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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绣娘在八零年(34)

戴了一早上的草帽,她的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了,许多短一点的头发全部掉在后颈处,捂得苏满满后颈全是汗。

等开门进自己的屋里,还没拿到梳子,苏满满就发现有点不太对了。

苏满满为人爱整洁,平时她的屋子她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衣服被子也全部理得整整齐齐的。

可现在,她的炕上原本整齐的被子被人翻乱了一些,苏满满走进一点,结果就发现,她枕头哪里放的衣服布料全部不见了。

苏满满又仔细翻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找到,这是遭小偷了!

她几步往外走,站在门口哪里和王梅花说,“娘,咱家遭贼了。”

王梅花原本在喝水,听见苏满满的话,她当即就急了,然后就被水呛到了。

“咳咳咳,”她被呛得不停的咳嗽,苏满钱在旁边见了立即给王梅花拍背,好几十秒王梅花才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王梅花第一句话就问苏满满,“丢了什么东西了?”

“新衣服新布料,全部丢了。”

苏满钱不可置信的说:“这不太可能吧!咱们村都七八年没听过有人偷东西了。”

现在的人品德都很好,村子里家家差不多都是夜不闭户,也不会丢东西。

“再说爹还在家里呢?哪个胆子敢这么大,家里有人也敢偷东西。”

“也许你爹睡着了没听到,”王梅花又催促苏满粮他们,“你们也赶紧回你们的房间看一看有没有丢东西,要是真有小偷,他不可能只去你姐的房间。”

苏满粮幽幽的说:“娘,我们房间除了一床被子,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被子不值钱吗?”王梅花气得想打苏满粮。

这时,苏国荣拄着拐杖出来了。

“吵吵什么?”

王梅花见到苏国荣就问,“他爹,家里被小偷偷了,你有听到动静没?”

“怎么可能,”苏国荣立即刻否认,“我一直在院子里坐着,等满苍媳妇回来后才回的屋,小偷又不会飞,怎么进咱家?”

王梅花听了苏国荣的话,就冷呵呵的笑了,“原来是出了家贼了。”

“乱说什么,”苏国荣训斥王梅花,“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讲。”

大丫还在灶房里,王梅花大声的说:“冤枉人?那你说,你一直在家里看着家,等你走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要是真有小偷,她怎么什么也不说?”

“叫她出来问问吧!”苏国荣也有点怀疑,但他打算先问一遍大丫。

苏满苍这时终于憋不住,说:“爹,娘,大丫不是这样的人。”

王梅花一大声吼过去,“你给我闭嘴,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苏满苍被吼得满脸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苏国荣叫苏满钱,“满钱,你去把你大嫂叫出来。”

“哦,”苏满钱应声后就朝灶房走去了。

“大嫂,爹找你。”

“来了。”

大丫几秒钟就走了出来,她还是挺怕苏国荣这个大家长的,面对苏国荣,她乖乖的问,“爹,找我什么事?”

“满满东西丢了,你回来之后咱家有谁来过吗?”

大丫眼珠子乱转了一下,摇头否认,“没有。”

王梅花在旁边说:“你这种问法,换谁谁也不会老实说,还不如直接搜算了。”

大丫:“娘,这关我什么事?”

王梅花冷笑,讽刺的说:“呵!家里又没别人来过,除了你还有谁,难道那些东西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王梅花已经认定是大丫干的了,说完这些话她就直接朝苏满苍他们房间里走。

大丫脸上闪过难堪,委屈的看着苏满苍。

苏满苍心里也难受,气王梅花不相信大丫,可王梅花是他娘,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憋屈的低下头。

苏国荣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失望的垂下眼眸。

看来以后要靠苏满苍,难啊!

王梅花信心满满的进去,丧气十足的出来了。

大丫见了,扬着头说:“我就说我不会做这种事,知道冤枉我了吧!”

王梅花恼羞成怒,“你话怎么这么多?”

大丫嘀咕,“我话要是不多,还不得给人冤枉死啊!”

这次是王梅花理亏,所以她便没好意思计较大丫的这句话。

她不自在的转头,问苏国荣,“现在怎么办?布料也不知道被谁偷了,我记得那堆布料里还有一件的确良衬衫,老值钱了,还有定亲时孟家送的红色棉布,那可是要用来结婚的,现在东西全部丢了,怎么办?”

想着苏满满丢了这么值钱的布料和衣服,王梅花心痛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苏国荣淡淡的扫了大丫一眼,“怎么办?当然是找队长。”

王梅花想说,找队长干啥,但瞧见苏国荣的眼神,她立马改口,“对,找队长把人查出来,送公安局去。”

苏国荣又说:“顺便也让队长通知大家,有小偷了,要看好自家的东西,免得他们和咱们家一样遭殃。”

现在谁家出门都不会锁门,要是真有小偷,那是一偷一个准。

谈到遭殃这个问题,王梅花丧气满满的,“咱家今年是碰到霉神了吗?怎么这么倒霉。”

苏国荣清楚的知道家里的情况,他只能安慰王梅花,“没事,很快就好了。”

和王梅花说话时,苏国荣一直仔细的看着大丫,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怀疑大丫,这么多年了,村里没有谁家丢了东西,怎么大丫才嫁进来,他家就丢东西了。

并且,苏国荣不相信,有谁会这么大胆,在明知他家有人的情况下,居然还敢进来偷东西。

事实上,苏国荣说要去找队长,只是吓一吓大丫而已,东西已经丢了,队长又没有开天眼,找他根本没用。

大丫年纪还小,不太懂这些,苏国荣希望她会因为害怕承认了。

果然,在苏国荣说是要去找队长时,他看见大丫眼里闪过心虚和害怕,苏国荣基本可以确定,东西就是大丫偷的了。

可惜,害怕归害怕,大丫还是咬牙不说话。

苏国荣见大丫不老实交代,有点失望。

他现在也无招了,又不知道大丫到底把东西藏哪去了,找不到东西,大丫又一直不承认,即使知道真相,苏国荣也拿她没办法。

“那爹,我去找队长了,”在这件事上,最着急的就是苏满满,丢的东西里面可是有她给孟向怀绣的钱袋和她的肚兜。

这些都是她的心血就不说了,肚兜那可是私密物品,苏满满不敢想象,这要是落到了某个男人手里,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换成以前,她的肚兜要是落在了男人手里,那她只能嫁给那个人,或者出家当尼姑了,除了这两条路,她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就是现在,要是她的肚兜落在了男人手里,那男人诬陷和她有私情的话,那她的日子除了和以前一样嫁给诬陷她的男人,其次也就只能找一个条件不好的人嫁了或者在家当老姑婆了。

后果太严重,所以无论如何,苏满满一定要把肚兜找回来,即使找不回来,也要让其他人知道东西是被偷了。

这样的后果可能是被孟向怀知道后,他会嫌弃苏满满,甚至和苏满满退亲,可和被诬陷和外男有私情比起来,苏满满情愿选择前者。

大丫见苏满满抬脚走了,启唇想叫住她,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国荣见大丫还是不肯说,没办法了,只能任由苏满满去了。

反正队长也查不出来,要不然,苏国荣才不会答应让苏满满去找他,主要原因就是他丢不起这个脸。

不过,苏满满才出大门,就发现孟向怀骑着车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条狗。

苏满满等孟向怀到了,才惊讶的问,“孟大哥,天气这么热,你怎么来了。”

孟向怀把车子停下,从后座上解下了一个木笼子,“你不是想要兔子吗?今天我托人弄到了,就给你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