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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371)+番外

作者: 慕子宸 阅读记录

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如平国公所言,昊知道此事变数太大,奈何宸华与昊身上俱背负仇恨,乌雅拓的身体却不能在帝都城内拖太久,倘若这一次不成,下一次却又不知等到何时,方能再度等到乌雅拓回归帝都的时机,昊便和宸华商量了此计。”

慕容昊耳中听着白靖震怒之语,察觉到和白靖一同站着的父亲也是一副不满的眼神,又瞧见白洛弗和白洛宁反倒成了最为镇定的人,不由抿了抿自己淡色的唇,依旧单膝跪在白靖身前不远处,强忍下自己此时更深的担忧,低声解释道。

“此计中尚有遗漏之处,想必父亲和平国公都能看出,其后光凭借慕容氏和昊必然有些不足,昊与内君不才……还请白氏援手。”

“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你的主意,而是玉儿的主意罢。”

白靖听到这话,抬手止了本想要开口的白洛宁和白洛弗,低头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沉着脸,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慕容奇,心下已然有了几分思量,眼底却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疑惑之色,却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不过照你对玉儿的感情,本应不该轻易答应此事,其中想必还另有缘由,不过想必也不好叙说——也罢,既已冒了如此大的险,玉儿也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此事若成也不光慕容氏授意,白氏便助此一臂之力又有何要紧?”

慕容昊攥紧了身侧的手指,烟熏據拍色的眸子微微闭上,指节有些莫名发白,一看便是用力过度所致:“多谢平国公!”

白靖叹息了一声,显然对于他们两人擅做主张,十分冒险的做法又是担忧又是不满,片刻后这样的神色倒也慢慢沉静,摆手应道:“罢了,你是玉儿的夫主,玉儿又是老夫最疼爱的孙辈,以后这些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

慕容昊这一回没有说话,只是再度低下身来,修长的手指在袖中渐渐攥紧。

同一时刻,内城乌雅府内,一身栗色男子长衫,打扮的就如同一个男子的乌雅乐则,正皱着眉头快步朝着苑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听着身后跟随的人低声稟报事情,听到一半时陡然面色一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低声喝问道。

“什么?那人刚一进宗人府,就昏迷不醒?”

设局将安国内君送入宗人府内,乃是父亲乌雅拓的计策,乌雅乐则当初只是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想到在边疆埋伏的那些人当真查出了大泷逍遥王江洛白和安国内君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在江洛白其实是写给大金皇帝的信放出之时截下了他的信笺,他令人伪造了一封假的信笺让抚宁伯那个草包发现,这才一步步将那狡诈的安国内君引入深渊。

如今计划刚走了第一步,其余的事情还未曾开始做,安国内君却在宗人府堂而皇之的昏迷了,要是之后再传出安国内君招认罪名之事,不必想都知道这不过是污蔑而已,想到这里乌雅乐则的眉头皱了起来,袖摆一挥冷声道:“可有派人前去查看,到底是什么病症?”

跟在他身后的是乌雅府内的管家,闻言立时垂下头,面色有些胆怯的低声应道:“回稟皇子妃殿下,听说了这个消息,陛下和慕容氏都十分着急,本来慕容氏是想要派出府医的,可陛下碍着安国内君刚进了宗人府就没有准,只是派遣了御医前去诊脉,直到现下仍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乌雅乐则冷哼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我们的人呢?是否说是谁动的手?”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殿下,安国内君是刚入屋中不久,还没等任何一方动手,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乌雅乐则一听这话,眼底的疑惑终于浮了上来,语气也极度不善:“那安国内君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到底是谁出的手?”

“殿下,前几日萧氏派人来说在宗人府内安了钉子,就在我们听到安国内君昏迷之后,那边就已经回了消息,说是也不清楚其中详情,也并不是他们动了手。”

乌雅乐则攥紧了修长的手指,目光如利箭一般,死死盯着垂着头汗流满面显然极度惧怕的管家:“既不是我们下的手,又不是萧氏下的手,难不成除了我乌雅氏之外,帝都内还有比慕容氏更厉害的家族或是势力么?”

管家被他的眼神看的背后发凉,又实在不知是什么因由,有些慌不择言的低声道:“可殿下,那安国内君莫名其妙就昏倒,这么说的话难不成是他自己动的手么?”

这句话话音未落,乌雅乐则的神色却是一凝,脑海中什么东西瞬间一闪而过,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下意识道:“……你方才说什么?”

管家被他这句话说的一愣,头上的汗更多冒了出来,还没等回话的时候,轱辘轱辘的轮椅渐渐朝着回廊处行去,一道沙哑沉稳的声音紧随着骤然响起。

“他说的不错。”

乌雅乐则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便立刻转过身来,一只手下意识护住自己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低身对着来人轻声道:“孩儿见过父亲。”

第386章 紧随其后

“一进宗人府便让自己昏迷不醒,这样一来众人的眼光都在他为何会昏倒的事上,其他的事情反倒淡了,倒是极好的一个拖延时间之策。”

乌雅拓神色淡淡,面上丝毫不露喜怒,目光却在无意中扫见乌雅乐则护着小腹的那只手时,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反而自顾自的谈起宗人府中事:“这位安国内君一出手便不同凡响,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枉你们接二连三的栽跟头。”

乌雅乐则听乌雅拓似乎有教导之意,头不禁垂的更低,神情也更为谦恭:“父亲,您的意思是,安国内君昏迷,当真是他自己下的手?”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解释?”乌雅拓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步,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膝上点了点,回想起昨日早朝上发生的一切,唇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恐怕不光如此,安国内君定然是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已然料定了我们会将他参入宗人府,所以昨日在朝上安国候才会没有在皇帝面前说一句求情的话,这才是真正的高招。”

乌雅乐则闻言思索片刻,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唇角却露出一丝饶有意味的笑。

“……父亲,那我们……”

乌雅拓苍白的眉宇下滑过阴影,手指缓缓放置在轮椅把手上,示意身后的人推着他接着前行,语声越来越轻,含义却愈发狠毒:“既然他下手如此狠辣,不惜让自己先开不了口,我们也就不必放手了,既然活着要不到他的口供,索性不如就此伪造一份他的口供,趁着慕容氏还在请皇帝的圣旨,还顾不得将他带出宗人府时,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乌雅乐则再度躬下身,没有人瞧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语调温顺恭敬。

“孩儿遵命。”

等到乌雅拓离开眼前,乌雅乐则才缓缓直起身来,藏在袖中的手指轻柔捻了捻,对着背后弓着身早就若有所思,只是碍于面前的主子一直没有退下的管家低声嘱咐:“听到方才父亲的话了,就立刻去办罢。”

“是,谨遵殿下谕旨。”

管家得了令迅速不见踪影,留下乌雅乐则孤身一人站在原处,他极慢极慢的垂下头来,定定凝视了自己白皙的掌心许久,唇角露出一丝不辨喜怒的笑容后,这才抬步接着朝不远处植满了花木的苑中走去。

就在乌雅氏的管家得了主子的吩咐,不到天色黑透就骑马带着人就朝着外城而去。

此时的宗人府门外,身着一袭玄衣神色冷冽的安国候據拍色的眸子毫无波动,注视着面前两扇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紧接着宗人府内的大小官员尽数前来,还没等低身给面前的人行礼,安国候却骤然收回了自己冷的发寒的眸光,抬手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人上前,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托盘上的一物,冷定从容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针可落地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