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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32)+番外

叫了半天无人答应,一路来到内寝室,仍然空无一人,正当他奇怪着打算回去通禀时,转身看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立到身后,王常惊骇的叫出声,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惊悸不已,怪道:“你不声不响的站在身后想吓死人啊!”

莺儿也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尴尬的笑着道:“奴婢该死,真对不起,没吓着公公罢,过来这边坐罢,奴婢给您倒杯茶压压惊。”

王常心有余悸,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翻,奇怪的道:“这宫里怎么一个宫人都没有,好歹也是中宫,就算再怎么样,皇上没说废后,就仍要维持基本的体统,你们这些丫头也太大胆了些,今天幸好是咱家,若换了是皇上,可有得你们吃苦了。”

莺儿仍是笑着,将他引到正殿坐下,自去一边倒了茶奉上来,似有苦忠的道:“公公不知,自从娘娘得了这个病以后,宫里上上下下哪还有人把娘娘当娘娘看,若奴婢在还好些,奴婢不在的时候,有大胆的还敢欺负娘娘呢?今天风大,料着也不会有人来,娘娘也跑出去玩了,所以她们就都各自回房了。

一翻解释后,她又问道:“公公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王常放下茶杯道:“刚刚皇后在皇上那里打碎了花瓶,皇上说今日风大,让咱家把皇后送回来,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出去就不见了娘娘的人影,咱家有些担心,过来问问是不是回来了?”

莺儿略一怔愣,笑着道:“哦,娘娘已经回来了,在那边跟丫头们玩闹呢,公公不信可以去看。”

她言辞有些漠明奇秒,王常迷惑了,心里疑惑并未表现在脸上,他缓缓起身,笑着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好,那咱家就先告辞了,皇上那边还有事呢?”

“公公有事那奴婢就不多留了,请慢走。”她客气了一下,起身送他。

王常微点了点头道:“莺儿姑娘请留步,不要送了,还是快过去照看皇后娘娘罢。”临去之前他再次打量了她一翻,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一时间,却又看不出是哪里错了。

回到华歆殿,他将事实原翻细禀于皇上,圣睿听后沉思了一会,笑着道:“算了,这些小事日后再说罢,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再去薛太医那里看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

狂风中通往九天阊阖的御道上,一辆朴素的辇车飞快驶向宫门,门前守城侍卫看到帘幔内递出来的金牌后,立刻现出惶恐的样子,恭敬的道:“奴才不知是皇上圣架,请皇上恕罪。”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寂静的帘内悄无声息,静谧中更是吓人,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将宫门开打,厚重的朱红宫门缓缓开启。辇车飞快的驶出去。

龙华殿里仍旧平静,正在批阅奏折的圣睿突然学得胸口一阵压抑的疼痛,他紧紧皱起眉,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想要去天牢里看看。

刚刚迈出一步便眼前一黑,重新跌在椅上。

“来人。”他虚弱的唤了声,两人名宫人近前,恭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备轿……”他没有先喧太医,而是首先去天牢察看,已经有过前车之鉴,这一次他对饮食茶水方面十分注意,基本排除了中毒的可能,但突如其来的心绞痛却仍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发现可疑的地方只是今天在胭鸷宫吃进的芙蓉糕,如果真的有毒的话,那下毒的人就是娬洛,想到此,他紧紧闭上眼,不愿再想下去。

传轿的宫人还未出殿门,便与迎头冲进来的王公公撞在一起,两人同时跌坐在地上,宫人害怕的求饶,而王常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跌跌撞撞的趴起来,扑跪到皇上面前大声禀道:“不好了皇上,大事不秒……”

圣睿霍然睁开眸,语声凜若寒冰,“苏苏皇后被劫走了吗?”

“没错皇上,奴才刚刚去紫函宫查看的时候,守门的侍卫说刚刚已经有人拿着皇上的金牌把人带走了。”他万分惊恐,身子不住得颤抖。

心中不住冷笑,圣睿强忍下胸口那另人窒息的痛,冷冷的道:“天牢呢?犯人大概也被劫走了罢?”

王常没有说话,深深垂下首不敢看皇上脸上骇人的表情。“那胭鸷宫呢?”他突然想起了娬洛,整个事件联系起来,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的话,她应该也不在了,突然间觉得心被整个掏空了一般,这世界冷漠的让他想笑,却又苦涩的要命,他捂着胸口向后一躺,靠在了椅背上。

“奴才这就派人去查看。”

***

风沙四起的官道上,马上迎风急驰,摇摇欲坠,却一刻都不敢停,四内四人对坐无言,气氛异常沉闷。

一种将濒临爆炸的静谧中,圣殷冷冷开了口,问道:“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他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雪白的纱布缠在宽阔的肩头。

莲宜垂首坐着,思考了良久,简短而冷漠的道:“时间不够。”

听到这样敷衍的回答,他脸上表情越来越阴骘,紧紧握住双拳,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是我疏忽了还是你记性不好?我记得我说过一定要带上她。”他语声冷静而沉着,但隐隐可以感觉到话里压抑着的强烈恨意。

四人气氛愈来愈沉重,杨阅与莠儿坐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开口。

也无从说起,莠儿心中泛起苦涩滋味,临到这种生死逃亡的紧要关头,他却还在因为没来得及带上娬洛而生气,并将这怒气发到解救他们出来的功臣身上。

她只觉得胸口憋闷,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觉阻在心中,可能这就是嫉妒罢?她想。

莲宜没有回答,她神色冷漠,带上一丝浅笑,仿佛看穿了尘世。

“回答我。”圣殷冷声逼问,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面对这样的指责、怪罪,是她早就料到的,即便是为他做了这么多,立了这等功,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却遗漏了,这样的错误在天皇那里不能容忍,可是就算作了准备,在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责问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幽幽的叹气。

他似乎已经没了耐性看她冷笑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像头发怒的狮子般狂吼,“回答我,为什么不带上她,你若想的话有足够的时间不是吗?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面对他强烈的怒意,她只是轻笑,讽刺的道:“在你心中就只有她,那我算什么?五年前被人鎹进宫中,强言欢笑,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成就你的帝王梦,付出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在你心目中仍然连那个女人的小拇指都比不上,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她的情绪也快达到了极点,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数倾尽。

圣殷略一怔愣,即而冷笑,用力的丢开她,她身子撞在车橼上,支撑着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

“只是一个利用品对吗?”她冷冷接过话,表情落漠,“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大概只是陛下的利用品罢,娬洛有哪点好?我哪点比她差--”

“住口,你没资格跟她比。”他冷声喝道,语声隐忍着沉沉的怒火,紧握的双拳,仿佛她再敢说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莲宜似看破了红尘的般狂笑出声,无尽讽刺,阴暗的眸子里闪烁着他的怒颜,她没有畏惧,一字一句的道:“可惜了,陛下喜欢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他狠狠提着她衣领,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光他,车内其他二人也跟着一怔,紧张的看过来。

“按照时辰来推算的话,陛下喜欢的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她语声冰冷,红唇翕合间,如一条吐着舌芯子的毒蛇。

圣殷愣住了,抓着她衣领的手指慢慢松开,悲伤的样子另人不忍看,像一具被人抽去灵魂的壳,无法接受这事实,害怕得连身子都开始颤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再不能装作无所畏惧的一代帝王,他最心爱的女人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