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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20)

相互行过礼后,云墨非便被侯夫人亲昵无比地拉到身侧坐了下来。少顷,她抬眼看向众家千金,笑道:“各位小姐都过来给我们家小侯爷见个礼罢。”

闻言,一众名门闺秀此刻倒是前所未有的积极,一个个争相上前,以最最优雅完美的姿态朝云墨非福身行礼。

来时急急,去时依依。眼波含情,面色痴迷。想要正眼凝视云墨非,又怕失了端庄和矜持;不正面对视一眼,又怕错失了眉目传情的良机。

众千金们心里好一番纠结,最后只敢偷眼打量着暗自倾慕无比的小侯爷,那份恋恋痴痴、欲拒还迎的娇羞之态倒是颇有几分动人。

只可惜云墨非自始至终都未有正眼瞧过任何一个名门千金,他眉宇间具是冷艳逼人的贵气,神态清傲,绝美的面容中蕴含着层层淡漠和疏离。除了朝每一个上前来给他福身行礼的千金点下头外,便连一个字他都吝啬于多说。

直到所有的闺秀们都行完了礼,最后一个方轮到了烈鸾歌。

“快去吧鸾歌妹妹,就差你了呢!”云纤纤轻推了她一下,还不忘小小声地取笑了一句,“别被我哥哥的惊世之美倾倒了哦!”

“胡说什么,我可不是花痴。”

烈鸾歌没好气地轻瞪了云纤纤一眼,而后莲步徐徐,仪态万千地走到云墨非跟前。福身一礼,媚于语言:“鸾歌见过小侯爷,小侯爷安好。”

凝眸看着面前的那个让自己心系已久的女子,云墨非不由自主地开口道:“鸾歌小姐多礼了,快快请起!”说着,还略略倾着上身,伸出右手虚扶了她一把。

烈鸾歌盈盈直起了身,并不像其他小姐们那般故作矜持、欲拒还迎,而是神态自若、大大方方地抬着头。与云墨非那双雾气妖娆的茶褐色眸子对上的瞬间,那里面流转着的缱绻柔情让她心间不由一颤,忙闪躲着低垂了眼帘。

“鸾歌告退。”柔声说罢,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侯夫人早发现了宝贝儿子因为这个司徒三小姐的到来而发生的变化,瞧儿子那眼神温柔得跟春水似的,眉目间还带了点点灿若阳光的暖笑,全不同于之前面对众家千金时的清傲,冷漠,以及疏离。

知子莫若母,她这儿子一向冷情淡漠,疏与人往来,世间的万事万物鲜少会有他上心的。此刻他这般面色和煦温柔、双眸脉脉含情的神态,当真是她从未见过的。

看来,她的非儿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司徒三小姐,不然也不会将那条意义非凡的翡翠玛瑙手链送与她了。可是,非儿到底是如何与司徒三小姐认识的呢?又是什么时候送的手链与她私下定了情?

侯夫人心里满是疑惑,不过她觉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赶紧让非儿将那条手链收回来,而后再想个办法断了非儿对司徒三小姐的心思。

以司徒府的商贾门第和她的庶女身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非儿娶她为妻的。说直白一点,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要做自己的儿媳妇,那必定得是凤中之凤的女子才有这个资格。

想到此处,侯夫人暗自哼哧一声,看向烈鸾歌的眼神一瞬间冷厉如刀锋,恨不得让她立刻消失在这个世上,免得媚惑自己的宝贝儿子。

烈鸾歌只觉得背后窜起一股冷风,不用抬头,也猜得到定又是侯夫人在用她那双冷厉无比的眼睛射向自己了。

侧头看向云纤纤,压低声音说道:“郡主,我敢肯定不是我想多了,你母亲是真的对我有敌意。”

“呃,是嘛,我怎么没觉得呢。”云纤纤打着哈哈笑道,“我母亲一直就那个样子的,毕竟是候府的当家主母,平日里冷厉威严惯了。鸾歌妹妹不用管她,也莫要多想,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再说了,我母亲又不会拿你怎么样,万事都有我帮衬着呢。而且真有什么麻烦的话,相信我哥哥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鸾歌妹妹只管安心。”

“恩,说的也是。”烈鸾歌笑着点了点头,心忖着百花宴过后,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机会与侯府人再次打照面了,确实不必去想那么多。

与云纤纤说了没两句,这时忽又听侯夫人说道:“鸾歌小姐先前所作的那两首海棠诗独树一帜,别出心裁,推为众家小姐们所作的所有诗中之魁首,自也是当之无愧的。”

微顿了下,侯夫人又接着说道:“这两首诗我都很喜欢,不知鸾歌小姐能否将它们写下来赠与我?”

一语落下,在座的各位千金闺秀俱都看向烈鸾歌,个个眼神带着仇视与嫉恨。心想着侯夫人竟当着小侯爷的面如此抬爱司徒三小姐,难不成是已经有意要定下她做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众千金们心里顿时恨得直抓狂。再想到小侯爷刚刚对待司徒鸾歌时明显表现出来的不同于众女的冷漠态度,更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给撕碎,看她还敢与她们争夺侯府未来少奶奶的位置不敢。

她们这厢恨得咬牙切齿无处发泄,而烈鸾歌却是暗自急成了一团。吟诗作句她还可以盗用一下唐诗宋词来糊弄,可这书法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她那狗扒鸡抓的毛笔字一写出来,那还不让众人笑掉大牙?之前挣得的体面都不够这一次丢的。

此刻不单是她在着急,她旁边坐着的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二人也在替她着急。这别人不知道三妹的书法到底是好是坏,她二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前儿在学堂上乍见着三妹的“真迹”时,险些没笑得她们直不起腰来。

自家人笑笑也就罢了,可这份脸面却是绝对不能拿在外人面前来丢的。

司徒香雪脑中迅速转了一圈,片刻,她站起身来,眉眼盈盈看向侯夫人,柔声说道:“侯夫人,我三妹昨儿绣花不慎扎了手指,此刻执笔怕是多有不便。若不然,三妹先前也不会推掉古琴,而改弹扬琴了,实是因为手指被扎伤了不太灵便,还请侯夫人见谅。”

她歉然一笑,略略迟疑了下,又道:“侯夫人若不嫌弃,香雪愿意代我三妹将那两首海棠诗写下来。说起来我与三妹在家时也经常这么玩闹的,偶得了什么好的诗句,多半都是三妹念来我代写,一时倒是有些习惯成自然,望大家莫要见笑。”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侯夫人自不好再度逼迫,只得点着头,淡淡笑道:“那就有劳香雪小姐了。”

侯夫人这是因为不知道烈鸾歌的深浅,她若是知道她的书法根本拿不出手的话,只怕硬逼也要逼着烈鸾歌写出来当众出丑,让她丢尽脸面。

没一会儿,就有侯府的小丫鬟备上一套笔墨纸砚来。

司徒香雪走到亭中书案前,纤手执起狼毫,须臾的功夫便写好了那两首海棠诗作。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娟秀工整,颇见功底。

侯夫人拿在手里细细赏看了一番,少不得又夸了她两句,其他也有不少人附和着称赞了一回。

司徒香雪谢过赞誉,而后回了座。

烈鸾歌转头看向她,笑脸感激道:“大姐,谢谢你刚才帮我!”否则,她很有可能就要丢脸了。

司徒香雪瞥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可不是怕她丢脸,而是怕她给司徒府丢脸累及全家。再说了,她这么做也是自寻机会给自己争体面,她的那一手簪花小楷可是连颇擅书法的父亲大人都赞不绝口的。这一举双得的事,她怎会不去做。

烈鸾歌其实也明白她的心思,但不管怎么样她总还是帮了自己免于出丑,说声谢谢自不为过。又看了司徒香雪片刻,她才转过头去。

云纤纤这时拉起她的右手,一脸关心道:“鸾歌妹妹,你的手指真的受伤了么,快给我看看,是哪一根,严重不严重?”

“呃——”烈鸾歌轻咳一声,不经意地抽回自己的手,干笑道,“郡主别看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是我大姐关心则乱,才不免说得严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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