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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63)

可说实在的,当时她心里其实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某种欢喜和甜蜜感在心间静静流淌,说不清,道不明。

如今细细想来,虽然自己在云墨非面前连接几次大丢脸面。可反观,每一次在自己最尴尬最为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都是他。似乎自己的每一次麻烦和危难,都能被云墨非化为无形。

他一次次地帮助自己,对自己百般维护和照顾,心思细腻如发,凡是涉及到自己名节和声誉的事情,云墨非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不留遗漏。

他对自己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真意的吧,不然也不会对她说出那么多的浓情爱语,更不会在看到自己落水时,不顾一切地跟着跳了下来,连自己不会凫水都忘了。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欺骗自己?

在口口声声说爱她,非她不娶的同时,他却还深深爱着另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恋恋不忘。

知子莫若母,连侯夫人都说那个女子在云墨非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可见云墨非对那个女子的爱有多深。

云墨非肯定是爱那个画中女子超过世间一切,所以即便那个女子不在人世了,云墨非仍旧一刻不忘地记着她,念着她,更将她的画像当做至宝一般来珍藏。五年如一日,情深眷眷,爱意不曾有丝毫减少。

想到此,烈鸾歌心里陡然难受得紧,再也想不下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平复下闷堵的心绪,就看到楚若诗纤长白皙的素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怎么了?”她忙问了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状况。

“鸾歌妹妹,你总算回神了。”楚若诗盯着烈鸾歌细看了一眼,笑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都唤你两声了也没听见。”

“呃,我没听到你叫我,真是抱歉……”烈鸾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了想,随口说道,“我刚才不是在想什么,而是听你哥哥奏笛听得入神了,这才一时有些浑然忘我。”

“真的么?”楚若诗杏眼灿亮,似乎比自己得了赞美还要开心。“呵呵,鸾歌妹妹,我没有骗你吧,早说了我哥哥的笛子吹得可好听了。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不过如此呢。”

“呵呵,这话确实不虚,你哥哥的笛艺当真是妙技难工,无人能与之相比了,不愧是京都一绝啊!”烈鸾歌看了眼楚旭阳,眉宇间尽显赞赏之意。她没有说假话,从前世到今生,她真没见过第二个人奏出的笛声能比过他。

被烈鸾歌如此称赞,楚旭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满脸谦逊道:“鸾歌小姐如此赞誉,旭阳实在有些愧不敢当!”

“楚少爷太谦虚了。”烈鸾歌微微一笑,随即放眼看向四周恣意盛开的朵朵红梅。少顷,她开口问道,“若诗姐姐,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可以保持土壤低温的东西,现在可否为我解一解惑?”

楚若诗看了她一眼,眉眼弯弯道:“这地底下有一股天然的活冰泉,长年流动,水温低若冰雪不说,似乎还含有特殊的养分,不但保持着整片倚梅园内土壤的低温性,更滋养着每一棵红梅花树。鸾歌妹妹,你若喜欢梅花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府上赏梅。跟你说,这倚梅园内的红梅春夏秋冬都有开呢,可说是四季不败。”

“真的么,那你们府上的这处倚梅园可算得上是风水宝地了。”烈鸾歌暗自有些羡慕,真希望自己的住所也能有这么一片四季常开的梅园。

楚旭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心想着自己若娶了她,她的这个心愿不就可以实现了么?但愿它日母亲登门上司徒府为自己提亲时,她不要反对才好。

四人一边品茗,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相互闲聊。

时至午正二刻,楚若诗跟前的大丫鬟银杏过来传话,说是午膳已经备好,夫人让他们一行人去膳厅用膳。

云墨涵第一个起身,却是笑着推拒道:“旭阳,我还有些事,就不在你们府上继续打扰了,代我谢过你母亲的盛意。”

楚旭阳点了点头:“那好吧,有事你先去忙,我就不多留你了。”

“那我告辞了。”云墨涵转身离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烈鸾歌,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鸾歌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烈鸾歌奇怪道:“云四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单独找我么?”左右看了眼楚若诗和楚旭阳兄妹二人,略作思忖,提步朝云墨涵走去。

云墨涵并没有带她走出楚若诗及楚旭阳的视线,只是找了个别人听不到他二人说话的地方。

停在一棵繁茂的红梅树下,不待烈鸾歌出口相问,云墨涵便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鸾歌,我三哥病了,病得很重。”

烈鸾歌闻言一怔,连云墨涵改了对自己的称呼都忘了计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道:“生病了就应该去给他请大夫,跟我说有什么用。”

“大夫已经请了好几个了,可我三哥的病势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今早都已经下不来床了。”

闻言,烈鸾歌眉头一跳,心不由地紧了紧,面上却不显分毫,兀自装作无动于衷。

沉吟了好一会儿,她淡声问道:“小侯爷患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云墨涵微拧了下双眉,如实说道:“大夫说我三哥是因为受凉染了风寒,又加上心情抑郁,忧思难解,所以病情才一日重似一日,始终难愈。”

“心情抑郁,忧思难解?”烈鸾歌想笑又笑不出来,水眸中却流泻出淡淡的讽刺,“云四少爷,你三哥莫不是得的心病?”定是为了那画中已逝去的女子吧。

云墨非果然爱她至深啊,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还悲痛忧思,想她想得病倒在床。

云墨涵深深凝视着烈鸾歌,仿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好半晌才幽声叹道:“鸾歌,我三哥的确是得了心病,相思过度,所以药石无医。”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虽然医术还算可以,但也治不了相思病。”烈鸾歌嘴角微勾,笑容有些冷。“你们还是赶紧地再去为小侯爷另请高明吧。”

话落,她转身欲走。

“等等。”云墨涵忙止住她,纠结了片刻,他直言问道,“鸾歌,你之前对我三哥不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我三哥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烈鸾歌沉声说道,“即使有,那也与你无关。”

云墨涵面色变了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难道我三哥的死活,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烈鸾歌身子微震了下,双唇张了张,又闭了上。深吸一口气后,她自腰间掏出一个绘有雪梅图案的精致小瓷瓶来,递到云墨涵面前:“这里面有一枚凝香玉露丸,是我用多种名贵药材和花露精心炼制出来的,有补血益气,驱寒散热,醒脑提神,清心解郁,固本培元等多种功效,还能解百毒。这药金贵着呢,弄丢了可再没有了。你收好,回去给小侯爷服下,除了他的相思病外,其它的风寒体虚什么的一应病症都能治好。”

顿了半晌,她又补了最后一句:“回去告诉小侯爷,逝者已矣不可追,活着的人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再如何悲痛忧思也无益,还是把心放宽些的好。”

云墨涵一头雾水:“鸾歌,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半句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烈鸾歌淡然一笑,“你只管把这句话转述给小侯爷便可,只要小侯爷听得懂就行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脚步再未有丝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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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侯府。

明月居,侯府小侯爷的寝楼。

卧房内,窗帘低垂,室内光线有些暗淡,给人一种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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