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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得天机(206)

作者: 那年猪小胖 阅读记录

叶阳茜不甘心地问:“那怎么办嘛?”

莫妮语重心长地说:“这种人,她不来惹你就是万幸了,你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去惹她。”

叶阳茜心急地说:“等开学之后我们两个都回武汉了,那就悦儿一个人在这里了!”

她这么说也对,莫妮赞同地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事急不来,先观察两天,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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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趁着大家都已经睡下的时候,头昏脑涨的林悦悄悄走出了房间,到厨房冰箱里找了一瓶最冰的瓶装冷饮出来压在额头上,就着月色来到了后院。

在棋盘石桌边坐下后,她无奈地用冰饮按着额头,望着不远处的花圃幽幽地叹了口气。宁静的夜里,林悦忽然听到有推拉窗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抬头看去,是北宫律站在房内的床边,正俯视着她。林悦突然看到他的时候有点心虚,北宫律什么都没说,从窗口离开了,她赶紧把饮料从额头上拿开,匆匆往屋内走去,谁知刚刚走到后门的门口,她便听到了又轻又快的下楼声。

“哎,真是……”林悦往后退去,忙把手上的瓶盖拧开,往嘴里倒去,谁知饮料刚刚入口,林悦差点就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时候,看了看瓶身的字,“胡宁玛卡?”

这时,北宫律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看着林悦轻声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下来透透气。”林悦边说边拧上了瓶盖。

“不会又发烧了吧?”北宫律走近林悦,朝她额头伸出了手臂。

“没有。”林悦往后退了一步,勉强避开了北宫的手,接着她转身走到了棋盘石桌旁坐下。

北宫律跟着走到了林悦的身边,说:“悦儿,你没事吧?”

林悦坐在远处,看着双手中的饮料瓶说:“没事,我就是睡不着想喝点饮料走动走到。”

“你喜欢喝玛卡?”北宫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

林悦意识到有点不对了,问:“我随手拿的,玛卡是什么?”

北宫律坐到了她对面的石凳上换了个话题:“你晚上吃了药没?”

“吃过了。”林悦低头看着地面回答他的问题,看似对他心不在焉的样子。

北宫律轻轻地抬手伸向林悦的额头,她微微的躲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北宫律的指尖在触感上是冰凉的,林悦的额头却是滚烫的,他马上起身说:“怎么这么烫都不跟我们说!”

“没感觉,我就是有点头痛,以为是房间里不透气。”林悦委屈地说。

北宫律一把将林悦拉了起来,略带责备地说:“去医院!”

林悦抵触地不愿意挪动,说:“又去?”

“你又发烧了!”北宫律的语气越来越重,他看了林悦一眼,有些压不住脾气了。

虽然被北宫律拉着了,但是林悦站在原地不肯走,推脱道:“我再上去吃点药吧,说不定睡一觉……”

“林悦!”北宫律打断了她的话,真有些生气了。

林悦低下头说:“我怕小姨知道了会担心。”

北宫律发着脾气冲她吼道:“她知道你去了医院确实会担心,但是她知道你不肯去医院会更担心!”

林悦无话可说,被北宫律一路拉到车里,最后离开了北宫宅。路上没有什么车,北宫律的车速有点快,这个时候电子体温计的嗡鸣声响起,北宫律看着前面的路说:“看看多少度?”

林悦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作声,同时北宫律也瞟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四十度,他什么也没说,看着路上没车直接踩了油门。林悦坐在一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不敢说话。

车厢内的沉默伴着飞快的车速显得有些可怕,林悦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说:“律哥哥,你开慢一点吧。”

北宫律双目平视,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她,车速依旧那么快。

林悦弱势地补充了一句:“我有点晕车……”

虽然北宫律依旧没有回复她,但是,车速却渐渐慢了下来。

林悦坐在他的身边极力辩解说:“对不起,律哥哥,我不知道温度会这么高,就是觉得头有点痛,下次我一定记得用体温计。”

良久,北宫律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僵硬了,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开了口:“你知道体温过高能够致死吗?”

林悦知错地点点头。

“你知道体温超过三十八点五度必须去医院吗?”北宫律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林悦不得不低下了头。

在车速飞快的情况下,北宫律腾出右手,不安地去摸了林悦的额头,还是很烫手,他说:“我知道你怕我们担心,可你这是讳疾忌医,我们只会更担心。”

林悦低声哀求道:“律哥哥,这件事你不要跟小姨说。”

“我也不希望她担心。可是你的症状太过反复了,明明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怎么到了晚上又……”北宫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明明输液回来之后温度已经降下去了,可到了早上温度又上升了!而且找医生看了两次,还是不同的医生,给你检查过之后都说没什么,你没有细菌感染,扁桃体又没有发炎,你除了发热之外没有其他的症状!”

“水土不服吧。”林悦看着窗外,入眼景色只有昏黄路灯下的公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水土不服?”北宫律越想就越觉得奇怪,“你这段时间去了那么多地方,怎么偏偏就在北京水土不服?”

☆、苦豆

输液室里只有寥寥数人十分冷清,医院为了节约用电还关了一半的灯,林悦坐在里面百无聊赖。这时,北宫律走进了输液室,手上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铁质糖盒。

林悦不解地问:“律哥哥,你就是去车上拿这个了?”

北宫律来到了她的面前,将扁盒子打开,里面装的却不是糖,而是一层褐色的植物种子,颗粒很小。北宫律取出一颗递给林悦说:“把这个吃了。”

林悦疑惑地接过去问:“这是什么?”

北宫律关上糖盒子,只是说:“别咽了,先嚼碎。”

林悦照办,北宫律又拿出一张纸巾,对林悦说:“停。你告诉我,这豆子是苦的还是甜的?”

林悦笑了,说:“当然是甜的了。”

北宫律神色凝重,把纸巾在手上展开,伸到林悦的嘴边说:“吐出来。”

“律哥哥,你干什么呀?”林悦莫名其妙地看着北宫律。

北宫律心急地说:“吐出来,这豆子有毒,不能吃!”

“啊?”林悦把纸巾拿到手中,小心翼翼地吐了出来。

北宫律主动解释:“这叫苦豆,全株有毒,只能适量入药。”

林悦不解其意地问:“明明是甜的,为什么叫苦豆?”

北宫律斩钉截铁地说:“根本就是苦的!”

“什么?可我明明尝到是甜的。”林悦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北宫律,暂时没有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

“甜苦不分,你不是中蛊就只中咒了!”北宫律取下了林悦正在输液的吊瓶,说,“走!”

林悦只得跟着站起来,问:“去哪儿?”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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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北宫律把大家都叫醒了,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林悦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输液,看到大家一一到来。

北宫慧打着哈欠一进来倒在了卧室的床上,说:“哥,你做什么呀!”

莫妮进来后看着奇怪,问:“悦儿,你怎么又打针了?”

林悦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叶阳茜也跟着一起进来了,说:“你不会又去医院了吧?”

林悦有气无力地回答:“刚刚从医院回来,这是退烧的药。”

澹台涉一进门就冲到了林悦身边,问:“你今天不是已经退烧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林悦看了北宫律一眼,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