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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情错:妈咪不爱酷总裁(48)

痛苦的闭了闭眼,缓缓睁开,她就那样出现在他眼前,一如那日,站在紫色的窗纱前,浅浅的,淡淡的,对他笑着,唤他风扬!

心里骤然缩紧,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心尖泛开。绷紧了身子,喃喃的对着她道:

“夜夜!夜夜!”他猛的站起身子,朝她奔过去,伸出双手想要揽她入怀,可还未到窗下,她却如清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风扬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凉,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台上空空的青瓷花瓶,突然发出一声凄怆的低吼,像那受伤的野兽,无奈又悲哀。

朱恒坐着轮椅被高级护理从卧室里推出来,手上拿着一份报纸。身后跟着一脸愧疚的章顺昌。他苍老的脸上,已爬满了皱纹。头发也因病掉了大半,稀稀疏疏的几根,仍坚持的立在头顶,时不时的摇晃两下,以示它们的存在。

他绷着一张脸,指了下门外的草坪,有气无力的道:

“我要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护理员点头应道:

“是。”

章顺昌接过护理员手中的轮椅,朝她点点头,慢慢的把他推到草坪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擎天会跟我们过不去?”朱恒拿着报纸,使劲在章顺昌面前抖了抖,那胸中燃烧的愤怒火焰竟让他说话的声音添了点力。

章顺昌羞愧的搓了搓手,低着头道:

“总裁,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想办法挽回。”

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前些天听朱小姐说雷风扬撤诉了,他还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没等他安下心来,就接到四面八方的告急电话。淡水的度假村项目被擎天抢走了,信义区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商场改建工程,也被擎天半路拦截,甚至连家具工厂里也打来电话,说向他们供应原材料的几家厂商都向他们停止了供货,那个出口的大单,就要到期限了,如果不能如期交货,朱氏就得依约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想到这些,章顺昌冷汗直流,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恒将报纸使劲往腿上一拍,不悦的低嚷: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章顺昌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迟疑的看了看他紧绷的神色,沉沉的叹了口气。

“总裁,这件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当时,那么多高级专家都说不敢替您动手术,只有“怪医圣手”楚博敢做这样高风险的手术。可他又怎么都不肯,所以,所以我就,就——”他的头已经埋到胸前,声音也越来越低。朱恒瞪着他,低吼道:

“你就做什么了?说!”

章顺昌下意识的抬起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看了他一眼,艰难的道:

“我就带走了他家门口的那个女孩子,想以此逼他替您开刀。可是,我没想到,那女孩子却是雷风扬的女人。”

朱恒一听始末,愣了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八十四章

章顺昌下意识的抬起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看了他一眼,艰难的道:

“我就带走了他家门口的那个女孩子,想以此逼他替您开刀。可是,我没想到,那女孩子却是雷风扬的女人。”

朱恒一听始末,愣了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看了看腿上的报纸,他叹了口气,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低声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总裁,我一定会想办法补救——”章顺昌急急的说着,一脸的愧疚。

朱恒无力的摇摇头,往椅背上一靠,喃喃低语着: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说完又是沉沉一叹,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花台,怔怔的发起呆来。章顺昌见他不再吭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面上挂着一抹担忧,眉间的皱褶更深了。

恒春

夜叶提着菜篮走出市场,看着收获颇丰的篮子,轻轻弯了弯唇角,眼里却静得像是一汪湖水,平静无波。

回来两天,她一直摆脱不了消沉的情绪,心里有千百个疑问没有问出口,哥哥他们也有千百个疑问还埋在心里,今天,就让他们把所有的问题,全部一次性解决掉吧。

她沿着街边,往回走,一路上全是不熟悉的人和店铺。这里的一切,她都陌生了,夜叶暗暗叹息,看来,她应该早些回来的,毕竟,这里才是她的家,才是她真正的家。虽然爸妈不在了,但她还有哥哥啊!哥哥是就是她最亲的人了!想到这里,脚步又轻快了些。

篮子里的芹菜,探出头来,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而轻轻晃悠,调皮的踩着她的节拍点头。

走到菁菁冰品屋时,她无意的转头往里看了下,干净整洁的店面,被布置得温馨雅致。每个小圆桌上都放着一个透明的高颈花瓶,那里面插着的百合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圆桌旁,不是普通的凳子椅子,却是从房顶上吊下了藤制的秋千,绳索上缠满了绿色的藤叶,这个她敢肯定是假的了,总没有人把绿萝往秋千上面种吧!

夜叶抿唇一笑,回过头,快步走过。风吹起她长长的发,在空中翻飞舞动,被阳光一照,散发出动人的光晕。那一身白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得清灵脱俗,飘逸如仙。

回到小院里,她推开门,满意的扬了扬眉。这吱嗄吱嗄的声音还真是不好听,幸好她早上已替它洗了个澡,也抹了油,总算不会发出那种刺耳的尖叫声了。挽着菜篮,脚步轻巧的拾阶而上。半掩的门里,传来一阵她熟悉的声音,还听到一句让她诧异万分的话。

“东平,你不要这样,雷风扬也是无辜的,当年事,错不在他。”

夜叶脚步一顿,蓦的抬起头来,透过门缝,她看到哥哥不满的朝范雪柔低吼道:

“到现在你还要替他雷家人说话?雪儿,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范雪柔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无奈,低低的道:

“东平,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若是不爱你,又如何会帮着你在擎天赌城里挖走那一千万?又怎会支持你带着那么多赏金猎人,去追查当年伯父伯母去世的真相?”

夜叶心中一惊,脸上顿时惨白一片,脑子里像火车开过,只觉得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连手中的篮子脱手落地都不知道。

啪的一声,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蔬果摔了满地。夜东平惊了一跳,在屋里大喝一声:

“谁?”

门被大力的拉开,带起一阵冷风,卷起夜叶的长发,往前乱飞,那一张小脸上的震惊和失措让她呆呆的站着,对夜东平的喝叫都恍如未闻。

夜东平一见她苍白的脸,涣散的眼神,心下暗道一声:糟!蹙紧了眉,他伸手将夜叶拉进屋,范雪柔瞪着一双大眼,不知所措的站在屋中央,看着夜叶无意识的被拉着坐上沙发,咬着唇,担心的蹙紧了秀眉。

她听见了?原本最不想让她知道的,可还是叫她听见了。哎!到底是争不过天,老天安排好的,终究逃不过。

想着夜东平早先千算万算,总想让这个妹妹置身事外,却终是没能如愿。命运,终究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就像她,本以为会平平静静毫无波澜的嫁给冷淡无情的雷风扬,却又半途遇到视她如珍宝,对她百般呵护,关怀备至的夜东平。

“夜夜,你都听到什么了?”夜东平绷紧了脸,眼底闪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毫无焦距的瞳孔慢慢对上哥哥关切担忧的脸,指尖不自觉的抓紧了白裙的裙摆,她怔怔的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问:

“爸爸妈妈的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他们不是违反交通规则,在车道上出了车祸吗?”

夜东平狠狠的咬了咬牙,痛苦的眯了眯眼,灼热的水气蒙上眼睛,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艰难的道:

“夜夜,爸妈他们——”他止住口,心头百般挣扎。他实在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以至于她当日被迫进了雷家,他也没有出面去将她带走。比起在雷家当女佣,淌这滩浑水,实在是太残酷,也太让他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