缓闭上眸,将身子靠在枕上,她开始有些害怕,怕他再也不回来,也怕他回来,却带着她。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跟娬洛比,可是不知为何,还是会忍不住期待他的爱,她已经付出了所有,连心都掏出来作为交换,真的不想,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场空。

***

通往帝都的官道上,有几百人形成的庞大队伍簇拥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缓缓前行,赶了四天路,人和马都有些疲惫,但警觉性还是高的,远远的看到前面一纵快马飞奔而来,人们立刻摆成阵仗牢牢护住马车。

“发生什么事了?”车内冰冷语声传来。

杨阅骑着马在旁回道:“好像是宫里来的人,有些眼熟。”

“过去看看。”

“是。”他驾着马向前跑去。

圣殷掀开帘子一角向外看了看,随即放下,此次前来他并没有带太多人,他已经暗藏埋伏,并确保万无一失,如果真的有事,即便他死了,他也活不了。

待那一小队人马赶到跟前,杨阅才笑着道:“原来是漠将军,失敬失敬,你们退下罢。”他喝退便装的侍卫,似乎并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漠去向他拱手道:“久违了,杨大人,在下在此久候多时了,请罢。”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前率先在前方开路。杨阅笑着点了点头,指挥着队伍再次启程,并派一个人回去通禀,他自己则留下来与漠云同行,走在最前面。

“漠大人最近可好?”他试着跟他交谈。

漠云带着讽刺的语气道:“托天皇陛下的福,在下这些日子忙得很。”

杨阅似不在意的一笑,眸中却闪现出某种峰茫,笑着道:“过得充实就好,老守在深宫中岂不是没意思的很?皇上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对了,听说漠大人至今还是一个人,还没娶亲对吗?”

漠云将马僵拉紧,马儿便开始走得快了一些,故意与他拉开一定距离,不以为意的道:“杨大人不也是一个人吗?听说天皇陛下最近选了不少国色天香的秀女,可惜啊,杨大人也只有看得份。”

面对他的讽刺,杨阅只是轻笑,两人都不再说话,慢慢的向帝都方向走去。

前方官道上,一匹马儿已经飞快的转了好几道弯,这是进宫通报的使者。

今天的胭鸷宫十分清静,没有各宫打发人来送礼,也没有皇上源源不断的赏赐送进宫来,不光宫人们,就连娬洛都有些好奇,不禁问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清静?”

绿绮笑着道:“小姐不正希望如此吗?怎么清静下来反倒又问了。”

“太过清静了反而有些担心。”娬洛轻轻倚在鸾榻下,脚边熏着炭盆,殿里十分暖和,即便只穿着单衣不会觉得冷。

绿绮将一条毯子盖到她腿上,怪道:“我看呀,小姐你就是难侍候,热闹了嫌吵,清静了嫌闷,真不知道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好笑的表情让娬洛忍不住轻笑,“呦,现在是嫌我了,敢情是找到好男人了,想让我快点给你自由嫁人去呢?”

“小姐——”她娇嗔着过来推她。

娬洛任她去闹,只是轻笑。

“小姐,莺儿求见。”秋水突然撩起厚厚的棉帘禀道。

娬洛脸上笑容殁去,疑惑的看过来,她来干什么?听到莺儿便忍不住会联想到皇后娘娘,可是自从那天的事发生之后,她便刻意的想要避天皇后娘娘,她觉得她很可怕,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没人敢保证,可是,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妄下结论。

“让她进来罢。”她淡淡的道,绿绮过来将她扶起来一点,背后垫了厚枕倚坐着。

恍恍的,从殿外进来一个消瘦人影,跪下轻启道:“奴婢参见娬洛小姐,小姐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不是听到声音,娬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容槁枯、憔悴的女人是从前活泼灵利的莺儿,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她便被疯颠的皇后娘娘折磨成了这样。

目光中多些可怜悯,她微笑着道:“起来罢,赐座。”

莺儿惶恐不敢坐,“谢娬洛小姐爱惜赐座,奴婢身份卑微怎么敢——”

“没关系,坐罢。”

她这才怯层的坐下来,绿绮也十分可怜她,特地为她倒了杯香茶递到她手里,“喝口茶暖暖身子罢。”

莺儿感激的对她笑笑,冻得通红的双手仍有些颤抖,紧紧的握着杯子取暖,良久才开口说话,“小姐,皇后娘娘的颠病,怕是不冶了,连薛太医都没有办法。”

娬洛淡淡的微笑,遗憾的道:“真是可惜了,皇后娘娘那么年轻,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不用客气。”

大冷天的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她皇后娘娘的疯病冶不好了吗?这翻苦心又是为何,难道是让彻底放松警惕吗?还是让她觉得前次事件只是意外而已,她心中尽管疑惑,只是不说出来,静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