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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72)+番外

杨阅无措的站在一旁,突然上前点住她穴道,将她扛起,“小姐,对不起现在真的顾不得这么多了,以后再跟您解释。”

娬洛又惊又怒,只能无助的被他扛在肩上,苏姑姑的房间在最里边,出了门左拐就能进入后院,后院是片空院,只为存放杂物,杨阅带着娬洛提气一跃便轻轻松松的翻过了那道宫墙,墙外有辆久候的马车。

他二人上了车,一个也穿着太监服饰的赶车的宫人只便杨起鞭策马,直往宫门方向跑去。

***

华歆殿皇后独坐无趣,招来静王妃与媛王妃共饮,皇后微笑着望望阶下,问道:“王爷去哪里了?怎么好大一会儿都没看到人?”

媛王妃笑道:“王爷像是出恭去了。”说完便羞得脸面绯红。

甄皇后笑笑,也不再说话,从面前的盘子里挑了几样点心随意吃着。

静王妃却吃不下,她无意于面前果盆珍味,目光悠远望着前方,只觉得心里压抑难耐,王爷一定趁着皇上醉了,偷偷去看娬洛那个贱丫头了。

喜气洋洋的歆华殿里,人们全都沉浸在国婚的喜庆里,宫女们陆陆续续端上佳肴美酒,正廷里霓裳舞者随着乐曲不断更换着舞步,翻飞的长袖里大家醉态陶然,痛饮中酣畅淋漓,丝毫察觉不到帝宫上空异样平静下隐藏着的波涛汹涌。

紫函宫凌贵妃已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一辆轩车就等在门外,可是王爷却坐站在檐下望着天空不知在在想什么,只是不说走,她焦急的在他身后催促道:“王爷,快走罢,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圣殷冷冷的不语,仍然紧盯着天空。

隔了片刻,只见远远的天际一道红光闪现,他这才舒心的笑了,转过身道:“随我来。”

凌贵妃以为是要走,雀跃地跟在身后,可是王爷却带着他进了殿,四下宫人早已被喧退,现在宫中一个人都没有,她不解的道:“王爷,为何还不走?”

圣殷冷冷的转过身来,语声阴寒令人森然心际,“要走,但不能带你走。”

一句话犹如雷霆过耳,凌贵妃猝然后退,不信的摇头道:“难道你想丢下我吗?王爷,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她扑到他脚下,一阵哭泣,这不是生与死的痛哭,而是内心绝望的声音,试问天下间,能有什么痛有被最近的人欺骗利用还要痛呢?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圣殷心中稍有不忍,但是他不能带她走,他硬下心来冷冷的道:“你始终都是皇上的贵妃娘娘,即入了宫生死病老都在这宫中。”

凌贵妃直起身子,痛苦的眼神仰望他,“你一直以来对我好都只是在利用我吗?”

时间不多了,圣殷没有再回答,他挥出一掌扣到她后颈,凌贵妃旋然倒地,一双迷蒙的泪眼微微闭上,眸中饱含着伤心与绝望。

估计她到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错就错在你是皇上的女人而不是我的,你的生死只能由皇上来决定,我只需带走我的女人就好。.”

圣殷将她拖到另一间内室,清理好现场之后迅速离开。

一车马车由内宫深处远远的驶过来,守城士卒将城门打开,洪亮的放行声中,马车速度不减驶出城门,飞快的向前方驶去。

帝京城外紧闭的城门外,静候着十万大军,此刻所有士兵都整装待发,脸上凛凛杀气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会齐力破入城门。

午后阳光下,将士们站了一个时辰,身姿仍然笔挺,握刀的手仍有力,钢铁盔甲仍然威武。

吱呀一声,两扇巨大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两辆轩车从内而出,士卒中稍有***动,当先一骑枣红马上穿将军盔甲的帅将把手中长矛一横,下面吩乱声便嘎然而止,一时间静谧得只能听见十万颗跃跃欲试,兴奋雷动的心跳声。

圣殷从车上下来,也已换上盔甲,枣红马上的帅将动作利落的跳下马来,在他面前拱手道:“末将参见陛下。”

圣殷亲自将他扶起,感激的道:“顾将军辛苦了,十天的路程只用七天就赶了过来。”

顾廉卿魁梧的身姿,只需站着就给人泰山般压力,此时他却憨厚如孩童般笑道:“能得陛下抬爱,末将荣幸之至,尽快赶来希望没有坏了陛下攻城大计。”

圣殷拍拍他宽广的肩膀,“攻城后若非必要,尽量不要射杀百姓,入宫后一概人等均不可杀,女真国尉太子与明鹤公主必杀,你可听清楚了?”

顾廉卿哄声应道:“末将定会遵山崇陛下旨意,尽量减少杀戮。”

“四天后林将军十万人马将会赶回,你要在这之前撤加姑苏。”圣殷语声沉重,这是他信任了多年大将,这一次,他杀望他也能功成身退。

顾将军语声也变得沉重,“末将知道,陛下快走罢,末将安排了三千精兵护送陛下回苏姑。”

圣殷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却只道:“保重。”

此时,唯有这两字可以忠诉他内心的期望及祝福,他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轩车,杨阅也来和顾将军别过,上了圣殷刚才下来的那辆车,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飞快驶出去。

待两辆轩车走了近十里远时,顾廉卿才坐在马上,将帅刀在空中做了个竖劈的动作,城门缓缓开启,十万大军破入城门,纷乱脚步声,嘶吼的“杀”声,震荡着帝京的地面微微颤抖,百姓慌乱的四下躲藏起来,大军长长队伍绵延数十里,全数攻进城来——

京城内鸡飞狗跳,孩童啼哭声,撕杀声响彻云霄,而帝宫里却还是一片喜庆欢乐,宫乐声萦萦悠扬入耳,群臣借着欢乐嘻笑耍醉。

***

急驰的马车内,圣殷别过脸去看着浮动的车帘,就是不转头看一直紧盯着他的人儿,他不敢面对她指责的眼神。

娬洛靠在软垫上幽幽的开了口,她语声凛若寒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兄弟间相互撕杀就只为了得到皇位吗?原来你也是这样肤浅的男人。”

圣殷心中苦笑,她终究还是在怪他,无论他怎样付出怎样努力,在她眼中都是错误的,他将身子靠上车橼上,支起一只膝盖撑着手臂,“我不需要他的皇位。”

“那你为何要攻城?”她不解的放大声音道。

圣殷抬起头来叹气,“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我只是想要你而已,什么都不要。”她的指责让他心里憋闷、委屈、万分压抑。

他的话让娬洛欲出口的指责全数压进心里,她没有理由再指责他,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

“不要杀他。”隔了良久,她才低低吐出这句话,她不敢奢望自己这句话能让他停止攻城,但她希望他可以给他留条活路,不要赶尽杀绝。

圣殷苦笑着道:“他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吗?如果现在你不是被点着穴道,也一定会像当初对他那样——抽出刀来威胁我撤军对吗?”他伸手将她身子揽进怀里,紧紧拥着,痛苦的道:“娬洛,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

他悲伤的乞求让她原本坚硬的心一点点化成水,他身上钢硬盔甲似乎要将她热泪冻成冰。

一滴沉沉的泪滴下来,娬洛深深吸了口气逼退鼻间酸涩,冷声道:“不要这样,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她冰冷的语声似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他的心,他慢慢放开她,眸子里全是伤痛,“你非要反复提醒我这些吗?我知道——”他激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血肉骨络与钢铁相击,咚咚声雷人。

“这些我都知道,你已是他的女人了,可我不在乎,我仍然把你当做宝,五年前我从狼口下救了你的命,而今,我不惜为了你调动人马来攻城,不惜为了你放弃故国远走他乡,放弃圣王国颛王爷的身份,我为你做的这些你可曾想过要回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