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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奴3:遗爱倾城(217)

第二天,噬安早早地出了山洞,那个时候,族长夫人还未醒来,而她即使醒来,也不能阻拦噬安。

晨曦照耀山林之时,一班敲锣打鼓的人马上山来了,他们就是元熙所说的迎亲队伍。但队伍前面并没有披着红袍的新郎官,而是八人抬着的大花轿。

就在迎亲欢天喜地的走向山腰时,林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紧接着生起一股淡淡的黑雾,迎亲的人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走,感到前方十分诡异。

果然,当黑雾靠近时,队伍前面的人突然倒下了,一个个不省人事的样子。其他人见状,当即感到不妙,连忙将那些昏倒的人抬起来,慌忙逃跑,唯恐被黑雾给碰上了。而在奔向山下的时刻,他们的耳边同时响起了一个阴寒的声音,“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倘若再来,唯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恐吓的声音,迎亲的人更加害怕了,拼命奔逃,将那八抬大轿也弃之不顾,扔在了路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迎亲的人逃得不见踪影,林中恢复了平静,这时,阴风停止了,致命的黑雾也散去了,被丢弃的花轿旁则出现了噬安的身影。

噬安掀开花轿,向里探望了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接着抬起纤长的手,轻轻扫过面前的花轿,顷刻间,那花轿融掉了,化成了一堆黑水。

不久,噬安的身影出现在了水潭边,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他洁白修长的身形,飘逸似仙,透着优雅内敛的气质,而那一头闪耀的金发始终都是最为亮丽的一幕。

噬安在等元熙出现,他确信,元熙已从迎亲中解脱,重新获得了自由之身,可以继续留在山林,可以像往常那样,来这水潭嘻戏。

果然,临近黄昏的时候,元熙出现了,穿着红色的嫁衣,面如桃花,兴高采烈。见到噬安时,她开口就问:“是你做的吗?”

一清早,元熙就打扮成新娘的样子,等着迎亲的队伍,但眼看着白天就要过去了,却不见一个人影。元熙的父母又着急又气愤,大骂迎亲的人家是骗子,决定毁婚。而元熙则暗里庆幸,并联想到了噬安。事后,她从家里跑出来,来不及脱下嫁衣,便匆匆赶到了水潭,她确信噬安会在。

“你怎么做到的?”还未等噬安回答,激动的元熙又发出了一问,眼里带着赞许的微笑。

噬安虽是少年,却有着远远超过他年龄的智慧,在面对元熙的兴奋时,他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冷静地回答:“只是吓唬了一下。那些人胆小,不经吓。”

“你是怎么吓唬他们的?”元熙又问,疑惑的面庞被嫁衣照得红扑扑的,更显娇艳。

噬安凝视了一会儿,想了想,随后回道:“我告诉他们,要是再来这里,他们就会没命了。”

元熙的笑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说道:“他们相信你说的话了?果然是不经吓!”

噬安由面具里发出微微的笑声,轻柔地说:“你可以不用走了,以后……还来这里。”

元熙含着羞涩之情点了点头。她的脸依然红,有嫁衣映衬的红,也有娇羞的红,融成一片,分不清哪一样更红。

正文 噬王番外:等我娶你

发生了那次意外后,与元熙订亲的那户人家未有再迎亲,也不露面。元熙的父母十分生气,托人将聘礼退了回去,发誓不再与那家人联亲。而那家人则保持着沉默,没有说出真相,显然是余悸未消。就此,元熙避过了这场婚约。

此后,元熙和往常一样自由自在,到水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长,而那个时候,噬安都会相陪,不错过能与她相处的每一个时刻。

元熙温柔美丽,又善解人意,虽对噬安的面具十分好奇,但从未要求噬安摘下,认为他有难言之隐,遂不去碰触。尽管如此,元噬仍被噬安深深吸引,从其优雅飘逸的神采中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与众不同。

噬安很想在元熙的面前摘下面具,但他对母亲发过誓,绝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真相,除非得到母亲的同意。而他与元熙的交往,却是瞒着母亲,唯恐母亲多疑、猜忌,甚至是阻止,因而未能向心爱的女孩展露他惊人的美貌。

元熙同样瞒着父母,与噬安在水潭边一道享受着简单而快乐的时光,不知不觉间,少女的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起初,两个人只在水潭幽会,待相熟后,他们的足迹开始涉及其他地方,噬安由此见识到了元熙常玩的地方,也更加了解了山林,同时也更加了解了元熙,喜爱之情更浓。

一年的时光晃眼而逝,噬安与元熙由相知发展到了相恋,但他们都不曾表露,而是心照不宣,彼此间的情愫如香茗一样淡雅,如山风一样清新。

有一天,噬安与元熙漫步山路,在山风的吹拂下十分惬意,话到中途时,噬安突然说:“元熙,我喜欢你。”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不再掩藏心情。

元熙早就感受到噬安对她的喜欢,听到这声表白后,并不惊讶。只见她面色桃红,娇靥似花,低着头含羞不语。

噬安看得明白,元熙也喜欢他,只是少女羞涩,不敢启齿。而在道出真情后,他难抑心底的情感,忽然间抱住了元熙,作出了自他们相识后最为亲昵的举动。

元熙没有丝毫的抗拒,在噬安的怀中更加地脸红心跳,纤弱的身体产生了微小的颤抖。她同样喜欢,同样激动,少女的春心在温柔中似花娇。

温馨甜蜜的拥抱持续了好一会儿,在松开的那一刻,噬安抓住元熙的双肩,隔着面具发出深情地声音,他问:“元熙,你喜欢我吗?”虽然有感觉,但他想亲耳听到。

元熙的脸如桃花般嫣红,眼中似水柔媚,望着噬安无声地点了点头。噬安没有罢休,激动地又问:“我要你说。”

元熙更加羞红了脸,抿着嘴半响不语,直至看到噬安的眼睛呈现不安时,她方才开口,低声说道:“喜欢。”

噬安激动得两眼璀璨,再度将元熙抱进了怀里,温柔地说:“做我的女人,永远在一起。”

元熙陶醉了,虽不语,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无声地承诺了相守之言。噬安搂得更紧,想亲吻元熙,却因面具阻隔着,无法实现激情。那一刻,他作出了一个决定,要将他与元熙的事情告诉母亲,而不管母亲是否同意,他都要娶元熙。

坦白了各自的心意后,噬安和元熙比从前更加难舍难分,直到天色暗了,他们才想到归家,和平常一样,噬安护送元熙回去,看到她进了家门,方才罢眼。

噬安一回到山洞,便见族长夫人沉着脸,十分埋怨地说道:“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为娘,说出来吧,别再让为娘担心。”

一年来噬安早出晚归,族长夫人看得清楚,起初,以为噬安只是新奇外面的世界,遂未猜疑。可久而久之,她感到噬安似乎在做一件特别的事情,而非简单的新奇。有所察觉后,族长夫人并未探问,而是等待噬安自己说出真相,但等待了好一阵,噬安却没有相告,她只好亲口相问了。

面对母亲的埋怨,噬安心感内疚。只见他取下面具,露出俊美而沉着的面孔,含着淡柔而歉意的笑说道:“是孩儿的过错,让母亲受累了。”

接下来,噬安将他与元熙的事情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最后很坚决地告诉族长夫人,他要娶元熙为妻。

族长夫人十分意外,没想到噬安的早出晚归竟缘于儿女私情,更不曾预料,噬安竟拥有轻易致命的毒害能力,她顿时明白,当年族民的死确实与噬安有关。

得知真相后,族长夫人更添担忧,告诫噬安不要轻易使出身上的力量,以免误伤性命,而对于元熙之事,她则未表态,不知道该不该成全他们,抑或如何成全。

“成亲乃是大事,等你父亲来了再商量。”族长夫人如此回答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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