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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74)

“但以我们北辰国当时的国力来看,是不宜再战的。所以皇上便派了使臣去轩辕国议和,最后虽是议和成功,但轩辕国的国君却提出一个要求,要我们北辰国送一名皇子过去作为质子。”

“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被送往轩辕国为质的皇子。在他国为质的境遇究竟有多凄凉有多屈辱,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是想象不到的。那两年非人般的日子,我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十岁那年,质子府发了一场大火,别人都以为我被烧死了,可我实际上从那场大火中逃了出来,并且逃回了北辰国。”

“回到京都,早已物是人非,除了去定国侯府找姨妈外,我在京都举目无亲。我姨妈原本也有一个儿子,名为云墨非,与我年岁相当,或许是因为表亲关系,长相与我也有八分相似,只是自小体弱多病,常年静养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很少外出见客。”

“我与姨妈相认后,姨妈虽对我万般疼爱怜惜,但并不敢将我暴露出来,唯恐给我带来危险,只将我妥善安置在京都郊外的一所别院内,并派了人好生照顾我。”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有一天姨妈忽然来别院看我,神情悲痛难自抑,仿似天塌下来了一般。一问才知道,那小我没几天的墨非表弟刚刚病逝了,但这个消息姨妈还隐瞒着未发出去。”

“再然后,一则为了姨妈在定国侯府不至于失去侯夫人的主母地位,二则为了我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活下来,所以姨妈便让我冒名顶替了表弟的身份。”

“从此我不再是北辰国的三皇子北辰烨,而是定国侯府的唯一嫡子——三少爷云墨非。再后来又承袭了父侯的爵位,做了侯府的小世子。”

“这件事就这么被隐瞒了下来,而我的真实身世,如今除了我姨妈和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了。”

一长段身世说下来,云墨非凝眸看着面上带着三分同情七分震惊的烈鸾歌,嘴角微微勾了下,尽量扬起一抹不甚在意的笑容来,却仍然难掩那眉宇间的悲凉意味。

烈鸾歌沉默良久,才压下心间涌起的心疼,开口问了一句:“为何要将你的身世告诉我?”他就不怕她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么?

云墨非柔柔一笑,波光流转的茶褐色双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嗓音柔润若春江之水般说道:“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我的所有心事和秘密,我都愿意毫无保留地与你分享。”

“小侯爷,我……”烈鸾歌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他的话,心弦却止不住地泛起阵阵涟漪,有感动,也有无法言喻的欢喜和开心。

云墨非既然愿意与自己分享他的任何心事和秘密,可见他心里有多看重自己,又有多信任自己。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怪他误会他了,他并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感情骗子,而是从一而终的情痴之人。

他真的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想到此处,烈鸾歌心底似有一股蜜糖流过,甜丝丝的。

与云墨非那双雾气妖娆且灼灼炽烈的双眸对视了片刻,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似怕与他再多对视一会儿,就会陷入他那双充满诱惑的眸子里。

云墨非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颚,温柔轻语道:“鸾歌,你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误以为我心中另有所爱时,你那么生气,且一夕之间对我的态度变得那么冷漠无情。”他能理解为鸾歌是在吃醋吗?

“我哪有!”烈鸾歌慌忙否认,颇没好气道,“小侯爷莫要想多了,我才不会在乎你,只把你当做普通朋友罢了!”

“呵呵,究竟是不是我想多了,这个并不重要。”云墨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重要的是,如今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该明白我的心意,自始至终,让我动心动情的女子都只有你一个,再不会有旁的人。”

说罢,在烈鸾歌微愣的瞬间,云墨非低下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印下浓情一吻,而后再次求亲道:“鸾歌,嫁给我好吗?我可以向天地起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第109章 哥哥吃醋了

烈鸾歌怔怔地看着云墨非,对上他那双深情而又隐含着希冀和祈求的眼眸,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云墨非第二次当着她的面,亲口向她求亲了。心里虽然仍有些抗拒,却再也无法像第一次那样,想都不用想,脱口便能说出拒绝的话。

如今,在知道云墨非爱她爱得那么深,且此生是真的非她不可之后,她竟不忍再伤他。那些拒绝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叫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而且在知道了云墨非的真实身世之后,她对他更多了几分心疼。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想要好好呵护他,想要抚平他幼时所受伤害的冲动。

或许就如云墨非所说,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吧,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心罢了。

轻叹一口气,烈鸾歌微微垂下眼帘,很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小侯爷,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了?之前听云墨涵说,你病得连床都下不来呢!”

云墨非定眼凝视着她,柔柔笑道:“吃了你托四弟给我送来的定心丸,我的身子便已经好了六分。眼下又与你将误会解释清楚,我就是病得再重,也能瞬间痊愈了。”

听他如此说,烈鸾歌暗暗放下心来。

顿了顿,又戏笑了一句:“什么定心丸,那明明是凝香玉露丸好不好!”

“于我来说,那就是定心丸,能让我焦躁不已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云墨非扬了扬唇角,眉宇间具是愉悦之色。

“鸾歌,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关心我,还会在意我的生死。当听到墨涵说你亲自托他来给我送药时,我真的好开心。我就知道,你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

烈鸾歌撇了撇嘴,原想说他自作多情,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切,你少臭美了!不过是因为云四少爷说你病得下不了床,医者父母心,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这可跟在不在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闻言,云墨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凝眸看着她,半晌抿唇不语。

烈鸾歌略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想起他的身世,忍不住同情与心疼地感叹了一声:“小侯爷,没想到你幼时的遭遇竟是这般曲折凄苦。”

“没什么,都已经过了。”云墨非淡淡一笑,面上神色浑不在意。顿了一会儿,又道,“鸾歌,不要同情我。我将我的真实身世告诉你,是因为我爱你,毫无保留地信任你,而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

烈鸾歌怔了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强者,强者是不需要同情的,哪怕内心再脆弱,他眉宇间那份独属于他的冷傲强势与霸气尊贵都不会减少半分。

思绪恍然间,蓦地想起了云墨非书房内悬挂着的那副对联。

上联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下联曰:只是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当时就觉得这副对联似乎有着不浅的寓意,而非一般的自勉自励。如今结合他幼时的遭遇来看,方才体会到云墨非为何会在书房中挂上这副对联。

他心中必是有仇有恨的吧?她可没忘记,初次见面时,他那满身的冷冽肃杀之气。

一个多月前,她在凌云山中救下的那名紫衣男子说不定就是云墨非的仇人之一。如此看来,那紫衣男子十有八九是跟皇室有关的。

天,她无意中竟然牵扯上皇室中人了。但愿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不要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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