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情错:妈咪不爱酷总裁(33)

又是一个潇洒的甩尾,一缕尾烟淡淡的飘散,车子绝尘而去,却调转了方向,在那来时的路上,渐渐失去踪影。

周潇阳看着那着那黑色的法拉利消失在车流里,抓了抓光头,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转身往咖啡屋里走去。落地窗里,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正朝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加快步伐,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英氏的贴花玻璃门里。

她去哪儿了?为什么才一转眼,人就不见了?雷风扬惊慌的开着车,在华西街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三遍了,他开着车在这里兜了三遍了,为什么哪儿都没有她的影子?张妈说她是跟着妈走的,所以什么都没带,可她现在怎么回家?

回家?她会回去吗?惶恐的情绪一下子将他笼罩,脸色愈发的紧绷,一双凤眼在人群里穿梭。极慢的车速让后面的车子愤怒的按着喇叭,此起彼伏,嘈杂的声音引来一阵阵咒骂。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夜叶的手机。电话铃声一响,雷风扬恍如被雷击中,那一声声凄婉的英文曲调让他莫名的热了眼眶。

《Tears》眼泪。

话筒里传递出一个一个澹然的音符,缓缓的节拍,他似乎听见清脆的泪水滴落声。凄婉的歌词里,缓缓的诉说着尘世间,一个孤身女子的哀愁与无助。雷风扬弓起身子,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她用轻轻柔柔的声音,问他是哪位。

电话一接通,传来的声音却不属于她。

“你好,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雷风扬一愣,再次看了看拨出的号码,确定没错,他狐疑的问道:

“是,请问她——?”他还没问完,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激动,一个劲儿的叫着: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她家人了。”

家人?雷风扬被弄得不明所以,急忙问:

“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你快来医院,你的——,呃,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显然那人这时才发现,他似乎还不知道拨来电话的人到底跟这手机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可此时的雷风扬却被那医院二字震得大惊失色。医院?他顾不上回答那人的问题,急急的问:

“哪家医院?她出什么事了?快说!”

“哦,她在荣总。”

雷风扬将手机往副驾座上一甩,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飞射出去。脑子里只想着:她在医院,她在医院。该死的!他猛的一捶方向盘,心底狠狠骂着自已,刚才他若下去看看,她一定不会出事。

原来,长时间的暴晒让她中暑晕倒,路人替她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在雷风扬赶回来的时候,与他擦身而过。

一路疾驰,车子在医院大门口一个急刹,把路过的人吓得往旁边一跳,不满的瞪着他,想开骂,看清他的脸,倏的止住了口。擎天总裁的脸,全台湾有谁不认识。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寻常百姓可得罪不起。

雷风扬大步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医院里,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穿梭其间,他随手拉过一个护士,焦急的问道:

“刚才有一个年轻女孩子被送进来,长头发,穿着浅紫色T恤和七分裤,她在哪儿?”他比划了一个高度,俊逸非凡的外型让年轻的小护士一阵心动。

第六十四章

“呃,有,你是她什么人?”护士红着脸,看着他拉着她的手腕,面带羞意。雷风扬却丝毫没有发现。一脸不耐的低吼道:

“她到底在哪儿?”

被他突然一吼,护士惊吓的瞠大了眼,望着他铁青的脸色,指着走廊深处,结结巴巴的道:

“在,在左边第二间……”话音未落,雷风扬身形一转,大步流星的往走廊那头奔去。小护士惊疑不定的拍拍胸口,喃喃低语:

“大冰山,大冰山。”

雷风扬心急火燎的推开门,抬眼一看,望见病床上,夜叶双眼紧闭,一脸苍白,身上盖着蓝白条纹的被单,放在身侧的手上,正插了细细的输液管。雷风扬只觉得心头一痛,放轻了脚步,来到病床前。

微侧着脸上,长发散乱的遮住了仍可见隐隐的红痕,轻轻坐床沿,他拂开发丝,心疼的抚上那张微肿的脸颊,怜惜的目光倏然变冷,如寒光一般闪烁不定。

该死!是谁?是谁伤了她?

雷风扬极力忍住胸中翻腾的怒火,不停的轻抚着她细滑的小脸,那轻微的红肿让他觉得极为碍眼。

站起身子,在病房里四处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里连必需的用品都没有。剑眉一蹙,转身往门外走去。

夜叶睁开迷蒙的眼,模模糊糊的看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头也不回的离开。顿时难过的闭上眼,心里酸楚,孤苦无依的感觉让她更觉凄凉,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晶亮的水珠儿,落在枕上,转眼消失无踪。

头疼得厉害,她痛苦的咬紧了下唇,抬起右手想按按额头,不经意的牵动了输液管,一阵刺痛随之而来。她睁开泪水盈盈的眼睛,看了看输液管,苦笑一声,眉眼间荡满哀愁,她还输什么液,只怕她再怎么不好,除了哥哥也没人在意吧?何况现在哥哥早已不知身在何方。一个孤儿,又有什么资格奢望得到别人的关心呵护?环顾四周,病房里,空空荡荡,满室凄凉,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流。

挣扎着坐起身,扯掉那晶莹透亮的细管,手背被针头划出一条长长的细口子,她伸手按住,却止不住那直往外冒的血,再加了三分力,死死的按住那冒血的伤口,转了身子,将腿放到床下。没等她再有动作,门边突然传来一声狂怒的低咆: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雷风扬领着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手里拿了毛巾和水杯。见她坐起来,他气极的朝她吼道,夜叶一愣,呆呆的望着他,巴掌般大的小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眸中一闪而逝的光亮,快得抓不住。

见她满脸泪痕,双眼空洞得像是失了心。雷风扬心痛的奔到她身边,又发现那一手的鲜血,顿时又急又气,阴沉着脸放下手中的东西,拉过她的手一看,朝护士吼道:

“还不快去拿纱布和药来,愣在这儿干什么?”

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护士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放下手上的水壶,往外跑去。

雷风扬拉着她再次躺回床上,用毛巾按住她冒血的伤口。夜叶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绷着脸,一言不发,看着他大手紧握着她的手,替她止血,紧抿的薄唇透出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冷寂的心如破冰的湖水,缓缓的有了波动的痕迹。护士送来药品和纱布,小心翼翼的道:

“雷先生,请让我给这位小姐包扎,好吗?”

雷风扬看了看她的手,松开毛巾,往旁边让了让。护士一丝也不敢大意,她认识这张脸,这张全台湾最让女人尖叫,也最让女人惧怕脸。若她没有处理好,只怕不但她饭碗不保,连院长也得陪了小心。

夜叶抬起茫然无措的眼,对上他纠结担忧的脸。他怎么会在这儿?

灼热的视线与她缠绕,绵密的情意丝丝缕缕的,从对视的眸中流传出来,温温的热度,让他冷酷的表情松动坍塌,终于软了线条,走近床头,替她拂开额上微乱的刘海,这一拂,拂去了夜叶乍然而起的愁思。

动了动唇,发出的声音却是支离破碎,沙哑干涸的。雷风扬赶紧倒了水,插了吸管,让她睡着也能喝着。护士消完毒,替她包好纱布,迟疑着想要不要提议重新输药,见两人似乎表情都不太对劲,便不敢再多说什么,收了药品就退了出去。

雷风扬拿来湿毛巾,包着护士装在盒子里的冰块,轻轻的贴在她脸上。一看见那碍眼的五指红印,心头的怒火又狂烧起来。

“是谁?”

夜叶一愣,慌乱的眸光闪烁不定,怯怯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