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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红颜:仙宠(229)+番外

同一时刻,毒障的逼近已经引起了府中其他人的不适,都呈现出昏头昏脑的现象,甚至有人昏厥过去,一时间里,热闹的婚宴一片恐慌,但却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殷暮容微微一笑,冷中透着苦涩,“毒王的礼物我收下了。”说着,他猛挥红袖,向着天空使出强劲之力。

南殷暮容使出的力量犹如白色的巨龙,闪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呼啸之声冲入了那一片阴影,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那些毒障一点点吸了进去。

在天上风云变幻的时刻,地面上刮起了大风,啸声四起,一切都似风中之烛,飘摇欲坠。这一刻,洞房之中的元熙同样是心神飘摇,不得安宁。

点着许多红色蜡烛的洞房里,元熙身着大红的衣裳,蒙着鲜红的头巾,静静地坐在红绸铺垫的床上。她看似安宁,但其实,内心如在火上炙烤,又好似在冰雪中寒冻。

即使不亲眼所见,元熙也能猜得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由渗入房间的阴气嗅到了噬安的味道,更由房外的呼啸声感受到了噬安的愤怒,那一刻,她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噬安虽走,但愤怒依在,元熙深深体会后痛不欲生,脆弱的灵魂就此套上了罪责的枷锁。她不敢出去,僵硬地坐在那里,在红盖头的遮掩下哭泣不止,浸透了胸前的衣襟。

“噬安……对不起……”元熙一边哭一边念,但更多想说的话最终哽咽在了心里。

屋外愈是飘摇,元熙愈是体会到噬安对她的爱,对她的恨,而她已无力回报那份爱,也无力去化解那样的恨,她最大的念头就是死去,那样,爱与恨的煎熬就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了。

生出轻生的念头后,元熙当即揭下了红色的盖头,露出了沾满泪水的脸,一副凄风苦雨的样子。尔后,她起身离开了床边,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带,走到了一张椅子旁。

元熙站到椅子上,仰头向着屋顶,将手中的丝带毫不迟疑地扔向房粱,然而,那红色的丝带在半空中飘闪了一下后,又落回了她的手上,与房粱擦过。

元熙没有放弃,再度将丝带向上扔去,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闪进了一个人,与她一样,穿着红衣的衣裳。

那是南殷暮容,见到房中的一幕,急忙呵止:“你在干什么?”

元熙呆住了,站在椅上两眼茫然,柔弱的身躯微微发抖。她但愿谁也不要救她,可偏偏闯进了南殷暮容。

眨眼间,南殷暮容闪到了元熙的面前,将她迅速抱下了椅子,元熙身子一软,就此躺在了南殷暮容的怀里,无力地望了一眼后,便昏了过去。

南殷暮容将元熙放到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一张红色的锦被,尔后坐上床沿,守在一旁。

这个时候,外面风平浪静,噬安留下的毒障已被南殷暮容全部消除,夜色又如从前那般安宁。而在这份安宁下,洞房内看似无波无澜,其实阴云密布,暗里风云。

南殷暮容的心神无法宁静,目光一直落在元熙的脸上,为那份苍白和绝望而怜惜,也不无悔恨,但是,事实却已无法改变。暗地里,南殷暮容向自己起誓,即使不是最爱,他也要尽全力给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最大的幸福。

在南殷暮容怜爱的目光下,元熙静静地昏睡着,面色如水,眉宇间缠绕着一股哀愁。而在灵魂的深处,她时刻忏悔着,念着噬安的名字,“噬安,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们来生在一起。”

正文 噬王番外:负心男人

回到噬族后,噬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与任何人说话,即使他的母亲也不能令他打开封闭的门。

噬安的灵魂陷入了几近绝望的境地,所承受的是自他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因为他失去了他所认为的最大的拥有,背叛成为了他心底最大的仇恨。*

面具依然覆在噬安的脸上,而从此以后,噬安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摘下这副面具,即使他的容貌再美丽,再炫目,但因失去了想要给予的人,他便没有了展现的欲望。

母亲见噬安封闭自己,猜到了几分原由,遂站在门外,告诉噬安:“儿啊,为娘知道你很苦,可是,你已不比从前,肩上担负着噬族的兴败,待你父亲回来,你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门里,噬安听着母亲的声音,两眼微闪了一下,寒冻的眸子有所融化,光芒虽淡,却因哀伤而变得更加迷人,如清冷的水里倒映的一抹金色的月光。

此时此刻,噬安没有泪,只有血,包含着浓浓的悲,在身心里流淌,比恸哭来得更加痛苦。

最终,噬安打开了封闭的门,不为他人,不为自己,只为母亲,还有死去、却依然活在母亲心里的父亲。

走出封闭的房间后,噬安返回了从前隐居的山林,再度站在了水潭边。这一次,他的心情与此前大不相同,眼中的水不再清纯,撩拔的风也不再温柔。

站在从前的位置,那些与元熙相处的片断一一浮现噬安的脑海,但在回想的这一刻,记忆里的东西不再甜美,却是如锋芒一次次刺痛噬安的心,终于,血泪流出了他美丽的眼睛。

“我会结束一切。”离开之际,噬安对着水潭念出了一句阴冷的话,在他看来,既然他世界里的东西不再纯洁,就该抹去,不让从前的美好受到玷污。

结束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噬安将要作出毁灭的行为,毁灭他所爱、又所恨的人。

不久,噬安的身影从水潭边消失了,而那个令他留恋的水潭则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刻变得如墨一般混浊,不再清澄,所充斥的是一种致命的毒。

在殷族的领地内,有一座秀丽的山,山的高处住着师徒十余人。那师父是一位奇女子,没有几人知道她的身世,其门下的弟子个个出色,均是为女中英杰。其中,又属一个女子最出色,才貌超群,最具英杰之气,她就是南殷暮容最为牵挂的女人,南宫雨。

这一天,平日里十分安静的院落突然响起一串急促声,“师姐,你不能下山,师父出门前有嘱咐。”

只见,两个白衣女子在幽静的长廊上一前一后的疾走着,那叫喊的女子紧跟着前面的女子,一脸的焦急。

走在前面的女子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容颜清滟脱俗,一束青黑的马尾在疾行中恣意飘摆,流露一种男子的洒脱,身后还背着一把宝剑,更显得她英气勃发。这出众的女子就是南宫雨,她正含着一股冷怒,不顾师妹的劝阻,正欲下山。

就在不久前,南宫雨听到一个路过山里的人说,南殷暮容娶了一个十分温柔贤淑的女人,所有的族民都在为族长夫人的诞生而欢心雀跃。

这一消息如雷贯耳,令南宫雨飘摇欲坠,好在有师妹跟着,将神志恍惚的她扶了回来。

回来后,南宫雨瘫软地伏在床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南殷暮容娶了别的女人。而他们之间即使再吵闹,再有分歧,却是彼此相爱的,怎会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南宫雨想不明白,便想要弄明白,她要当面质问南殷暮容,就因为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他就另寻新欢了吗?他原来就是那样一个毫不真爱的男人吗?

悲愤之下,南宫雨决定下山去找南殷暮容,她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南殷暮容为何抛弃了她。一直以来,她是多么地爱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曾多么地爱着她,而在这忽然之间,她完全不能确定,那个男人对她的爱是真还是假。

南宫雨不顾师妹的阻拦,执意要下山,一边走一边向着身后说:“我一定要去!”紧接着,她又痛心地叫了一声:“我去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

身后的师妹更加着急了,“师姐,如果你一个人下山,很可能会遇上那些刺客,等师父回来,再下山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