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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上试婚妻(7)

范广琳侧眼冷睇着他,“别妄想用言老爷子来压我,我不吃那一套。”

薛品冬耸耸肩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却在此时骤然扬起。

“喂,佑煊,怎么有空……嗄?他怎么了……好好,我马上过去。”薛品冬面色凝中的挂断电话。

“他怎么了?”范广琳敛眼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

薛品冬挑眉看她一眼,朝她做了个一起出门的手势,“受伤了。”

第20集 担心

薛品冬偷觑了一眼范广琳绞紧的十指,唇若有似无的勾起。随即重重的叹了声。“我就说佑煊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之前我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陪客人应酬了。”

“薛大总监,请说重点行吗?”心头不安的范广琳将视线从车窗外挪回。

“你很担心他?”

“废话,你以为受伤的人是谁?”她没好气的吼过去,账痛的太阳穴愈发难受。

“你真凶。”薛品冬指控她。

“你才知道?”翻了个白眼狠瞪着他,“是不是还想来一拳?”她不介意给他两拳,大不了自己手痛一下,她无所谓。

“因为别人受伤,所以你不但凶我而且还想动粗?”太没天理了。

“他又不是别人。”范广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令薛品冬诧异过后眼睛都笑眯了。“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新鲜。好好奇既然他不是别人,那他是你的谁?”

“停车!”不爽的吼了声,“你一个人去吧。”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竟然将心底隐藏的秘密给轻易套了出来。好象只要沾上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事情,她都没办法冷静面对。

薛品冬不解的看她一眼,然后耸耸肩,“……已经到了。”话落,他将车停好,率先下车步入一家夜店,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言佑煊。

“佑煊?”薛品冬瞅着浑身酒气,但额头青紫甚至还有残留血迹的言佑煊,推了一把见他没反应,俯身凑近才发觉他睡着了。不,应该是说醉过去了。

“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酒保询问的声音扬起。

薛品冬点点头,“你知道他怎么受伤的吗?”

“哦,这位先生喝醉了,上洗手间时不小心摔了,现在估计是酒劲发作……”

“这样啊,谢谢。”掏出大钞当是小费递给酒保,“你知道他是谁吗?”

“嗄?”这个男人很有名吗?“他是谁?”

“不知道就好。”揽眉回头,见范广琳还是忍不住跟了进来。结果被言佑煊脸上的伤痕及血迹骇得震住。直到薛品冬半抱半搀的将言佑煊扶到她面前,她才纳纳地回神。想也不想的和他一同搀扶起不醒人事的言佑煊走出夜店。

第21集 照顾他

不习惯双眼紧闭的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身体,不时随车晃动而压向她。轻叹气,心乱,所以想躲。但为避免让他额头上的伤口雪上加霜,她惟有伸手环住他的肩,不让他晃来晃去。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俩那个什么……都滚过几回了,抱抱也无妨。只是驾驶坐上的某人眼睛太贼,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窥后头的一举一动。搞得她想帮他擦干净额头,又怕某人嚼舌根,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似的惶惶然。

到了医院把言佑煊额头上的伤口清创干净又做了有关检查,医生表示伤口不大且没有其他问题后,两人才放心的将他送回公寓,而范广琳立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广琳,小妹叫我回家一趟,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你留下来照顾佑煊,等他醒来再走。”刚从阳台踅回卧室的薛品冬面色凝重的将手机揣入口袋。

“嗄?”范广琳楞了两秒。“他家没佣人吗?还有你家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薛品冬家在台中,小妹是他的亲妹妹。

“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必须赶回去,关于合作的事再电话联系好了。”已走至客厅玄关处换鞋的薛品冬大声回答,拉开门时又传来一句,“佑煊不喜欢佣人打扰,所以公寓就他一个人,拜托你照顾了。”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将欲离开的范广琳惊回神。而身后传来一阵令她敏感到想尖叫的窸窣声。

飞快回眸探过去,被在动手剥除自己身上衣物的言佑煊结结实实的吓了个半死。接着眯紧微敛的水眸,迸出一抹恼意绞向将领带扯来扯去的男人。

“言佑煊,你是想活活把自己勒死对不对!”脱个衣服而已,干么扯领带扯得那么兴奋?

实在看不过去的将他乱扯的手按住,明眸锁定他俊帅得令人心悸的容颜,这才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醒,而他扯领带的动作或许只是酒劲未完全褪去的一个无意识反应而已。事实上当她按住他的手时,他已像个孩子般乖乖的继续熟睡。

真无聊啊,居然搞一个醉酒摔伤,而倒霉的她被沦为照顾他的贴身女佣。不晓得他醒来后看到她会不会也和那日在饭店一样仓皇而逃?

是的,那日早上她醒来想张开眼时,耳边已飘过脚步声,偷偷张眼,映入眼帘的,是他仓皇而逃的身影。

啐!鬼鬼祟祟,是怕她会要他负责?

怔怔的想着,竟入了神,连什么时候抚上他的脸都不曾察觉。

“广琳?”头昏脑胀加上视线模糊不清的言佑煊不是很肯定的唤了她一声,却发觉喉咙干哑得似要冒烟。

轻挲他脸部轮廓的手蓦地顿住,然后快快收回,拉直了身子淡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测量一下你的体温有没有增高的迹象。”因为他受伤,所以怕发炎导致体温过高。嗯,非常合理的解释。

身体极为不舒服的言佑煊不动声色的瞅着她,太平静的表情让范广琳无法猜出他的思绪。

第22集 不会缠着他

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索性细眯起黑眸,用视线描摹她清丽五官中如粉桃诱人的菱唇。脑中忽地窜入吻上那两片柔软的甜美。使得冒烟的喉咙愈发干渴似焦。

醉酒果然不是好事,不擅长引酒的他为了不拂一干商场朋友的面子,硬着头皮喝了几杯,结果醉得云里雾里,还跌跌撞撞——诶?轻喘一声,大手抓上额头,不由痛得直抽冷气。

刚将手中的醒酒汤吹凉的范广琳听到抽气声抬眼,美眸顿地爆出火花,“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喝醉酒摔伤也就算了,他现在是嫌伤口太小,想把它抓开一些吗?这厮摔坏头壳了?

接收到她责备的眼神,言佑煊无表情的脸微愕,“我是突然想起自己好象摔了,所以才想确定一下。”结果额头传来的痛感清楚的告诉他,这并不是在做梦,还有——“我好像是打电话给品冬?怎么……却是你在我家?”不会是他下意识拨错号吧?

闻言,范广琳竖起了一贯的保护色,粉唇勾起一丝冷意,“你以为是我赖在你家不走求他让我照顾你的?”什么意思!

言佑煊好看的眉微扬,回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哼了声,不得不解释,“他接到小妹的电话说家里有事,所以回去前叫我照顾你。”

黝亮黑眸眨也不眨的直瞅着她,把她微恼的表情烙进眸底,随即转开眼敛下,将显而不露的温柔掩在浓密的长睫下继续氤氲。

“你不信?”不然干么突然不看她?

“……没有。”只是没想到醒来会看到她。

“没有最好,我还不至于闲到这种地步,也没有脑子不正常发神经想照顾你。”

言佑煊迅速回眸看她,目光落在那碗醒酒汤上,“这么说,醒酒汤也是品冬叫你煮给我解酒的?”他以为是特意为他煮的。

怔了两秒,伶牙利齿的范广琳竟然张口结舌,直到觑见他眼中飞掠而过的一抹温笑,她才狠瞪着他,“笑什么笑?谁说这是解酒汤了?我煮给自己喝的行不行?”不知好歹的混蛋!低咒着抬手将碗递到嘴边,张口时,言佑煊冷不丁一把抢过。速度快得让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