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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52)+番外

当初在生日舞会上,她一身T恤仔裤和板鞋的打扮在衣香鬓影中尤其惹人注目,他注意到她藏在角落里一杯连着一杯的喝着水果酒,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分外可爱惹人怜。

那日他是想上前和她搭讪的,可出大厅接了通电话再返回来,她却已经消失了。

这些年每每在路上看到与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子,总会不自觉多留意几眼,看看是不是她,久而久之竟养成了习惯,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她的样子却深深镌刻在了他脑海里,以至于那日在人事处送给母亲的新进职员资料上,他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女孩是他找了许久的她。

流水声终止,不一会浴室门开的声音传来。

他闭上眼继续装睡。

呼吸里搀入清新的沐浴液香,耳边听见她在身边走动的声音。

“梁宥西?”

听见岑欢喊他,梁宥西惊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装睡被识破了?

“梁宥西,你别睡了,赶紧让人来换锁。”岑欢用脚尖踢他。

梁宥西不吭声,打算装睡到底。

偏偏好死不死的他的电话这时响起。

哪个混蛋早不打晚不打这时候打来,真是要死了!他心里暗咒,假装无意识翻了个身,毯子被他压到身下,腰间的浴巾也散开来,露出包裹住结实臀部的黑色CK内裤。

岑欢耳根一烫,立即撇开眼,将他的衣物扔过去。

“梁宥西,别睡了,你的电话。”她又喊。

梁宥西见实在没办法装睡下去了,只好伸个懒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故做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

“你电话响很久了,一定是找你有急事,你赶紧接电话,然后穿衣服让人来换锁。”岑欢一口气说完打算回房,手腕却忽地被捉住。

“岑欢,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两人做邻居这么久,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岑欢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容,想起另一个连名带姓叫自己的男人,一时有些怔忪。

“知道我梦见什么了么?”他问,然后又自问自答,“我梦见自己在找一个灰姑娘,她一头短发,穿着五彩斑斓的板鞋,白色的T恤和短裤,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我的灰姑娘如今已变成穿着高跟鞋小洋裙,还披着一头大波卷的时髦女郎。”

岑欢听出他是在说自己,心头一惊,害怕他会继续说些什么,连忙甩开他的手,骂了句‘神经’便匆匆逃回房间。

梁宥西有些郁闷的支着下颌趴在沙发上,心想她的反应怎么会是骂他一句神经呢?难道她不觉得他刚才那样对她表白很浪漫?

这女人啊,真是没情趣。

手机还在响,他脸色一沉,拿过手机瞄了眼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嘴角扯开一抹阴凉的笑。

他接通电话,语气慵懒道:“梁劭北,恭喜你坏了我的好事,明天有大奖等着你。”

电话那端的梁劭北一听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说,“宥西哥,实在是事情十万火急,你要再不来救我,明天不等你收拾,我也没命了。”

梁宥西一楞,“你怎么了?”

“还不都怪你给我弄的那个射精障碍,我那天把资料揣口袋里忘记了,今天被我女朋友看到,死活要和我分手,还说要一刀砍了我,现在我躲在卧室都不敢出门,你赶紧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切,你要是搞得定岑医生就不用拉我做垫背了。”

闻言,梁宥西眉头一挑,“很好,看你精神不错嘛,那继续和你女人上演全武打。”

“哎,别别别,我错了,宥西哥,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我撑不住了。”

梁宥西哼一声,挂了电话。

拿起身上的衣服一一套上,鼻间闻到洗衣液的香味,这才发觉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了,不由心情大好。

穿戴整齐走到岑欢卧室门口敲了敲。

等了会等不到回应,旋了旋门把,果然是反锁的。

他眉梢微挑,开口道:“劭北和他女人吵得很厉害,我过去看看,等会回来要不要给你带宵夜?”

里头仍是没有动静。

“那我走了。”

他说完又等了一分钟,见她实在没回应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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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3000)

梁宥西走后没再回来。

而岑欢担心他返回来敲门自己听不见,辗转一夜,天快亮才入睡,险些上班迟到。

“岑医生。”

准备去查房时,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回头,见梁劭北朝她走来,面色忐忑览。

她困惑的望着他,却没开口。

“岑医生,宥西哥昨晚不小心弄伤了,所以直接来了医院没再回去,他怕你等他一晚让我打电话通知你的,可我昨晚忙着忙着一下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宥西哥吧?”

岑欢所在的位置离护士站几步之遥,原本就对她这位留学归来的泌尿科女医生非常感兴趣的一干护士,在听到梁劭北这番话后,越发肯定有关岑欢和梁宥西处于同居状态的传闻是真实的。

岑欢接收到她们眼里传达的讯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想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岑医生,你忙完了去看看宥西哥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手头还忙着呢,先走了。”

岑欢望着梁劭北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梁宥西昨晚不是说梁劭北和他女朋友吵得厉害,所以去看看的么?怎么把自己给弄进了医院?

查完房返回诊断室时,经过特护病房,想起里头就是昨日藿莛东送来就诊的病人,当时听胡主任说病人是他朋友的父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正想着,特护病房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长相温柔甜美的女子,耳边贴着一只机身超薄的手机,不知是在接听还是在拨打电话。

女子的目光掠过她,开口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接通。

她转开眼,边说边走向长廊一端:“莛东,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爸说他浑身难受,我怀疑这家医院的医生根本就不行……”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岑欢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原来所谓朋友的父亲,就是他未婚妻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但亲眼见到,岑欢心里仍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深呼吸,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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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昨晚去救梁劭北,没想到反被梁劭北的女朋友误伤,右手臂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却极大的影响到了他的工作,毕竟伤的是右手,他至少有一段时间无法上手术台。

岑欢趁午休时间去买了些水果来看他,站在外科高级病房的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里头的对话声自虚掩着的门缝里清晰传出来。

“西西,你受伤的事我已经问清楚小北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是为了追泌尿科那个新来的女医生才搞成这样的,你还不承认?”

席文绢质问病床上拿左手啃着苹果的儿子,他右手臂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刺得她心里发疼。

这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她向来是宠着他疼着他,从来没舍得碰他一下,没想现在却为了追一个女医生把自己弄得受伤。

这倒让她好奇那个女医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儿子迷到这种地步。

“妈,我承认我是在追她,但不承认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实在是劭北他女朋友太神经质了,就算是劭北得了射精障碍又怎样?那又不是艾滋,犯得着要砍要杀么?幸亏劭北认清她凶残的真面目和她分手了,不然往后受伤的就是他。”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追她也不行,你别忘了馨榆可一直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