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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情错:妈咪不爱酷总裁(78)

雷风扬也不理他的问题,绷着脸,眼睛直直的盯着周潇阳,沉着声道:

“你查出什么了?到底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潇阳忙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按了内线,叫门外的秘书送了咖啡进来。

雷风扬等秘书一走,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不满的道:

“你快说,到底查出什么了?”

周潇阳拧着眉,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你要有心理准备,情况有些复杂。”

雷风扬一听,心都凉了半截,隐隐觉得,这中间定有一个惊人的秘密。睁着血红的眼,冷冷的看着周潇阳,那眼神里,承载着太多的不安和痛苦。

周潇阳望了望门口,确定门是关好的,才轻声对他说:

“夜叶父母的去世,跟伯母有关。”

他短短的一句话,让雷风扬脑子里如炸弹一般轰然炸响,张着嘴,忘了说话。瞪大了眼睛,一张脸惨白一片,瞪着周潇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潇阳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将手放在他肩上。担心的看着他问:

“你怎么了?”

雷风扬僵着身子,机械的转身,抬头,一双血红的眼里,闪动着愤恨的水光。突然,他猛的一挥手,打开周潇阳的手,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办公桌上,震得笔筒里的笔一阵轻响,他慌乱的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

周潇阳身子一震,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身侧,只是仍旧担心的看着他,默默无语。

这怎么可能?她父母的死,怎么会跟妈有关系?怎么可能?他痛苦的弯下腰,蜷着身子,一双拳握得死紧。

脑子里想起那天她的样子,那么冷,那么淡。就像天上寒寒的月光,连说出的话都让人心底发凉:“你以为你以为一千万,能买什么?能买两条命吗?能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可能连她自已都没有发现,可他却听出来了。

她在伤心,在难过,在痛苦。闭上发热的眼,阻止泪水流出来,雷风扬将脸深深的埋进手心,将牙一咬再咬,却无论如何,也抵不过心头那百般痛楚。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原来,她就是因着这件事,才不肯跟他走。原来,到底是他雷家对不起夜家啊!牙齿不知不觉咬破了唇,腥腥的味道,在口里漫延,诡异如妖,窜遍了全身,让他一个激灵,人便清醒过来。

抬起头,惨白如纸的脸上,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定定的看着周潇阳,声线绷得极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周潇阳见他平静下来,坐回办公桌后。将桌上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看吧。”

雷风扬半眯了眼,薄唇抿得死紧,那脸上有着让人惊骇的寒气。伸出手,缓缓的将它拿起,一圈圈解开绳子,抽出里面的资料。

他知道,手上这份薄薄的材料,就像一张宣判书,一旦现世,他与夜叶之间,就会随着这一纸宣判,而再无瓜葛。眼眶有些发热,他强忍住眼中的湿意,深吸了一口气,毅然翻开。

一行行正楷小字,详细的记录了当年的那桩惊人的命案,随着时光的推移,一出交通事故酿成的惨事,渐渐在人们心中淡去。随着事件的落幕,一个个与亡者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也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里。直到,往事如烟般散去,再无痕迹。

而这一切的一切,和被人忽略的蛛丝马迹,却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现世,所有的证据,都直指向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妈妈,萧婉华!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而这一切的一切,和被人忽略的蛛丝马迹,却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现世,所有的证据,都直指向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妈妈,萧婉华!

痛苦像虫子一样,毫不留情的啃噬着他的心,一点一点,痛得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手上的一叠纸张,滑落膝头,散在脚下。

“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他拧紧了眉,眼里有泪,低头看着膝上唯一的一张纸,那上面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女,从车里被人抬出来,撞毁的汽车,支离破碎,那画面,竟残酷得教人不敢再看。

两张满是鲜血,已辩不出容貌的脸,深深的灼痛了他的眼睛。隔着薄薄的泪雾,他痛苦的看着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突然抬起头来,神情激动,望着周潇阳大声音的叫道:

“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我不信!不信!”

周潇阳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不忍,咬了咬牙,说:

“你若不信,就当没看过吧!”

他实在是有些不忍看他如此难过,便绕到他身前,拾起他脚边的纸张,雷风扬腾的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拉起来与他面对面,遍布血丝的眼里,闪动着微微的惊惧,颤着声音问:

“你告诉我,这到底不是真的!”

周潇阳不语,内心却是百般挣扎,几欲张口,都被他眼底的痛苦给逼退了。久久的,他才咬紧了牙,把心一横,沉声说:

“是男人就要挺起胸膛去面对,不管真相有多么残酷,你都没有理由退缩!因为你是雷风扬!”

雷风扬身子一震,手上的力道渐松,丢开周潇阳的衣服,重重的坐回椅子上,茫然的看着双手,喃喃自语。

“我是雷风扬,我是雷风扬!”

“是,你是雷风扬。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呢?”

抬起头来,眼底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他该怎么做?去质问他妈,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夜夜的爸妈吗?他能问吗?

阳光从办公桌后的半闭的垂直帘片外洒进来,一条条的光,落在屋内,像极了黑白相间的钢琴琴键。单调,优雅。雷风扬愣愣的看了半晌,只觉得脑子里混乱得已让他无法思考。

他缓缓的起身,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周潇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帮助他稳了身子,担心的道:

“你怎么样?要去哪儿?”

雷风扬转过空洞的眼,看了看他,木然的摇头,又挣开他的手,径自收起那些散乱的纸张,放回牛皮纸袋里,紧紧握在手里走出门去。周潇阳想跟,雷风扬却猛的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

“别跟着我!”

周潇阳脚步一滞,站在房间中央,只能看着他飞快的旋身,留给他一个落寞孤决的背影。

下午两点,雷家大宅里,萧婉华正在睡午觉,梦里,她又看见他们了,那两张沾满鲜血的脸,那影像,如鬼魅一般缠得她不得脱身。

冷汗湿发额际的发,脸上的痛苦表情让她的五官有些扭曲,她不停的动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喃喃呓语,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雷风扬坐在离她不远的梳妆台前,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在梦里挣扎,不安,甚至恐惧,却也只是这么看着,身子不动半分。

“啊——!”像是被梦里的事物惊得再也不能忍受,萧婉华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右手本能的捂着胸口,她没有发现,右手里,还紧抓着一件东西,硬生生的抵在她的心口上,却丝毫没觉得痛。

左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无力的抬眼,却被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啊!你——”她睁着大眼,一脸恐惧的瞪着雷风扬,面色发白。

雷风扬看着她,轻轻的问:

“妈,你做噩梦了?”

萧婉华慢慢的回过神来,拍着胸口,却被手心里的硬物硌痛了胸口,定睛一看,一只金色的腕表赫然出现在手心里。她身子一震,意识到雷风扬在这里,慌忙想要将它塞到薄被下。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雷风扬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妈,你也喜欢这块表?可为什么拿着喜欢的表,还会做噩梦呢?”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萧婉华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抬眼看了看儿子,不由收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