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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60)+番外

怔了怔,才发觉铃声是自梁宥西的外套内衬口袋里传出的。

她伸手掏出来,宽大的机身屏幕显示的来电单署名一个珊,显然来电人是女性。

她皱眉,没打算要接,可铃声契而不舍,断了又响,一直没完没了。

她又不好关机,不得已只能接通,可喂了好几句电话那端都没回应,而电话明明显示仍在通话中。

她心想或许是对方信号不好接收不到,正要挂断,却有人开口了,“你是谁?认不认识梁宥西?为什么他的手机会在你手里?”

脆亮的女音咄咄逼人,岑欢猜想对方一定是梁宥西的亲密女性友人,不想让对方误会,于是解释道:“我只是他医院的同事,其他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其他关系,那为什么他的手机在你那?”

“他刚才吃饭忘记拿了,我正准备给他送过去。”

“你和他一起吃饭?”

“……还有其他同事一起。”岑欢不得已撒了个谎。

对方显然是信了她的说辞,连再见都没说一句便挂了电话。

岑欢望着暗下去的屏幕,感觉有些头疼。

才把人赶走现在又要去医院找他,那不是自寻烦恼么?

可明天是晚夜班,白天她不用去医院,如果现在不把手机还回去,那就只能明天晚上了,而到时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医院。

招手拦了辆车直奔医院,结果却扑了个空,梁宥西根本就没回医院重新包扎伤口。

走出医院,她电话给梁劭北。

“宥西哥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梁劭北在电话那端嚷嚷,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周遭声音嘈杂。

岑欢从他的口气听出梁宥西并没去找他,刚想挂电话,却又听他说:“岑医生,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我答应你今晚去赴约的,可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我实在走不开,所以才拜托宥西哥让他去帮忙,你没有误会什么吧?”

“是你打电话让他去的?”

岑欢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是梁劭北把这件事告诉了梁宥西,然后梁宥西自己跑来的。

“不会吧,听你这么说,又到处在找他,难道你真误会宥西哥了,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她哪有到处找梁宥西?不过是来了趟医院打了个电话给他而已。

“我们没吵。”岑欢说完收了电话。

既然找不到他的人,只能等明天晚上再给他,或者他自己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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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到公寓,洗了澡爬上床,却因为白天睡得太久而有些难以入睡,想打电话给女儿,又怕打扰到秦戈,想了想,她索性爬起来摸黑到客厅,选了档肥皂剧催眠。

周遭一片寂静,因为没开灯,电视机里的光线反射出来,整个客厅忽明忽暗。

看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些睡意时她爬起来想返回床上睡,却不经意瞥到隔壁的阳台灯居然是亮着的。

咦?他不是不在家么?

她困惑的走过去,脑海里睡意全无。

梁宥西躺在一张太阳椅上,似没察觉到异样般,依旧闭目假寐。

岑欢隔着防盗网讶然望着自己找了几个地方都找不着的男人,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跑回家里来。

想起他渗血的伤口,目光下意识探过去,发现他换了黑色的睡衣,袖口掩下去,她根本看不到他是否已经重新包扎过伤口。

“喂?”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唤他一句,而后者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睡着了的样子。

“梁宥西?”她又喊,“你怎么回来了?我去医院找不到你,打电话给你堂弟也找不到人。”

仍是没有回应。

她咬唇,一会又道:“有个叫珊的女孩子打电话给你,我怕她找你有急事。你开一下门,我把你的衣服和你的手机还给你。”

双目紧闭的男人像是终于被吵醒一样猛然睁开眼瞪来:“岑欢你烦不烦?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不要来吵我!”

许是没见过他这么暴躁的一面,岑欢一时楞住。

而梁宥西没再看她,起身走进客厅,不一会隔壁的灯光全暗下来。

岑欢望着远处的星火,又站了会才返回客厅。

她想梁宥西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

不过他越是讨厌她不想看到她就越好,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一笔纠缠不清的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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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什么体位我都做得来(3000)

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岑欢闭着眼伸手探向床头矮柜,摸索到手机看也不看便接听。

“过来,我快要死了!”虚弱和明显搀杂一丝不耐的男声骤然扬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睁开眼:“梁宥西?”

那端不再有人回应,她一看屏幕,电话已终断。

想起他那句话,她没有迟疑,立即爬起来随意套了件外套便往外走。

开了门站在他家门口,这才想起她并没有他家的钥匙,根本进不了门,正想回房拿手机打电话叫他开门,‘喀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梁宥西整个身体背靠在墙壁上,客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岑欢看不清楚他的脸色,走近他时,却明显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逼近。

“你发烧了?”她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随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掌心下一片滚烫。

梁宥西抓下她的手,摇晃着走向卧室。

岑欢关了门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才说:“你应该是伤口离开导致的高烧,还是去医院吧?”

梁宥西没理她,径直回了房在床上躺下。

岑欢在卧室门口摸索到开关正要开灯,却被他喝止:“我已经够头疼了,你还想让我眼睛疼么?”

岑欢撇撇嘴,借着窗旁泄进来的朦胧天光走近床边,有些无奈道:“你既然不去医院,那打电话把我叫来做什么?”

梁宥西难受的睁开眼瞪她:“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除了去医院还有许多其他降温的方法?”

“可导致你高烧的原因也许是伤口发炎,你必须回医院处理,这对你更好。”

“不去!”

岑欢皱眉:“那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也许烧到天亮还有一口气在。”

梁宥西气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浑身都难受,现在被这样气一下,血液齐齐往头顶涌,脑袋胀得似要爆开来。

原本还想着她能心疼他一下,或者可怜他一下都好,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他在她心目中连可怜的位置都排不上。

他翻身侧趴在床上,不再理睬她。

岑欢见他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被子大半滑在床边,于是绕到另一头抱起滑落下去的被子给他盖好,俯身时耳边听到他粗重浑浊的呼吸声,想必是烧得非常难受。

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问他:“你家有退烧要么?医药箱放哪的?”

梁宥西动也不动,半晌才蹦出一句:“没有。”

“我那边好象有退烧药,你别睡着了,我过去给你拿。”

她给他掖好被角,返回自己房里拿了退烧药和一瓶浓度为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

倒了开水喂他吃了退烧药,她又把酒精和开水按照比例调配稀释浓度给他做物理降温。

幸好他昏昏沉沉一直闭着眼,而她又是秉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原则把他当成一个病人看待,不然她还真下不了手脱他的衣服给他做物理降温。

梁宥西给她的感觉偏瘦,她以为他是属于那种脱了衣服连肋骨都能数得清楚的排骨形男人,没想到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家伙居然还有漂亮的腹肌,看得出来是常年健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