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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86)

她将头垂得低低的,顾左右而言他:“哥哥,我刚在姨娘那儿看到你作的那首贺寿诗了,写的可真好,别出心裁,独树一帜。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看到哥哥的贺寿诗,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是么,老太太高兴与否,我并不在意。”司徒脱尘淡淡一笑,明眸流转间,芳华尽现,靡丽动人。伸手轻抬起烈鸾歌低垂的脑袋,温柔的目光锁住她的双眼,“鸾儿,别逃避问题。”

烈鸾歌与他对视了片刻,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

目光在室内环顾了一圈,定在窗台上的那几盆绿色小盆景上,继续扯些有的没的:“哎呀哥哥,你是不是没给那盆君子兰浇水啊,你瞧它叶子都蔫了,下面的土也干了。还有那盆孔雀竹芋和常春藤,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有生机,肯定是哥哥疏于照顾。”

“还有还有,哥哥再看那盆吊兰和绿萝,你怎能将它俩暴晒于阳光下呢?这两种植物耐凉喜阴,忌讳阳光直射,是要注意遮阳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算了算了,这几盆植物我瞧着也快不行了,明儿我再给哥哥换几盆过来。换什么呢,我想想啊,就换龙舌兰,心叶竹,蔷薇,芦荟,以及虎尾兰,再加一盆仙人掌,先就这些好了,既可美化环境,又能清新室内空气,还可以……”

“鸾儿。”司徒脱尘不等烈鸾歌说完,便出言打断她。轻轻转回烈鸾歌的脑袋,不容她逃避地说道,“鸾儿,我想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不许你再故意打岔,说些有的没的来转移我的视听。”

“呃,我……我哪有故意打岔,我说的都是正经的呢。”烈鸾歌干咳一声,知道自己逃避不了,磨叽了两下,佯装理直气壮地说道,“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嘛。哥哥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理解不了那么寻常的一句话?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的意思就是即使你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一样会紧张你的,就这么简单。”

“没别的了?”司徒脱尘似不太相信。

烈鸾歌斜眼睨着他,反问一句:“不然呢,哥哥以为还有什么意思?”

司徒脱尘微哽了下,眸光一闪,将眼帘垂了下来,轻声问道:“为什么?”

烈鸾歌一愣,不明其意道:“什么为什么?”

司徒脱尘仍旧低垂着眼帘,似怕别人看到他眸底涌动着的复杂情思:“鸾儿,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为何还会紧张我?”

烈鸾歌暗叹一声,心忖道:哥哥今儿这是怎么了?怎的问题这么多?跟打破沙锅问到底似的,这还是头一遭如此好问呢。

她总觉得哥哥今儿不像往日那般云淡风轻了。以前那个超然世外,闲看花开花落,坐听风雨之声的哥哥,曾几何时能让人轻易瞧见他眉宇间流露出的喜怒哀乐与忧愁了。

敛起有些游离的思绪,凝眸看着司徒脱尘,柔语轻言道:“哥哥,你太过美好,如同琉璃一般纯灵剔透,可也如同琉璃一般脆弱易碎,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紧张你,去心疼你,去保护你。”

闻言,司徒脱尘心弦狠狠一颤,波光荡漾,层层涟漪泛滥开来。他深深回望着烈鸾歌,莹亮剔透的眸子恰如冰雪初融的春水,光华逼人,熠熠生辉。

好一会儿,但听他嗓音棉柔如絮、浓醇如酒一般地说道:“鸾儿,美好的是你,而不是我。这世间纵有百媚千红,可在我眼中,却敌不过你的回眸一笑。若能换得你的笑容常驻,我愿倾尽所有,哪怕是我的生命——”

“命”字余音尚未消失,烈鸾歌便慌忙掩住了他的唇,拧眉嗔怪道:“哥哥,不许你胡说!你可以疼我护我,但绝不可以为我做任何的牺牲!这辈子我别无所求,我只要你好好的,永远永远都好好的,你记住了么?”

司徒脱尘拿下她的手握于自己的掌中,眉目舒绽,笑而不语。那双轻灵如月的眼眸,徐徐璀璨起醉人的点点星光,明如皎月,艳似银河。

烈鸾歌神思恍惚了下,撅嘴娇嗔道:“哥哥,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呵呵,记住了。”司徒脱尘眉眼含笑,眸中温柔醉人的波光,犹如潋滟多姿的秋水。“鸾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上。”

烈鸾歌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柔柔的阳光漫溢着温情,内室敞开的窗棂,穿入徐徐的清风,撩乱满室静香。

乌黑柔顺的鬓发在柔和的清风拂动下有些飘零,烈鸾歌抬手轻拢,却被司徒脱尘一把握住。

“鸾儿,我帮你拢。”

说着,司徒脱尘将她飘零的鬓发一点点拢好,并顺于耳后。他的动作那般轻那般柔,仿佛手中触碰到的,是这世间最最珍贵且易碎的瑰宝。

烈鸾歌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到上次发生的那意外的暧昧一幕,双颊忽的泛起丝丝红晕来,耳根也一阵一阵地发着热。

司徒脱尘定眼看着她颊边陡然升起的两抹红霞,笑问道:“鸾儿怎么啦?”

“没……没怎么。”烈鸾歌干咳一声,羞窘地低下头来。

“鸾儿,看着我。”司徒脱尘将她的下颔轻轻托起,而后抚上她的脸颊,细致而温柔地抚摸着,眼波流转,含情带笑。

他白玉无瑕的俊颜,在她眼前荡漾开层层宠腻的光晕,绝美得让人窒息。

空气里流动着温柔暧昧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不是风,飘不去;不是雨,不曾停。就这么纠缠着,扯不断,化不去。

“哥哥……”烈鸾歌低喃一声,双手轻轻抵在司徒脱尘的胸膛上,依言望着他的那双水眸,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樱桃般的绛唇莹润亮泽似温玉,娇嫩芬芳如花瓣;红红的双颊更似点染了最最明艳的胭脂,艳绝耳目,一片旖旎。

看着她这副无心妖娆自勾魂的娇媚模样,司徒脱尘心间情潮一阵波动,压抑不住心底对她的渴望,头竟是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烈鸾歌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紧张而又期待地等待着,那让她心跳陡然间失去正常频率的一吻的到来。

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了,可司徒脱尘的一颗心也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了。

终究,那一吻还是没有落在他心中极度渴望的地方,而是落在了烈鸾歌的唇角。

轻轻柔柔的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又如同柳絮轻拂,短暂的停顿后,很快便移了开。

这一吻虽然没有如预期中那般落在自己的双唇上,可也算得上是她与司徒脱尘之间最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烈鸾歌双颊红得有如五月里熟透了的樱桃,耳根处更是滚烫一片,整颗心也如同小鹿一般乱撞个不停。

双手紧紧攥着司徒脱尘胸前的衣襟,声若蚊蚋般地问道:“哥哥,你……为何突然对我这样?”他们是兄妹不是么?

司徒脱尘略略平复了一下稍显急促的呼吸,嗓音犹带着情动后的低沉与暗哑:“我也不知道,突然间情难自禁,便不由自主地那么做了。”

沉吟了片刻,忽又一脸懊恼地说道:“对不起,鸾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话未说完,双唇便再次被烈鸾歌用手掩了住:“不,哥哥,你没有吓到我。我没有生气,我也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哥哥不必向我道歉。”

说罢,她迟疑了半晌,忽又鼓起极大的勇气,清晰无比地说了一句:“哥哥,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闻言,司徒脱尘先是一怔,随即眉舒唇绽,完美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醉心的温柔,那摇曳的笑,若暮春的樱花似坠未坠,蛊惑着人心。

清风徐来,撩拨着他耳际的几缕碎发,隐约有醉人的琼花清香在空气中丝丝浮动。

“我的鸾儿!”司徒脱尘感叹一声,再次低头在烈鸾歌的唇角落下一吻,眸中缱绻着浓稠如蜜的柔情,仿似蚕丝般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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