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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60)+番外

“别再说这样的话。”听她说“杀”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心痛,浑身颤栗不已,不是害怕,而是从心中生出寒意来——绝望。

娬洛脸紫胀得通红,嗓音沙哑,“很好——你最好杀了我。”

在她断气之前,圣睿才猝然收回手,娬洛翻身跪在榻上不住喘息,冷冷的看向他,“怎么?冷酷殘忍的圣君连杀一个人都下不了手吗?”

他冷冷坐在一旁,看她从濒死之即活过来,她披在肩上的宫装早已滑落,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软缎将她玲珑曲线勾勒得愈发妙不可言,圣睿一把将她抱起往内殿走去。

早已熟悉了这般对待,娬洛已不再惊恐与尖叫,她心中只剩下无边的寂寥与冷笑,这是个无情的世界不是吗?她深深排斥着的人,却正一步一步的逼近内心。

圣睿将她扔到床上,冷声讽刺道:“很好,已经不再怆惶大叫了,是开始期待了对吗?”

娬洛将身子缩到角落里,冷冷的望着他道:“无论怎样挣扎、尖叫,都躲不过不是吗?那又何必浪费力气。”

看她这样坦然,他解衣的手突然停下,倾身靠近她道:“既然已经安心要待在朕身边,那么你——想要名份吗?”今天听到她在御花园被宜城欺侮,才发现在宫中只有他的保护是不行的,她恩为受宠而竖敌众多,必需要有压住所有嫔妃的高贵身份才能保护自己。

“不需要。”她想都没想,冷声拒绝。

“难道你就甘愿被宜城那样的小孩子欺侮吗?”他抬起她下巴,不解的置问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娬洛心中一沉,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不,她随即否认,“奴婢本就身份卑微,自小时起被人欺侮便是常事,况且是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宜城帝姬。”

头一次听她说起辛酸的童年往事,她脸上倔强的表情,眸子里黯然的神色,圣睿突然觉得一阵心疼,他将她拥入怀里,“你小时的生活是怎样的?从未听你提起过。”

娬洛冷笑,“皇上不都知道吗?还问什么?”

圣睿不禁苦笑,他只是知道她大致的生活状况,无非只是清贫,像这样辛酸被人欺侮的事都无从得知,现在听来,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给名份的事就暂且不提,作为今夜的补偿,朕可以无条件准你一件事情,除了放你走这一条之外,都可以。”

娬洛转眸,诧异的望向他,她与他在咫尺间对视,突然间迷惑了,从他眸中看到的是爱意与真情吗?为何那样真切又飘忽,捉摸不定,明烛照耀下,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楚,亦不懂。

他曾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要她偿还母亲欠下的债,而此刻他眸中爱意能有几分可信,几分是真?

“这个交换条件不错,很公平。”她冷冷的道,“那奴婢恳请皇上让奴婢出宫一次,去颛王府看望爹爹。”上一次与颛王爷匆匆别过,又有皇上在场,什么话都没有话,但她心中有很多疑问要问,关于绿绮,关于他。

圣睿冷笑道:“爹爹?他在你心目中真的只是爹爹吗?还是颛王爷?”

娬洛垂下眸,“是爹爹还是颛王爷皇上那么在乎吗?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是去看望岳父大人朕便准,如果是去看望颛王爷,下辈子都不准。”他手指狠狠的扣住她下巴。

娬洛缓缓抬眸,眸中不再有恨意,也不再冰冷,她彻底释放自己的内心,以前她以冰冷做为伪装,时常以冷冷的目光掩饰内心喜恶,而这一次,听到他霸道得近乎不近人情的话,却突然觉得心中一暖,“如果我说,即是去看颛王爷又是去看爹爹呢?”

她不能骗自己,说出违心的话,颛王爷在她心中不完全是爹爹,因为他偶尔给她男人对女人的爱,但又不能做为一个完整的男人,因为他还会给她爹爹对女儿有宠溺。

圣睿望着她,眸峰与眸峰冷冷逼迫,良久才道:“颛王爷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不可取代吗?你连骗朕一下都不愿意。”

“我只是不想骗自己,一些话不能说出口,说了,便会心痛不已。”

圣睿眸光徒然变冷,冷冷的将她推到一旁,凛声道:“说颛王爷只是爹爹会让你心痛不已是吗?那就不要去见好了。”

他绝然起身,娬洛情急之下,从背后死死撰住他袖摆,“不要,让我出宫去见他一次,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就算见到也会像真正的父女那样,没有别的情感。”

圣睿转身,冷冷的道:“当真??”

“当真。”娬洛吐出这两个字,觉得身子突然轻了许多,好像放下了什么重负,对于颛王爷的愧疚一直深深的压在心里,她是个不能有爱的女人,但却不小心触碰了他的心。

他在她身在倾注的所有,让她觉得欠他得太多太多,无以偿还,不堪重负,每次想起就会心痛不已,此生若能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像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当真如此的话,明日就准你出宫一次,”他转身,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大手伸进衣内抚摸她光洁的背,“但是,只给两个时辰,你要好好把握时间。”

娬洛不语,紧紧的闭上眼,无声的解开衣襟,脱掉亵衣,光裸着身子,安静的躺下,这是他与她之间的交易,她应遵守。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身子完美无暇,散发出来的体香糜人,他低下身子凑近她,手指在这曼妙胴体上游移,“已经准备好了吗娬洛心中冷笑,“皇上不是说过吗?我只是一个暖床女奴,皇上堕时要,我便随时张开双腿侍候,何需准备?”

他脸上浮现玩味笑意,语声邪魅,“你频频提起往事,是在责怪朕之前行径吗?”

娬洛翻身侧躺,背对着他不再语,他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何用?伤痕犹在——软哝耳语不足以疗慰。

圣睿也侧过身来,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大盛,房事过频,伤到你了,今晚朕就不碰你了。”

听到他情深蜜意的话,尽管心中有暖流划过,可娬洛仍然强迫自己紧紧的闭着眸,冷漠不给他任何回复,压抑让她身子变得僵硬。

是从什么时候起,彼此仇恨分明的两人,感情变得如此晦漠不明,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听见内心的声音,或许,他真的爱上她了,圣睿拉过羽被,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睡去。

鲛绡帐内一夜无声。

翌日曦照透过云层,明媚压向深宫。

圣睿站在床前,让宫婢服侍更衣、整冠……

娬洛将身子深掩在衾褥中,一道修长身影落到帐上,黯影笼罩下来,他俯身在她耳边,“记住,你只有两个时辰。”

冰冷的警告后,他便抽身离去,前往紫荆銮殿,现在是早朝时间。

直到他临去,她都没有睁开眼,他昨夜的温存,相拥而眠的踏实感,让她有某种熟悉感,颛王爷的怀抱,曾经也是那样宽厚与踏实。

“来人。”她语声轻扬,唤来久候在门外的宫婢。

“奴婢在。”宫人端着各色梳洗用物,宫装,绣履,搭配饰物,端端跪倒床前。

娬洛从榻上支起身子,春山上前将她扶下床来。

“小姐,皇上刚刚临去已经将小姐回家的一应东西都安排妥当了。”她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在替她喜悦。

娬洛却笑不出来,只是淡淡应一声,回家并不是归来,而是生离死别。

宫人为她穿上锦黄色宫装,纹凤簪珠的华丽雍荣,春山在妆镜前为他敷粉簪花,她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连自已看了都会心疼。

“多敷上一层胭脂。”娬洛缓声道,她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苍白。

“是,小姐。”春山顺从的再次拿起胭脂盒,以棉蒲轻轻蘸取了一些,敷到她颧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