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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诱冷妃(150)+番外

“你!”宇文玄冰闻言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眸底迅速燃起愤怒阴残的火焰,双拳的骨关节捏得“咯吱”作响。可转念想到玄衣男子的实力和背后隐藏着的势力,又不得不生生压下满腔的怒气。

没错,这玄衣男子并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由他训练出来的杀手。他是五年前自愿加入鸢鸷门做杀手的。进门当天他便直言自己只是想混个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来玩玩,顺便赚点生活费。还说门里面的规矩他不必遵守,接不接任务也由他自由选择。除此之外,他还说会帮自己做三件事,无论难度多大,他都会倾力去完成。

当时自己还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大言不惭,后来交过手之后才知道他并没有夸大其词,他有那个资本和能力。他的武功高了自己两层不止,即便门里的八大顶级杀手联合起来也只能险险与他打个平手。不管难度多大的任务,只要他愿意接手,就从来没有完成不了的。以他的能力,他确实很快就成为了闻名天下的第一杀手“绝命”,让无数人只闻其名便惊恐丧胆。

他也没有食言,答应自己的三件事已经帮自己完成了两件。第一件事是帮自己暗杀了宇文玄熠,也就是虎啸国的前任太子。第二件事是在东宫之争中,帮自己顺利夺得了太子之位。要知道,这两件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由此可见他的实力。

自己一直好奇他的来历,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助自己。问他他也不解释,只说想帮就帮,觉得好玩而已。这种话鬼才相信,他就是个谜,让人怎么都查不出他的身份和来历。而且面上总是戴着半截玉制面具,从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自己从五年前便派人暗中调查他,可一直查到现在,也只隐隐查出他似乎跟龙腾国江湖上的第一邪教天魔教有关,其它的再查不出什么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玄衣男子邪眯着凤眸问道。他知道宇文玄冰这次催他回来,定是有什么难以完成的重大任务需要自己出手,不然也不会飞鸽传书的急急催了一次又一次。

“绝命,你知道羌夷国欲与龙腾国联姻吧?听说那芸萝公主的凤驾就要抵达龙腾国凤城了,本座要你在途中将芸萝公主截杀。”宇文玄冰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森寒的眼眸里闪着狠绝的杀意。

“这个任务我不接,你派门里其他的杀手去吧。”玄衣男子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宇文玄冰的用意和想法他又岂能不知,杀了芸萝公主,这不明显的是想要挑起羌夷国与龙腾国的战争么?鹬蚌相争,他宇文玄冰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

“为什么不接?”宇文玄冰阴寒着嗓音,冷冽着脸色,心底气恼不已。他当自己没有派别的杀手去截杀么?从芸萝公主一入龙腾国境内,自己便派了杀手前去暗杀,可让他愤怒的是,门里的八大顶级杀手都派上了,最终也没能完成任务。要怪也只能怪那龙御邪的暗堂力量太过强大,竟早早的便派了不少暗堂精英前去保护那芸萝公主,就连暗堂的四大堂主都派去了其二。如今除了绝命,这个任务还有谁能完成得了?

“不为什么,我早就说过接不接任务,全由我自己选择。”玄衣男子放下翘起的双腿,耸了耸肩道。怎么说他也算是半个龙腾国人,这挑起战火的事他可不想做。要是他的小东西还在的话,她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去做这种事的。

想起小东西,玄衣男子心内瞬间滑过一抹剧痛,连呼吸似乎都变得痛苦起来。呵,还要多久,他的心才能够痛到麻木呢?

“绝命,你不是说只要不是让你去杀龙御邪,其他任何事你都会答应本座的么?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宇文玄冰听他拒绝,不由面色一寒,气得一掌拍碎座椅上的半边把手。当初龙御邪出宫前往灵幽谷时,若是有他亲自出手,龙御邪只怕早就进了阎王殿。可他就是不接手,说什么除了龙御邪,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杀。“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这次任务就当是你帮我完成的第三件事,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帮我做任何事,如何?”

玄衣男子闻言,眯着桃花眼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点头道:“好,我接!这件事做完之后,你我二人再不相欠,我与鸢鸷门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话落,抬头看了宇文玄冰一眼,起身离去。哼,就当是给龙御邪一个教训吧,谁让他害死了自己最最心爱的小东西。虽然自己爱屋及乌不会杀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太好过。即使两国发生战争,他也相信龙御邪有那个能力将羌夷国摆平。

至于宇文玄冰,这个与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自己今后与他再无瓜葛。母亲临终前让自己帮宇文玄冰做三件事,现在自己也帮了,虎啸国的太子他都已经当上了,以后的路该如何走那全是他宇文玄冰自己的事,自己可管不了,也不想管。

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完成任务之后,好好的将尘儿教养成才。

★☆★☆★

龙御宫寝殿。

窗棂上珠帘半掩,室内光线有些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孤寂沉闷的味道,氤氲着压抑,缥缈着忧伤,沉淀着凄凉。

“咳咳……咳咳……”低沉的咳嗽声间或响起,扯出丝丝腥红,轻染于龙御邪薄凉苍白的唇角,无端的让人心疼。

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立于一幅刚刚作好没多久的画卷前,龙御邪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来回的抚摸着画上女子的青丝、眉眼、脸颊,以及红唇,动作轻盈而温柔,深浓到骨子里的爱恋之情自眸底丝丝流泻,萦绕在他的周身。

“歌儿,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我的身边……”龙御邪喃喃自语着,久久才收回手,痴恋的目光慢慢转向其它的方向。

但见殿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宋挽歌的画像,足有百来幅之多。笔墨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画中的宋挽歌或娇或媚,或怨或嗔,或颦眉,或浅笑,或静然抚琴,或翩然起舞,每一个神态都极为传神,每一个动作都刻画入微,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仿似下一刻那可人儿就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歌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咳咳……咳咳……”龙御邪右手握拳用力抵在自己的唇边,不让自己咳嗽出声,可胸膛仍旧压抑不住的剧烈起伏着,嘴角溢出更多的猩红血丝来。

“皇上,你又咳血了。”风清阳叹息着走了进来,看到龙御邪嘴角缓缓溢出的血丝,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皇上,微臣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身体才刚刚有些起色,是不可以熬夜劳累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来,快将这枚养生丸服下,然后回床上躺着休息。”说着,风清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迅速倒出一粒药丸来让龙御邪服下,随即扶着他往龙榻方向走去。

“相父无须替朕担心,朕的身体如何朕自己有数,看起来虚弱,实际上并无大碍,不就受了点内伤么,反正死不了。”龙御邪推开风清阳,伸手不甚在意的擦去嘴角的点点血迹。冰冷的视线扫了风清阳一眼,而后又回到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上。

那一幅一幅的画像是他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画出来的,图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浸透着他的精力和心血,每一笔每一划也都饱含着他的深情和爱恋。歌儿不在的日子里,她的画像便是他心灵的慰藉,灵魂的归宿。看着画中歌儿的一颦一笑,一俏一娇,触摸着歌儿的青丝、眉眼和双颊,他才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只要身体还能承受,他便日夜不停的画着歌儿的画像,努力画出脑海中所能够想到的歌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以及每一个神态。他要将歌儿的样子深深的镌刻到自己的心灵深处,让她与自己的神魂相依相随,不失不忘,不弃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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