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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诱冷妃(7)+番外

昆仑巅,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落朱颜

天上人间

情如风,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来生缘

沧海桑田,成流年

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

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

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来生缘

难分难解

昆仑巅,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来生恋

莫让缠绵,成离别

一曲唱罢,宋挽歌蓦然抬首间,正对上了莲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澄净而透彻,深邃如大海,隐隐约约间,似乎蕴含着一抹淡淡的忧郁和悲伤,让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丝丝疼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互凝视着对方,久久,久久……

虽近在咫尺,却是仿若天涯……

“公主的琴艺和歌喉愈发精进了。”终是莲墨先开口打破了这长久的静默,嘴边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靥。

“琴师来了。”宋挽歌向他微微点了下头,之前一切的情绪皆被她迅速掩藏于心中,面上是一贯的清冷淡漠。

“公主可以告诉我,刚才所唱的是什么曲子吗?曲风很新颖,独具一格,曲子也很动听。”

“随口而唱的,没什么特别,取名为《千年缘》。”宋挽歌视线转向别处,淡淡地说道。

“好一曲《千年缘》,呵呵!”莲墨身子轻颤了下,嘴角的笑容苦涩而忧伤。

他等她何止是一千年?

整整三千年啊!

他等了她整整三千年呢!

三千年的孤独,三千年的等待,三千年的相思,三千年的守候,难道还不够么?

呵!他真没用,借着琴师的名义,花了三年的时间,他不但没有让他的歌儿忆起前世的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反而将他忘得愈发彻底。

他该放弃吗?

也许圣师说得对,仙界之人本就不该逆天而行,贪恋凡尘之爱。那些七情六欲和男欢女爱,虽能带来一时的欢乐,却也留下了永世的痛苦。

他真的该离开了。圣师给他定下的最后期限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怕他再不听命回去,圣师也会亲自下界前来收他。

他不该继续执着纠缠于这份无望的爱恋,他该放手,让歌儿去找寻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公主,我今日来,是向你辞别的。你的琴艺早已达到了顶峰,我已无任何东西可教。”莲墨说着,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玉玦,伸手递到她面前,那是他从不离身的贴身之物。“公主,这个送给你,就当是留作最后的纪念。”

宋挽歌闻言愣了愣,却是沉吟不语,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莲墨递于自己眼前的玉玦,久久……直到莲墨以为她拒绝了他的好意,悲伤的准备收回时,宋挽歌蓦地伸手接了过去,而后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谢谢,这块玉玦我很喜欢。”

“那就请公主一定要收好,千万别弄丢了。”莲墨说着,忽然就笑了,脸上绽开的笑颜如花般美丽。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宋挽歌,眉宇间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妖娆,唇角边噙着似有若无的柔情。

只是那笑容里盈着深深的伤痛,满了,溢出来,流到宋挽歌的心上,让她的眼睛猛地发酸。

“公主,我……走了。”莲墨忽而幽幽叹了口气,眸中似有清泉般的泪珠灿灿生光,让人不禁被他的忧伤所感染,亦跟着他一起忧伤。

宋挽歌心里狠狠抽痛了一下,好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上前去,紧紧的抱着他,抚平他的忧伤,抹去他的绝望……但她还是极力压抑住了那股莫名的冲动……

“一路走好。”宋挽歌沉默良久,才轻轻说出这四个字,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公主,保重!”话落,莲墨转身离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脚步有多么沉重,无奈,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悲伤,绝望。

歌儿,心伤了,绝望了,我会用思念和守候来填补裂缝……

“呵呵,看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啊!”直视着莲墨渐渐远去的背影,宋挽歌低语呢喃,眼角随即遗落一行清泪,滑过脸颊,又蔓延至唇瓣。

宋挽歌伸舌轻轻舔了舔,咸咸的,涩涩的,那是忧伤和心疼的味道。

“姐姐,尘儿讨厌那个琴师!”月挽尘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紧攥着宋挽歌的裙摆,鼓着小脸望着她,气呼呼的说道。

“为什么?”宋挽歌脱口问了一句,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瞬间挂上满满的笑容。伸手将他小小的软软的身子搂于自己怀中,略带不解的问道。“尘儿为何要讨厌他?”

“因为是他让姐姐不开心!是她惹姐姐哭!姐姐一哭,尘儿也想哭;姐姐不开心,尘儿也会跟着不开心!”月挽尘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小脸上挂着满满的认真,亮晶晶的大眼中雾气很浓很浓,卷翘的睫毛上已经染上了细密的泪珠。

“尘儿,姐姐没有不开心。乖,尘儿不哭。”宋挽歌将自己的脸埋入月挽尘那小小的肩窝处,笑着,却笑出了满脸的泪水。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冷,她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因为哪个男子而波动。可今天看来,她做的远远还不够。

不,心伤一次便已足够,她的心早在前世就死了,余下的只有无情和决绝!

第07章 危机

时间如流水一般逝去,转眼间已经过了三个月。

宋挽歌除了每天按时去给皇后请安之外,基本上是足不出户。每日里只呆在自己的倾城殿里,或看看书,或练练字,或作作画,或弹奏几曲。反正无论做什么,都有个小尘儿在旁边粘着看着,时不时的向她调调皮,撒撒娇,偶尔嬉闹一番,日子过得倒也自在逍遥。

只是,宋挽歌的心底忧患意识却越来越重。她看得出来,雪麟国的各个方面都已经在走下坡路,国力早已大不如之前。全国各地时不时地出事,不是洪涝,就是旱灾,要么就是蝗虫灾害,盗寇蟊贼也日趋横行,国本已经被严重动摇。

宋挽歌也曾利用皇帝来看她的机会,明示暗示的好言劝谏过她所谓的父皇几回,让他整肃朝纲,勤政爱民,严惩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可皇帝非但不听,还面露不悦的训斥了她一顿,说什么女子不得参政,朝堂之事不是她该过问的等等之类。然后依旧夜夜笙歌,一意孤行,沉溺于酒色。

自此,宋挽歌再不多言一句。一国之君都不振作,那这个国家终有一天要灭亡,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宋挽歌没有想到自己的预言那么快就会实现。

◎◎◎◎◎◎◎◎◎◎◎◎◎◎◎◎◎◎◎◎◎◎◎◎◎◎◎◎

圣安五年农历七月二十五这天,是雪麟国皇帝月凌天的四十五岁寿辰,皇宫内外一片欢庆。

皇上命人在宫内大摆筵席,铺张浪费,奢华无度。文武百官手捧贺礼,须溜拍马,阿谀逢迎。

寿宴从清晨一直延续到晚上,仍然没有停歇。大殿内欢歌醉舞,酒色生香,君臣烂醉,一片靡靡之象。

宋挽歌独自坐于较为偏静的一桌,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就像一个匆匆过客,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也进不了她的心。若不是她所谓的父皇非要她出席,她是决计不会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寿宴的。那些文武百官的虚伪和丑陋嘴脸,只会让她看着恶心。

“姐姐,尘儿要吃那个,还有那个。”月挽尘清脆稚嫩的声音蓦地响在耳边,这才拉回宋挽歌神游了许久的思绪。

“尘儿,你不是在父皇那里么?怎么眨眼间跑姐姐这里来了?”宋挽歌边说,边动手帮他夹了好几个珍珠丸子和两块红烧鸡腿,正是月挽尘刚才点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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