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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06)+番外

“那不然你以为在这深宫大院,皇上为何对你别出心裁还特地调来御林军保护,难道只是为了防本宫来对你冷言热讽吗?真是笑话,你也太天真了。”

娬洛摇着头,不信的道:“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你只是想要激怒我,皇上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我,他不会舍得放我走的,不会骗我--”

“别傻了,苏姑国的交换条件是女真国的领土,这可是圣朝早就想得到的东西,做为帝王,当然还是江山最重要,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算你长得再漂亮那就如何?徒有外表而已。”

她不断的讽刺她,打激、破灭她仅存的希望与信任感,娬洛冷冷的望着她,目光如淬毒的针,“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莲宜轻笑,“这些事怕是整个宫中也就只有你不知道而已,天皇陛下现在就在颛王府与皇上一起--对你的事讨价还价,作为物品被买卖,而且还是这样天价,现在你很得意罢?”

心中一阵苦笑,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开始痛到发不出声音来了,即便不情愿在夏昭仪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但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她的心茫然而疼痛。

***

茫然的走在宫中,转头看看默默跟在身后的轩舆与长长的御林军卫队,娬洛凄凉的笑了,从玄武门默默往回走,他下了禁足令,不准她出宫。

迫不急待的想要证实夏昭仪说的话是否属实,可是无耐、无耐她力量太过渺小,不过是个女人,承欢身下只是为了得到恩泽吗?不,还要妄想得君王的爱?这不切实际终于让她偿到了苦头。

“绿绮,我是太天真了对罢?”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夏昭仪的话来,发现她其实说得很对,除了有些恶毒外。

绿绮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怯懦的道:“小姐,或许皇上有苦衷也不一定啊!”

“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话待在姑苏国好好的做我的王后娘娘,干嘛要回来受这份屈辱,我真是太傻了。”她摇着头苦笑不已。

已经快要日至中天,但是娬洛小姐仍不愿意上辇,执意在地上随意走着,后面宫人也不敢劝言,只得随后跟着。

绿绮默默的跟在身后,突然觉得小姐可怜,她落漠的身影走在诺大空寂地宫里,显得那样孤独、无助,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太了解她了,高傲如孔雀一样的小姐,是最不能容忍出卖与欺骗的,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脚步不自觉得又往冷宫方向走去,她想再次去那里看看,那里是宫中最真实的地方,所有人都毫不掩藏内心,将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

比起虚假的正常人来说,疯颠的后妃们更加可爱。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我听到皇上的脚步声了。”

“还给我,那是皇上赐给本宫的珠钗,皇上说,我戴那支钗最漂亮--”

疯疯颠颠的语声接连传出,接着是一位粗壮的女声,不客所孤怒吼声与鞭打声,“疯婆娘,都给老娘安份点,哪来的皇上,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就算是皇上来了临幸老娘都不会看你们一眼的。”

一阵嘈杂声响起,鞭策声与女人的惨叫声。

娬洛的身子随着她打下去的频率而不住颤抖,仿佛那鞭子是落在了她身上,凌厉的痛楚让她皱眉,眸中现出痛苦来。

“奴婢见过大皇子,大皇子吉祥。”

身后请安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去,看到正缓缓向她走过来的圣靖诃,几个月时间不见,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显得苍白而憔悴,原本修长强键的身子,现在却只觉得瘦与弱。

他轻轻咳嗽,仿佛是长年患病的病人,虚弱得就像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似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他先开了口,娬洛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心疼,不敢直视他,低下头去小声的道:“随便走走,无意间来的,那你--”

“来看我母妃。”他的回答十分直接,却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几分愧疚浮上心头,娬洛抱歉的道:“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又何需说抱歉。”靖诃淡淡苦笑,目光望着那堵深黄色的墙,仿佛已经透过它看到了坐在椅上安静享受阳光的母亲,表情变得安然而满足。

他越是这样不宽容,她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深深自责道:“要不是我,你母妃也不会在这里,你也不会--我听说你要出家了,这又是何苦呢?”

“娑婆世界,不能藏身久,光阴有限,莫待死临头,名闻利民养总是空,世俗恩爱终分手,冤冤相报何时了。”

良久,他才淡淡地以极缓的速度吟出这首诗。

--宫墙的那一面,辰贵妃将耳朵帖在墙上,努力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更清晰些,这个声音是她所熟悉的,漠明感到亲切。

“靖诃--”她竟本能的叫出了闪现在脑海中的名字。

模糊的听到这声轻唤,靖诃身子一震,帖近墙壁叫道:“母妃,你听到了吗?儿子来看您了,你听到我了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先才还冷静若水,好像已经看破尘世的大皇子,在听到母妃叫自己的名字后却突然激动起来,这种母子天性令娬洛感动,不禁想起自己夭折了的孩子,她决定不再打扰他们,转身往回走去。既然出不了宫,那她就安静等着好了,他总会回来,而她,也总会知道事情真相。

***

荒废的颛王府显得破败不堪,原本挂在门上的硕大扁额被扔在一旁,上面浮满尘土,两扇紧闭的门因长时间无人使用而变得黯然无光,上面铁卯开始生锈。

四周层层包围的御林军与骑卫队为这黯淡中增加了一些不寻常的庄重气氛,宁静的空气里弥漫着阴霾。

他与他冷冷对峙,前面棋盘上的棋已经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谁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所有内容都在小小的棋子上,一夜的对坐让他们都显得有些疲惫,被某种力量支撑下来,身后执剑侍卫紧紧的盯着他们动态,剑在侧只待出鞘,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便会快速的拨剑出来与对方拼了。

圣殷手中的白色棋子终于在棋盘上落定,他抬起眸,微笑地望着他道:“四皇兄,你好像输了。”

圣睿冷冷的看着他,不慌不忙的道:“哦,是吗?你还是这么鲁莽,没有到最后一刻就妄下结论。”

他将手中黑子放到棋盘上,等圣殷发现他的意图时已经晚了,瞬时间,他大半的棋子被吃掉,输赢已经十分明显,他输了,带着些许苦涩,冷笑着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圣睿轻声冷笑,锐利的目光望着他上下打量,“多日不见,皇弟一开口便是峰茫,看来这些日子做了天皇陛下,似乎长进不少。”

“你也不差啊!比起从前冷血与无情,现在似乎更上一层了。”他反唇相讥,端起旁边新续上热水的茶杯喝了一口。

没有见过娬洛让他有些失望,昨天刚刚进城就被直接送来这里,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棋,各有输赢,不分上下,他有些撑不住了,疲惫的神色十分明显,眼里已经有了红血丝。

与他比起来,圣睿也好不到哪去,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道:“你既然来了,想必是答应了那些条件。”

圣殷冷笑,“我的女人在你手里,就算不想答应也不行啊!”他故意强调“我的女人”几个字,看到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心中凌厉一痛,圣睿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狠狠刺伤了自己,娬洛是属于他的,这不容置疑,既便他只是说说而已,他不能容忍,犹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天皇陛下现在后宫三千,当然不在乎几个妻妾,只是你的王妃们在天牢里过得可不太好,虽然被你无情的抛弃,但似乎还是忘不了你这个负心汉,整日不吃不喝以泪洗面,不知是不是在等你来救她们。”他冷冷的道,刻意的将娬洛怱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