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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79)

一边又含笑看着银杏,眼带关切,一迭声地问道:“你们家夫人可好?身子可有好些了?夜间可有睡得安稳些,可还咳得厉害?还有若诗姐姐,她还好吗?”

“多谢鸾歌小姐的关怀和挂念,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都很好。”银杏笑语作答,顿了顿,又柔柔说道,“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也是时刻惦念着鸾歌小姐,只盼着鸾歌小姐什么时候能够再次来我们楚府作客呢。”

“呵呵,楚伯母和若诗姐姐也太热情了。”烈鸾歌弯眉笑了笑,引了银杏和梅心二人到花几旁落座,摆了瓜果点心,又亲自给她二人各倒了一杯泡好的玫瑰茉莉花茶。

梅心一来二去的熟了,也就见惯不怪,笑嘻嘻地吃了块点心,然后很是享受地捧着茶杯喝茶。

银杏倒是一脸的受宠若惊,称谢连连后,方接了茶点吃着。

梅心边喝茶边笑问道:“三小姐,怎没见着玲珑和素妍两个在你跟前伺候着呢?”

烈鸾歌笑了笑,随口说道:“刚吩咐她俩下去办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三小姐身边应该再多添几个丫鬟伺候才是。如今三小姐暂理府内诸事,人手方面就只素妍玲珑她们几个,就显得有点不够用了。”梅心一片好心提了两句,说罢,放下已经见了底的空茶杯,起身笑道,“三小姐,奴婢过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奉老太太吩咐给银杏姑娘带路的。呵呵,老太太那儿还等着人伺候呢,奴婢就先回去了。”

“好的,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姐姐了。”烈鸾歌说着也站起身,直将梅心送到了花厅门口才转回来。

见银杏站着,忙笑道:“你坐吧,只当是在你们府上一样,千万别拘谨。”

银杏依言坐了下来,见烈鸾歌明媚俏脸上的笑容亲切而友善,不由愈发喜欢上眼前这个没有半点主子架子的世家小姐。

沉吟了一小会儿,银杏眉眼含笑道:“鸾歌小姐,银杏刚才已经代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去拜见过你们老太太了,也道明了今日的来意。你们老太太很开心,问候过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后,便让梅心姑娘亲自领了银杏来梨香苑。”

说着,她将先前放于身侧的画轴和小方盒递到烈鸾歌面前,方又接着说道:“鸾歌小姐,我们大少爷的寒梅图已经画好了,今次是以我们大小姐的名义送过来的,还望小姐能喜欢。”

“呵呵,楚少爷如此盛意,鸾歌又怎能不喜欢呢。”烈鸾歌将画轴收下,视线扫过那小方盒,疑惑道,“不知这个是?”

“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君山银针茶,也是我们大少爷送给鸾歌小姐的。”银杏看了眼微微怔住的烈鸾歌,盈盈笑道,“鸾歌小姐,我们大少爷说了,宝剑赠烈士,名茶配佳人。好茶需要懂得它的人来品,如此才不至于埋没了它的价值。我们大少爷知道鸾歌小姐偏爱君山银针茶,所以真心实意相赠,还望鸾歌小姐莫要推辞。”

人家话已经说满,东西也送上了门,若执意拒绝的话,那就跟打别人的脸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此,烈鸾歌也就不再多言。道过谢后,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银杏见自己总算不负大少爷重托,不禁眼露欢喜,神色间很是高兴。

喝完杯中的花茶,她起身作辞道:“鸾歌小姐,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还等着银杏回去回话,银杏就不在此多加叨扰了。”

“银杏姑娘先别慌着走,我还有些东西要劳驾姑娘带回去,也省了我再遣人去你们府上多跑一趟。”笑语说罢,烈鸾歌起身走在前面带路。“银杏姑娘请跟我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银杏跟着烈鸾歌来到了她的书房。

烈鸾歌将提前准备好的两瓶药丸和一包茶叶拿了过来,递给银杏,道:“这两瓶药丸是送与你们夫人的,其中红色这瓶是润肺去燥,止咳平喘用的,而白色这瓶则是滋阴养颜,调理气血用的。”

“至于这包茶叶,是我自制的玫瑰茉莉花茶。其制法虽简单,材料也普通,但长期喝下来,对身体也是大有益处的。我包了这几两,你先带回去给若诗姐姐喝喝试试,若是觉得还合口味,喝完以后尽管打发个人过来再问我要便是。”

银杏接了东西,连忙道谢:“鸾歌小姐太客气了,银杏先在此代我们家夫人和大小姐谢过你的美意了。”

默了片刻,她有些迟疑地看着烈鸾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烈鸾歌略略一想,心中便有些了然,知她定是想问一问自己有没有准备回礼送给她们家大少爷,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也罢,楚旭阳都已经送了她两件厚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送点东西给楚旭阳好了。

“银杏姑娘请稍等片刻。”烈鸾歌微微一笑,走到书桌旁,拿出三张薛涛笺,用自己自制的鹅毛笔,行楷写了两首咏梅诗,以及一首咏梅词。

分别是宋代诗人方惟深的《和周楚望红梅用韵》:

清香皓质世称奇,试作轻红更相宜。紫府与丹来换骨,春风吹酒上凝枝。真叫腊雪无藏处,只恐朝云有去时。溪上野桃何足种,秦人应独未相知。

北宋著名诗人林和靖的《山园小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以及毛泽东同志的《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三首诗词一气儿写完,烈鸾歌小心吹干纸笺上的墨迹,而后叠好交给银杏,一脸随意地笑道:“瞧着你们家少爷和小姐都是极喜欢梅花的人,这几首咏梅诗词就当是我送给他二人赏玩罢。若是做得不好,还望你们家少爷和小姐莫要笑话我技拙才是。”

“鸾歌小姐太自谦了,我家小姐常说你德艺双馨,诗情卓绝,才华横溢,乃当世奇女子。便连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侯府小郡主,其才情比起鸾歌小姐来,都要逊上一筹。现下得了鸾歌小姐这些许诗作,我们家少爷和小姐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说罢,银杏如获珍宝般的接过诗笺,而后小心翼翼地收于袖中,又忍不住笑逐颜开地连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烈鸾歌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直让她无须这般客气这般欢喜,不过是几首诗词罢了,哪里犯得着她如此感恩戴德的。

待将银杏送走后,烈鸾歌回到卧室将银票锁好。

略坐了一会儿,没见着素妍和玲珑回来,便揣好了七彩琉璃盏,又现泡了一壶“岁寒三友”茶拎在手里,而后一个人往司徒皓梵的竹幽小筑去了。

本来还以为司徒皓梵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养伤,问了他院内的大丫头木棉才知道,二少爷这会子还在书房里面翻看账本校对账目,从早膳过后一直看到现在都未曾休息一下。

烈鸾歌一路蹙着眉头来到书房,抬眼看去,那埋首于桌案旁,认认真真翻看着账本的人,可不就是她那个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个儿身体的二哥么。

几步走到桌案对面,她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皓梵,高挑婀娜的身子背着光,在他面前投下一道暗影来。

司徒皓梵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还以为是他的贴身小厮三福进来挡着他的光线了。抬起头来,正欲让三福站到一旁去,却看到桌案对面站着的竟是烈鸾歌。

他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喜,忙问道:“三妹,你怎么来了?几时过来的,怎么也不让人提前告知我一声,没的怠慢了你。”

“也没多久,我问了木棉你的去处,便直接来你的书房了。”

烈鸾歌撇了撇嘴,放下手里拎着的白釉瓷壶。目光定在桌案上堆放着的厚厚一叠账本上,面带不满地轻责道:“二哥,你才受了重罚,后背上的伤势可不算轻,尚需要卧床好生休养,哪能如此费心费神地操劳。父亲大人昨儿还说了让你近日无须理会生意上的事,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二哥怎的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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