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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50)+番外

她收回视线,语气冷下来:“我刚才说过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藿先生如果不是要和我谈病人的事情,那恕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奉陪,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这样的岑欢是藿莛东从未见过的。

以往她总是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缠着他。

他见过对他告白结果被拒而强忍眼泪的岑欢,见过抛却女孩的矜持和羞耻心而对他死缠烂打的岑欢,见过不顾一切勾引他,像只小妖精一样诱惑着他拉他一同堕入地狱的岑欢,见过像团烈火一样在他身下疯狂燃烧,似要将他烧为灰烬的岑欢……

她们或天真或任性,或美丽或妖艳,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冷漠,拒他于千里,当他如路人。

他静静的凝望她,半晌后转身离开。

岑欢望着门口,整个人还沉浸在意外重缝的震惊中,等意识到他离开了,她才记得胡任海跟她提的那件病人的事情。

看来还是要亲自去护士站查询病人就诊的讯息了。

念头一落,她随即起身,只是还没挪动脚步,敲门声响起。

她一楞,开口道:“进来。”

门打开,胡任海走进来:“岑医生,刚才跟你提的那个病人由陆医生接手,你就不用管了。”

岑欢微楞,困惑道:“为什么?”

“是藿先生要求换医生,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病人得知你是女医生才要求藿先生换的。”

毕竟来泌尿科就诊的病人许多都要抽取生殖器上的分泌物做检查,所以大多病人一般都只选择同性医生做检查,以避免检查过程中出现的尴尬情景。

如果换做是平时,岑欢当然不会介意病人是否换医生,可现在要换她的偏偏是藿莛东,这不禁让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在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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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已经让分泌科的主任安排这里最好的医生给您做全面的检查,您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藿莛东安慰病床上面容痛苦的向嵘。

“莛东,我爸真的没事吗?”

向朵怡挽着他的手臂忧心问。

藿莛东看她一眼,不答反道:“一会会有医生来给伯父做检查,我都安排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你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可是我好怕。”父亲本来是从省里赶来商量他们俩的婚事,没想到突然发病,下身浮肿无法排尿,肚子涨得鼓鼓的像个皮球,很是吓人。

“你别想太多。”藿莛东淡声说完,然后走向门口。

向朵怡轻咬着唇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秀气的眉心蹙紧。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可都三年多了,他和她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物,连一根鸡肋都算不上。

他不会因为一个月或者半年见不到她而对她有一丝半点的想念,更不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而她却是把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只希望他终有一日能够看到她的好,回应她的感情。

只是要等到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继续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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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在爆竹声麻将声和笑闹声中更新完。。。。一个头两个大啦。。。)

东岑西舅,放过我(1更)

藿莛东走出向嵘的病房,在走廊的转角处碰到迎面而来的岑欢,两人视线交汇,岑欢目光微微一窒,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一手***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一副正准备打电话的姿态。

“你来找我?”藿莛东问她。

岑欢扫了眼周边投来的目光,点点头,转身。

两人回到她的诊断室,门一关,岑欢立即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换掉?”

藿莛东顿了顿才意会她指的是什么,黑眸望着她,语气淡然:“病人是男性,发病的部位是下身包括生殖器,你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合。”

岑欢嗤笑:“有什么不适合的?我是泌尿科医生,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如果每个病人家属都像你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藿莛东听她说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脸色不自觉沉了沉:“我记得你以前学的并不是这个专业。”

“这个专业怎么了?如果没有泌尿科,那你们男人那方面出了问题该找谁?说不定藿先生往后那个地方突然不举,也是要求助我们泌尿科医生的,”她恶意道。

藿莛东眸色一闪,淡淡道:“我举不举,你不是最清楚?”

岑欢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涨红。

早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他的毒舌,她怎么总是学不乖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算了算了!换人就换人,她不要什么解释了,免得再说下去,自己不定要被他气得吐血。

正想着,又听他说:“你要么换科室,要么转行,二选一。”他无法想象她每天都对着男人的那个部位摆来弄去,一个女孩子,那像什么话痉?

岑欢皱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管我的事?我学什么专业都好,和你无关吧?”

“岑欢,你怎么一直和我斗?”就不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乖巧一点,听话一点?

“不是我和你斗,是你莫名其妙!”她本来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她的,没想说到最后居然变成要她换科室或者转行。

“既然不是和我斗,那就听话。”她不换科室,他不安心。

听话?岑欢轻嗤。想起女儿每次闹秦戈时她总是叮嘱女儿要听话,可每次都适得其反,越是让她听话她偏闹得越厉害。

想起女儿,她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温暖笑意。

已经一个多月没抱过她亲过她了,好多次梦里都会梦到女儿已经回到她身边和她团聚。可事实上,她还没有勇气和母亲说女儿的事情。

“岑欢?”藿莛东唤她,浓眉因她脸上那抹柔笑而微拧。

他不知道她是想到了谁才会笑得那么温暖甜美,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

他想起几年前和她一同出国的秦戈,或许,她是在想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产生一丝不快,脑海里浮现岑欢趴在秦戈背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想他的情景,胸口没来由的一阵沉闷。

岑欢回神,望着眼前眉头紧蹙的男人,心里轻轻叹息。

她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所以才让母亲隐瞒她回国的消息,又刻意生分的喊他藿先生。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

既然当初那么心狠的一再伤她让她绝望,为何就不能做得更彻底一些,即使碰了面也干脆就当对方是路人甲?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就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可为何他还要来撩拨?

“小舅,”她唤他,语气轻柔。

这一声久违的‘小舅’,仿如拨动了藿莛东心底某根心弦,让他的心头长久的震颤。

“小舅,我累了,不会也没有精力再去勉强一段不属于我的感情。我只想安安分分做我喜欢的工作,好好照顾我的家人,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所以放过她吧,既然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就别再来撩拨她招惹她,她伤不起。

“你不是还有你的未婚妻么?又或者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是你们的孩子都会喊你爸爸了?”这些她从未问过母亲,而母亲也从没提过,所以她并不知晓。“她才应该是你要关心的女人,而我,自然会有其他男人来关心我,所以,就不劳你费心我的事情了。”

她的话说得这样明白,摆明了是往后都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藿莛东怎会听不出来?

他长舒口气,缓缓点头,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岑欢如同脱力般,浑身软绵绵的瘫在软椅上,心头滋味酸楚。

若换做是以前他这样关心她的事情,想必她都要高兴得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