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王咒锁颜:难宠王妃(92)+番外

莠儿哭着道:“看到爹好好的,孩儿就放心了。”

重逢的喜悦之后,骁亲王看着她身上华美的衣服疑惑的道:“莠儿,你为何会这身打扮呢?刚刚的狱卒为何会对你那么恭敬?”

莠儿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置问的眼神,此刻她就像是一个罪人,“爹爹,孩子现在是姑苏国的王后。”

“什么?”骁亲王骇得从地上弹起来,怒声道:“你竟然与那狗贼做妃子,你忘了临行前爹是怎么教你的吗?若遇不测便饮下鸠酒,你怎么不照做呢?”

莠儿跪到地上,深深叩首,“爹,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国家,可是当时的情况女儿别无选择,我想,况且国之将亡也是不可挽回的事,若能在这里稳住地位,将来再重整江山不是更好吗?”

听她说出这样大道理,骁亲王叹气道:“你说的这些,爹何偿不知道,只是人言可畏啊,你说这样的话爹相信,可是说给别人谁会信呢?一定都会说你怕死求荣,萎身于贼蔻,我们是亲王皇族,爹死后又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呢?

“爹爹别怕,一切都有女儿呢?”

父女俩认真诉说,丝毫没有察觉到隐密处一个黯影静静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谈话,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冷笑,圣殷转身离去,高大身影湮没在黑暗的涌道里。

青胤宫里淫声荡语萦萦传出,莠儿看着这翻糜乱喧闹的场面,不禁皱了皱眉,但是没办法,她只能走过去俯身轻启:“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后,引来的只是一群莺艳女人们毫不避讳的嘲笑声,圣殷被一群穿着艳丽爆露宫装的女人们围在中间,就着佳人手中,喝尽一杯酒后,他冷眼望着她道:“过来坐啊,王后。”

莠儿厌恶的皱起眉,他旁哪里还有空隙让她坐,况且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光是看着就够了。

“陛下找臣妾来有什么事吗?”她想快点离开这里,不顾失礼开口问道。

一抹冷笑漾在唇边,他讽刺的道:“怎么,王后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急着走吗?还是不愿意陪朕。”

莠儿低下头,小声的道:“陛下身边有这么多美人,哪里还用得着臣妾?”

“哦?这么说是朕委屈你了?”他挥开身边的莺莺艳艳,冷冷的望着她,她低着头,冰冷的语气与她如初一辙,不自觉得让他想起娬洛,没心思再玩,冷冷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

“皇上——”女人们不甘心的推着他身子。

陈尧赶忙上前道:“各位小主跟咱家走罢。”一边说一边对那些人使眼色,十来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福身跪安,一起跟着陈公公出了殿。

他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将那些人给赶走,这让莠儿深感意外,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怆惶转过头,尴尬的避开她的视线。

虽然对望只是一瞬间,但她清楚得看到了里面眷恋之情。

心中突然一暖,她低下头笑了。

仿佛被她洞穿了心事,圣殷不悦得皱眉,冷冷的道:“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带着浅笑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臣妾帮陛下斟酒。”她执起银壶将他杯子注满,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女真国习俗,女人为男人斟酒是表示爱,如果男人将酒喝光就代表接受爱。

圣殷不知道这个规矩,他只是浅浅偿了一口就将杯子放下,“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莠儿看到他渐渐放下的杯子,脸上现出失落的神情,闷闷不乐的道:“他们都忠于国王,轻易不肯改变。”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他冷冷的捏住她下巴,“你想用这一句话说将朕打发了吗?”

莠儿痛苦的皱眉,小声的道:“臣妾没有,只是照实说而已。”她凄楚的模样令他有些动心,盈盈的眼波流转,委屈的快要落泪,而娬洛却从没有对她有过如果神态,她是坚强和冰冷的,即便委屈也会全都自己扛下,连眼泪都不肯落。

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弱的女子,他有些不知所措,放开她,冷冷的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朕办好。”

莠儿揉揉被他捏疼的下巴,小声的道:“陛下不是说给臣妾两个月时间吗?”

“两个月时间太长,改成一个月。”他连变卦都是不容反抗的语气,莠儿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原来他也有幼稚耍赖的时候,可她却不敢跟他争取什么,即便是开玩笑,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都隔着一层纱。

他对她冷冷冰冰,而她,则时刻提醒着自己与他保持距离,不能爱上他。

她今天穿一身鹅黄色宫装,更加衬托得肌肤莹白如玉,明烛照耀下,她周身散发亦真亦幻的光晕,带着忧伤的面孔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

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她连忙后退,惊慌的模样仿佛他是吃人魔鬼一样。

圣殷不悦的皱眉,先才培养出来的一点怜爱之心早已随风殁去,他冷冷的道:“你躲什么?朕是老虎吗?”

莠儿也发现自己刚刚太过份了,正在懊恼,听他这样说,赶忙连声解释道:“不是的陛下,只是臣妾刚刚有些走神,突然之间就吓了一跳。”

圣殷没好气的道:“那现在过来。”

她乖乖的爬过去,轻轻偎进他怀里。

前两次的经验令她发现,只要自己顺从些,他的恨意与火气便会稍微缓和些。

看着她像只猫一个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需要保护的动物,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烦燥的端起酒杯喝酒,莠儿见他开始喝酒便从他身上起来,执起酒壶帮他斟酒。

“陪朕喝一杯。”他将一个酒杯放到她面前,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她为难的看着他,小声的道:“可是臣妾没有喝过酒,有些不胜酒力。”

圣殷轻笑出声,眸里满意嘲讽意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连战场都敢上,居然还怕喝几杯酒?女真人不是很豪爽的吗?”

他冰冷的嘲讽,让她泄气,不悦得噘起嘴,“我娘是圣朝人,她十分知书达礼,从小就教导我女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喝酒划在不该做的那类。”

她的故事让他来了兴趣,喝下酒问道:“那你娘呢?”

莠儿的脸色黯了下来,变得悲伤,沉重的语声道:“在我十岁那年她就去世了,是爹爹将我抚养长大。”

她有些辛酸的往事,让殿里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他不再嘲讽她,只是不住喝酒,仿佛酒中有着无限的乐趣,让人不能控制自己,深深陷进去。

看他喝了那么多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莠儿端起他给她的酒杯,为自己倒满一杯,举起来道:“臣妾陪陛下喝一杯罢。”

圣殷脸上还带着落漠的神情,轻笑着道:“你不是不喝吗?”

他冲她扬了扬杯,算是碰过,然后仰起头一口干尽,她端着酒杯稍有迟疑,那股醇香而芳冽的味道迫处鼻间,闻了闻,好像还不算难喝的样子,于是学着他的样子,仰起头一口干尽,酒入口,绵、柔、醇、香,可是到喉咙的时候突然舌间碰到一点点辛辣的味道,她正狐疑的时候,他把扣住她下巴往上抬。

“没什么可怕的。”他说。

然后她就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两声,然后那些酒便全部划过肚子里去了,她感到胃里火辣辣的烫,辣得她直落泪,胡乱抓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味道怎么样?”他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慌乱的模样令他忍不住轻笑,简直就像支偷喝了酒的猴子,哪里还有母仪之风。

莠儿吐着舌头摇头,“喝闻起来的味道差得好远。”她照实说话,却引来他更大声的笑,“那你闻起来它是什么味道?”

肚子里火热过后,她开始觉得头有些胀胀的,沉沉的,抽着头想了想道:“闻起来是香的,带点甜味,喝进去后变成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