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情错:妈咪不爱酷总裁(115)

他端着咖啡杯,再次站到窗前的时候,目光在一群孩子中间穿梭,可当他看到贝儿乖乖的坐在课桌旁摆弄着玩具时,脸上冷凝的表情渐渐融化,那一抹温柔的眸光,柔软了整张脸庞。

他多想名正言顺的将贝儿抱在怀里,多想一刻也不跟他分开,天天听他叫爹地!可是,他知道这很难。现在能这样天天看见他,对他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身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收回视线,端着咖啡杯,回到皮椅上,接起电话。

“喂?”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呆在维也纳,不再管公司了?”

电话那边传来严惊风气急败坏的低吼,雷风扬挑眉,偏头看着对面那一整排书柜,不以为意的道:

“我不回来,不正好称了你们的心吗?没人管你们了。”

“喂喂喂!你别有了赚了亲情赢了爱情就忘了友情啊!我严重抗议!抗议!”严惊风怪声怪气的在那边大叫。

雷风扬脸色一变,眉锋渐渐收拢,冷然的抿紧了唇,没有吭声。

严惊风没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他那边的情况,也许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好,心底暗骂着自已,一边又说:

“你不回来正好,也让我们可以偷偷懒。”

雷风扬打起精神,勉强笑笑。他不是不知道,自夜叶走后,这六年来,他为了不让自已在痛苦里迷失,将精力完全放在擎天集团,每天都是超负荷的工作,也逼得严惊风跟周潇阳不得不跟紧他的步伐,这种近乎变态的工作量,曾让他们一度抗议,说他们享受的是非人的待遇。

“是啊,你们可以偷偷懒。”雷风扬无意识的附和了一句,怔忡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又问:

“公司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只是梦迪的那个合约,已经敲定了,过两天肖秘书会亲自飞一趟维也纳,把合约带过来给你签,顺便签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

“嗯,以后我会慢慢把业务发展到这边来,虽然会有些困难,不过我想也不是做不到。到时候,台湾那边,就要交给你们了。”

严惊风低低的叹息,他已猜到雷风扬在夜叶面前又碰了钉子,可是他这一次,却没有再放弃,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话锋一转,语带轻松的问:

“听说你的宝贝儿子可爱得不行!什么时候也给我E两张照片过来看看!”

一提到贝儿,雷风扬低落的情绪瞬间又飞扬起来。唇边绽开一抹浅笑,说:

“好啊!”

挂断电话,他再次起身,来到窗边,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看了看腕表。雷风扬勾了勾唇。原来,贝儿已经放学了。他往楼下望去,一长串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一个一个跟着上了校车。

不知道,夜夜在干什么呢?在等贝儿回家,还是在做饭?或是在弹钢琴?雷风扬将手插在裤袋里,额头轻轻抵在窗棂上,兀自发着呆。

雷霆打来电话,说要与雷风扬一起吃晚餐,他依约前往。在Pachutta餐厅里,他们一起吃了晚餐。期间,雷霆没有询问他与贝儿,与夜叶之间的事,只是关心的叫他多吃点,要保重身体。因为过两天,他就要离开维也纳,去加拿大了。

吃过饭,他开着自已匆忙间新买的法拉利,在离夜叶家不远的林荫道上停了下来。坐在车里,暖气轻轻的吹着,他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送到唇上,轻轻含着,又东翻西翻的,找出ZIPPO的打火机,点上。一吸一吐,那烟就从他嘴里呼出来,淡淡的,悠长的清烟,在车厢里渐渐升起来。

他眯起眼,转头望向那幢透着光亮的小洋房,暖暖的黄色灯光,从窗帘里透出来,看起来,真的很暖,他想,贝儿就是在这样温暖的地方长大的吗?

贝儿今天玩的很累,吃过晚餐,连平常最喜欢玩的益智玩具都没有玩就开始打瞌睡了。夜叶帮他洗漱过后,也没像以前吵着要她讲故事,唱童谣,沾枕就睡着了。

替贝儿关上灯,她又回到客厅里,看了看时间,不过才九点。她一向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便冲了一壶梅景送过来的茶。

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很稀疏的几片,落在窗上,就贴了下来,像是给窗户沾上了透明的窗花。她打开了门外的灯,可以看见草坪和绿荫道。那里有一架秋千,是半年前,楚博亲自买来为贝儿装上的。

她坐在摇椅上,轻啜着香片,却丝毫感觉不到手心茶杯里传来的温暖。心底漫起一种难以忽视的孤寂与凄凉。

多少个夜晚,她守着这一片草坪,度过她清冷的年华。可是,她却无悔,因为,在这座房子里,还有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她的贝儿。他是她仅有的安慰。迷蒙的目光遥遥远望,在那绿荫底下,她看见一辆车,极熟悉的感觉。像是打开了前世记忆的闸门,过往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那是谁的车?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停在她家的草坪边上?夜叶想着,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车里的雷风扬却已看得失了神,他从没发现,原来他视力可以这么好。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窗户里面,她清瘦的身影,穿了白底蓝花的家居服。

第一百七十六章

车里的雷风扬却已看得失了神,他从没发现,原来他视力可以这么好。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窗户里面,她清瘦的身影,穿了白底蓝花的家居服。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把房间里的颜色照得更暖了。可为她脸上却那样的冰冷?教他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她脸上,有一种他从未发现的陌生表情。那是她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冷寂淡漠。他心里没来由的痛了一下。原来,他们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几十年的恩怨纠葛,还有六年的空白时光。这六年,足以改变任何人,任何事!这个意识,让他产生了恐惶。

他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车门,只穿着薄薄的外衣,甚至连大衣都没有穿。站在车旁,雪花已经渐渐密起来了,落在他脸上,凉丝丝的。可他却毫不在意,任那雪花洒了一脸,一身。

夜叶看着那车门打开,屋外的灯光,让她把他的脸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一惊,那手跟着抖动,滚烫的茶就洒了满手,烫得她把杯子整个丢开。

“咝!”她皱着眉,轻轻吸气,使劲儿吹着。再一看,手指已被烫红了一片。她匆匆起身,想要去冲凉水,却一不留神,踩着那茶杯,脚下一滑,身子跟着扑了下去。

“啊——!”她惊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雷风扬大惊失色,抬步就往她门外奔。来到大门前,他使劲按着门铃。

夜叶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惊慌的瞪着那扇门,左脚脚腕的刺痛教她难忍的皱了眉。糟糕!又伤到老地方了。

她咬着下唇,一跛一跛的坐上沙发,对那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充耳不闻。她如果现在去开门,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蠢的人。夜叶这么想着,轻轻捏着刺痛的脚腕。下意识的转头,看到墙上那镜面挂钟,里面映出一张像鬼一样苍白的脸。她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转开。心里却愈发的觉得冷了。

门铃声停了,夜叶瞪着那扇门,脸上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个男人是有神经病吗?没事三更半夜跑出来吓人!还害得她被烫,被摔?

“夜夜,开门!你怎么样了?快开门!”他停止了按门铃的动作,开始毫不客气的拍打着门板。那扇实木门,被他拍得砰砰作响,沉闷的响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格外的刺耳。

她望着那扇门,刚才的笃定与坚持,竟然有一丝松动。咬咬牙,她把心一横,起身便往楼上走去。可没走两步,她就听到贝儿犹豫的声音:

“爹地?是爹地来了?”

夜叶心中一惊,飞快的抬头,看见贝儿穿着单衣,站在楼梯口,好奇的往玄关处张望。夜叶懊恼的蹙紧了眉,门后的声音依旧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