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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8)

清秀单薄的少年伸出双臂前倾身体,以一种将自己献祭的姿态虔诚又妖冶的捧住了他气成绛红色的脸,然后眉眼弯弯的送上了一个轻柔缠绵的吻。

季澜跟他说,靳先生您看,我做您的特助做得很好,您再给我个机会,情人这个身份我会做得更好。

靳寒陷在这些漫无边际的回忆里,满室的黑暗将他层叠包裹,季澜细微的呼吸声是唯一一种能令他心安的慰藉。

他伸手抚去季澜的发顶,半干的发丝温温吞吞的纠缠着他的手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久久不舍放手。

季澜被他摩挲的舒服,原本快要响起的小呼噜变成了温温软软的气音,他往靳寒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像个被人撸舒服的奶猫一样轻哼出声。

季澜半梦半醒的仰起脑袋去迎靳寒的指尖,男人指腹的热度让他浑身酥软,习惯使然,本能作祟,他翻身过去搂住了靳寒的手臂,清秀干净的面颊染上了些许潮红。

季澜很快就越凑越近,他从十年前就懵懵懂懂的喜欢着靳寒,这份情愫深入骨髓,靳寒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件西装外套上沾染的气味,都足以让他恬不知耻的发情。

季澜完全忘了自己睡前还在生气,他遵循了心里最清晰的欲念,他想离靳寒再近一点,于是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伸出了手,极其贪婪的拥住了靳寒的腰身。

第一个动作得手之后,他又侧过脑袋蹭上靳寒的腹间,轮廓分明的肌肉隔着薄薄的睡衣贴上面颊,温暖的体温和那种硬邦邦的紧实质感让他稀里糊涂的红了耳尖。

他一直特别喜欢靳寒的身材,靳寒有一米八五,身形瘦高,跟同样身高的公司下属比起来要轻个六七斤,尤其是出席酒会的时候,靳寒站在一群酒囊饭袋的啤酒肚里面,简直是鹤立鸡群。

靳寒的体脂低,肌肉摸上去异常结实,季澜留恋不已的拿脸去蹭,倘若有条尾巴大概也会惬意之极的晃来晃去。

欲望借着不够清醒的神经肆意蔓延开来,季澜蹭着蹭着就下腹发热,他昏昏沉沉的吐露出喑哑的气音,搂在靳寒腰侧的手也开始愈发的不老实。

“靳先生……靳先生…热——靳先生——”

季澜对欲望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热得头脑发昏,腿间还有根东西涨得难受,此刻正精神抖擞的贴着床褥。

季澜不得要领的蹭着床褥扭动了两下,浅色的性器被布料磨蹭出酥软的滋味,可这种零星的舒爽并不解渴。

季澜燥得眼尾泛红,他半睁开满是水汽的眼睛陷进满室黑暗,燥热带起的不适让他胡乱扭着腰胯呜咽出声,他还处在漫长的恢复期里,受损的神经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处理眼下这种复杂急切的情境。

他只能急得连连啜泣,高翘的性器贴着靳寒的腿面吐出水液,季澜甚至都觉不出羞耻,他撑起身子去吻靳寒的唇,赤裸的身体泛起异样的热度,白净浑圆的臀瓣紧紧绷着,隐秘的股间入口还时不时的自主收缩两下。

“靳先生——靳先生…难受……难受——靳先生…热……我热……”

靳寒知道自己必须把持住,季澜对他的依偎和眷恋全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季澜现在的心智和个小孩差不了多少,他要是真的起了邪念,就当真是畜生不如。

可理智和欲望比起来总是不堪一击的,他在鄙夷自己之前就伸出手去紧紧箍住了季澜的腰肢,他无法自控的接受了季澜的亲吻,舌尖纠缠着带着甘甜气息的软舌翻搅追逐,

赤身裸体主动索取的爱人就趴在身上,靳寒即使是往自己腿上一枪都不可能做到冷静面对,他从被季澜搂住手臂的那一刻就开始在杂念横生,燎原的野火片刻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脑海,他扣住季澜的后脑将亲吻加深到无法再激烈的程度,浅麦色的手臂上满是绷起的青筋。

季澜腰肢窄瘦,原先他腰上有一点不影响身材的软肉,捏上去的手感特别好,还能和圆乎乎的臀瓣相得益彰,他在靳寒床上一直热情,无论是哪种体位,无论靳寒对他温柔与否,他总会殷切的扭动腰胯主动迎合。

靳寒呼吸粗重,他反复抚摸着季澜消瘦羸弱的腰间,熟悉的地方没有往日那般妖冶的风情,胯骨突兀的腰间瘦得硌手,季澜现在瘦到也就是屁股上还有那么一点点肉。

带着枪茧的手指在青年瘦骨嶙峋的身上捏揉出浅色的红痕,靳寒到底是舍不得,他不想在这种境地下侵犯季澜的身体,他担心自己哪怕有半点没把持住的地方都会给季澜造成伤害。

他最终只能吮着季澜的舌尖诱使他分开双腿,再抚上那根漂亮的浅红性器帮着他纾解欲望,季澜性器的颜色特别浅,毕竟这根东西除了正常排尿和被肏到射精射尿之外并没有别的用途。

粗糙的指腹抵在娇嫩的铃口上小心蹭动,陌生的快感让季澜颤颤巍巍的弓起了上身,他喜欢靳寒指尖那种带着微痛的粗粝,更喜欢他掌心里温暖的热度。

季澜虽然呆傻一些但却有十成十的本能,他贪欢的挺腰将自己全部送进靳寒手里,高高翘起的小肉棒异常情色的淌着水。

季澜始终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他扭着窄腰骑在靳寒身上,性器顺着靳寒手掌的抚慰蹭了个舒服。

他仍在含糊不清的叫着靳先生,打颤的尾音带着甜腻的欢愉,这跟他从前在靳寒床上的表现八九不离十,靳寒面子薄且闷骚,表面上十分不愿意听他叫床,可事实上他每次一出声靳寒就硬得更厉害。

喑哑柔软的呻吟声让靳寒硬得发疼,他不得不将季澜的嘴再次堵上,靳寒离被憋到睚眦目裂大概就剩那么一张纸的距离。

好在季澜到底是重伤初愈,气血虚得厉害,夹着他的腰呜呜咽咽的蹭了十分钟左右就手软脚软的缴了货。

季澜现在纯粹是个一人吃饱不管别人的小混蛋,他发泄舒服了就蜷在靳寒怀里继续安睡,碎发遮去带着红潮的眉眼,简直是一副十成十的妖精模样。

靳寒眼尾微抽面色僵硬,裤裆里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一度涨得发疼,可他又根本不忍心再下手教训,只能咬牙切齿的蹭干净手上星星点点的浊液,认命的充当人形靠垫继续守夜。

靳寒在天快亮的时候合眼睡了三个小时左右,季澜趴在他身上睡得很熟,顺带着还在他衣领上留下了一小滩口水。

季澜留下的口水印是圆乎乎的形状,靳寒盲目的喜欢着与季澜有关的所有事物,连个口水印都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起床之后甚至连衣服都不舍得换下去。

季澜一觉睡到九点,被靳寒叫醒之后一直睡眼惺忪的窝在他怀里不愿动弹,换衣洗漱这种事情便全由靳寒代劳。

靳寒得比昨天熟练许多,牙杯和脸盆里放得是不凉不热的温水,帮季澜洗完脸之后还知道要擦一点面霜。

他抱着季澜下楼去吃早饭,黎叔经他吩咐之后就把原先的早餐食谱彻底改头换面,原来那些砂糖罐和果酱全都不见踪影。

季澜因此吃到了一份难得的纯中式早饭,黎叔做了笋丁虾仁混鲜肉的蒸饺,肉馅不是以往那种甜口,而是接近广式虾饺的鲜香,他大口大口的吃着,两个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明明已经嚼不下却还是跟个贪心的小仓鼠一样使劲往嘴里塞。

细面是骨汤煮出来的,撇净油花的高汤清澈见底,黎叔特意将面煮得软一些,又给他加了炒熟的虾子做浇头。

季澜埋头认认真真的吃了大半碗,等他垫过肚子之后靳寒才敢用小勺往剩下的汤水里加了一点点红艳艳的辣椒油,季澜先是叼着蒸饺愣了几秒钟,而后便狼吞虎咽的恨不得将碗也一并吃下去。

季澜原先的房间在一楼最里端,是一间宽敞的客房,是一楼除了餐厅和库房之外唯一的一个房间,他十五岁进门的时候就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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