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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诱冷妃(53)+番外

“哦,对了,那个舞昭仪会去吗?”宋挽歌忽而问道,昨日才跟她交过锋,让她既丢了尊严和面子,又被皇上降级禁足,今日可不想又与她撞在一起。

“回娘娘,舞昭仪自然也是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除了凰妃娘娘,以及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其她的人都必须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舞昭仪不是被皇上罚禁足一个月么?怎么还要去请安?”

“娘娘,禁足只是不许舞昭仪平日里出自己的锦阳宫,但有重大宴会什么的,她还是可以出席的。比如今日的请安聚会,舞昭仪就必须得去。”

“真无趣。”宋挽歌撇嘴嘀咕了一句。古人就是麻烦,请什么安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窝在被子里睡美容觉去。

“娘娘,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去的话,会被有心人嚼舌根的。”弄影面有忧色的轻声催促道。

“好了,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暗自皱了皱眉,宋挽歌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并不是怕了那帮子女人,而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请安就请安吧,反正又不会少她一块肉。

简单吃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并吩咐弄花好生照顾着尘儿,别让他醒来到处乱跑。这才在弄影的带引下,往烟贵妃的静仪宫行去。

未及入内,便有守侯在外头的传报太监急急跑进去通报了。稍稍站了片刻,见一个绿装丫鬟过来,待看清宋挽歌的面容后,眼底满是惊艳和赞叹,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朝她福身道:“脔妃娘娘请随奴婢进去吧。”

语毕不再多语,只管在前头带路,宋挽歌和弄影紧随其后。

踏入静仪宫,才发现满园的奇花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拂,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浓郁醉人。

穿过园子,便是一道朱色的雕花长廊,上头有着不知名的绛紫串花垂钓下来,伴着两旁的青幽之景,更似林中仙境。

想不到这烟贵妃还是个惜花爱草之人。既能惜花,想必是个心思细腻、也重感情的女子。有句话说得好,惜花之人必是懂情之人。

正想着,忽听得不远处正殿内传出一阵欢娱的笑声。

待至门口,听方才领路的丫头道:“贵妃娘娘,脔妃娘娘来了。”

宋挽歌深吸了口气,然后姿态优雅的走了进去。一入殿内,立时感到有十几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有探究的,有好奇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疑惑的,有审视的,也有怨恨和恶毒的,但都少不了惊艳的成分在其中。

宋挽歌直接无视那些千奇百怪的眼神,上前几步,抬眼,便见主位上端庄的坐着一脸得体笑容的烟贵妃,浑身掩不住的高贵之气。一身浅蓝色犁纹绸上裳,月牙色千水富贵散花裙,蓬松如雾的鬓发梳成低垂髻,髻边斜插一支金雀珍珠步摇,微微晃动,碰撞出轻轻的“簌簌”声,明晃晃的,耀了宋挽歌的眼。另一侧的发边贴着几朵珍珠缀成的梅花,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气质雍容华贵。

而坐在她右首的正是舞妃云蝶舞,不对,现在应该称她为舞昭仪了。一身大红的锦衣华服招摇而夺目,头上插着三凤点金翠尾金步摇,飞天髻上斜插六枝红玛瑙和琥珀石雕刻成的喜鹊登梅簪。面上一袭轻纱遮掩住了她的双颊,只余下一双美丽妖娆的凤眸露在外面。

再往下便是玉美人,玉美人今日穿了一袭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若柳翩跹,娇俏动人。

视线转至烟贵妃的左首,同样按位份大小依次坐着各位嫔妃、贵人、以及美人之类的,个个如花似玉,堪称美人。

后宫果真是美女云集啊,环肥燕瘦,有娥眉横翠,粉面生春,妖娆倾国色。有窈窕动人,妩媚之极的,也有清丽雅致,高雅雍容的,还有灵动清澈,清脆如水的。

宋挽歌不禁要感叹龙御邪那个恶魔暴君的好艳福,各种佳丽皆被他一人独占。

不过在内心,宋挽歌亦为这些女子悲哀。她们为了地位,权势,君王的宠爱,在深宫后院中挣扎,在尔虞我诈中生存,让一颗纯真的心慢慢变得麻木不仁,争宠斗颜,迷失了人的本性。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暗自叹了口气,宋挽歌敛起思绪,优雅端庄的向烟贵妃行礼。

烟贵妃还没开口,就听见舞昭仪那明显带着敌意和讽刺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脔妃的架子倒是大得很,姐妹们可都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呢!”语罢,她高傲的抬着头,凶狠愤恨的眼神直直射向宋挽歌,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宋挽歌当然知道舞昭仪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嘲笑自己来晚了么。

暗叹一声,这个女人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而要处处跟自己作对呢?转念想到这舞昭仪因为自己而被皇上降级禁足,只怕日后会一直敌对下去吧。不过,敌对就敌对,只要舞昭仪不在背地里使阴招,她自是不会怕她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怕的是那些暗中耍手段的人。

摇了摇头,宋挽歌淡淡的说道:“妹妹进宫不久,很多规矩都不清楚,日后还劳烦舞昭仪多多担待。”话落,又转向烟贵妃道,“妹妹失礼之处,还望贵妃娘娘见谅。”

“哼!”舞昭仪闻言不屑的哼哧一声,怨恨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宋挽歌一眼,随即高傲的别过头去。她不会让这个贱女人好过的,她的死期很快就会到来。

烟贵妃的脸色倒是看不出异常,只是上下打量了宋挽歌一翻,然后扬唇笑道:“脔妃妹妹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明媚耀眼,光华照人,昭仪妹妹觉得呢?”说着,烟贵妃看向云蝶舞,问这话时,水眸中闪着不知名的精光,似在算计,又似在幸灾乐祸,总之一看便知不怀好意。

“呵,这天下第一美人能不美么!”舞昭仪勉强笑了笑,看向宋挽歌的眼神愈发恶毒嫉恨。

宋挽歌暗自感叹了一声,烟贵妃这个女人在挑拨是非,想借刀杀人,心机果然不是一般的深。现在谈论美貌,那不是故意往舞昭仪的伤口上撒盐、丢她的丑吗?明知道她的脸被自己打了,直到现在还红肿着,以致今日请安都用面纱遮挡,还故意那么说那么问,这不是进一步激化了自己与舞昭仪之间的矛盾么?!

“贵妃娘娘过奖了,臣妾不过是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贵妃娘娘的雍容华贵和舞昭仪的娇媚动人呢!”宋挽歌四两拨千斤,将烟贵妃的话驳了回去,违心的两句夸赞倒是让她笑得开怀和满意。

“脔妃妹妹的这张嘴可真甜!”烟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挽歌,然后指着自己右首的一个位置,道,“脔妃妹妹也别站着,快过来坐下啊!”

闻言,宋挽歌亦回她一抹假笑,而后依言坐下。抬眼看去,正好跟玉美人相邻。

“脔妃姐姐,你长得可真美,让妹妹好生羡慕呢!”玉美人明亮的水眸在宋挽歌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圈,而后满脸亲和笑容的说道。

“玉妹妹过奖了!”宋挽歌回给她一抹得体的笑容,并不多语,对于玉美人这突来的搭讪心中闪过疑虑。她还记得自己在中秋夜宴上作画暗讽这玉美人哪天失了势,便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让她在皇上和群臣面前丢了丑。宋挽歌可不认为,这玉美人真能不计前嫌诚心跟自己交谈。

“脔妃姐姐,你进宫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内,皇上宠幸姐姐的次数可不少,不知脔妃妹妹可曾有动静?”玉美人笑得暧昧,却让宋挽歌一阵莫名其妙。

“什么动静?”宋挽歌满脸不解,根本不知玉美人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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