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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47)

若是忤逆长辈、不友爱姐妹弟兄,这便是失德不孝,传出去可要丢了整个司徒世家的名声和脸面,更别说往后再给她寻门好婆家了。

一想到这先后被老太太和司徒老爷提起来的“议亲”和“婆家”之事,烈鸾歌头都有些大了,心里莫名烦躁不已,面上却未敢表露出丝毫。

司徒老爷这会儿似想起了什么,语气略含关切地问道:“鸾歌,你哥哥的身子如何了?听皓梵说你医术不凡,而今你哥哥的顽症由你全权负责,可有什么起色没有?”

“谢父亲大人关心,哥哥的气色眼下日日见好,咳喘气虚之症较往日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能吃得下饭,睡眠也安稳了不少。”烈鸾歌暗自握了握拳,微顿片刻,又郑重其事道,“哥哥的痨病并不会传染,以前是那些大夫误诊了。父亲大人想想看,若是哥哥的病会传染的话,那女儿和姨娘为何这么多年都还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痨病说起来虽有些骇人,是个让人棘手的顽症,可也不代表就没法可医。只要药材齐全,治疗和调养的方案合理,哥哥的痨病终有一天会痊愈的。父亲大人,请你相信女儿,我有信心治好哥哥的顽症。”

闻言,司徒老爷儒雅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丝丝喜色,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深深看着眼前这个从未被他放在心上过的三女儿,心忖着这个女儿是真的变了,而且变得彻彻底底,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不过,他却又乐于见到这种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无论如何,一个聪明灵慧的女儿总要比一个痴傻愚昧的女儿好上百倍千倍,他也不用再担心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傻子女儿而嘲笑他了。

“鸾歌,为父相信你。往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你祖母说,你祖母会疼你的,为父也不会再慢待了你。”司徒老爷伸手摸了摸列鸾歌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慈爱的笑容来。静静看了她半晌,方道,“你先回去吧,让为父单独和你祖母说会子话。好好照顾你哥哥,改日得了空,为父会去梨香苑看看脱尘的,去吧。”

“是,女儿告退。”烈鸾歌朝他福了福身,又朝一直面含疼爱笑容看着她的老太太行了一礼,方带着玲珑退了出去。

“梅心,兰心,你二人也下去吧。”老太太摒退了房内所有人之后,才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忧心问道,“长卿啊,宫里的两派势力还在轮番向你施压么?”

司徒老爷微拧着双眉,点了点头:“树大招风,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近年来皇上的身子不大康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储位之争日渐激烈,几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朝中的文武大臣分党分派,各持阵线。我们三大皇商世家也跑不了,想要保持中立很难,迟早都要被迫给出一个明确态度的。”

“那可如何是好?”老太太愈发忧心起来,沉吟了片刻,问道,“长卿,那依你看,大皇子和二皇子,谁被立为储君的希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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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闹心

从老太太的养心居回来之后,烈鸾歌的心情便一直处于郁闷烦躁中。

面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陪着苏姨娘和司徒脱尘二人吃罢晚饭,便回了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想右想地恁是睡不着。

这往后她是别想再过清闲安生日子了,从明儿个下午开始就要去家塾学才识,学馨德,学规矩,学礼仪,这也就罢了,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即便辛苦点她也无可厚非。可要日日与那三姐妹在一块儿学习,想想就闹心。

她自认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可那三姐妹就难说了,只怕没事也得给你整点事儿出来。想要与她们几个和平相处,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那个司徒雅雪,就跟个乌眼鸡似的,一见到她就恶狠狠地瞪眼相向,恨不得用眼刀子射死她。

这些她倒也不担心,反正她做人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只要她占住一个“理”字,不失了体统和规矩,让人抓不到错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郁闷烦躁的是经老太太和老爷一提,她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封建古代最让人的痛恨之处:为人子女的,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半点儿主也做不得。

她才十三岁,放在现代还是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初中生,可在古代却是到了可以议亲、可以寻婆家待嫁的年纪。她讨厌这样的盲婚哑嫁,更不想嫁人,可又避免不了这事情的发生。

不管怎样,女子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她能到老太太和老爷跟前去闹么?自然不能。这往后她少不得要跟着嫡母四处见客、与人相看,就像老太太说的,要在上层社会的贵族圈子里有体面,赢得众人欢心,才是最最要紧。

穿越到这个封建制度森严的古代,婚姻大事她是做不了主,但也不会那么乖乖地听人摆布。老太太和老爷或许还会为了她考虑,尽量给她寻一门好人家,可嫡母柳氏定是巴不得她嫁得越差越好。别人她可以不防,最要提防的就是柳氏这个尖酸刻薄的恶毒女人,决不让她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作践自己。

“哎——”

烈鸾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闹心了这许久,想着暂时还是不烦恼这些个破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何苦现在就这般费心费神地想七想八,真到了议亲的时候再说吧。

“小姐,你是怎么了?”玲珑披着外裳走了进来。她是睡在隔间的,离小姐的卧室很近,从小姐上床后,就一直听到小姐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明显是有很重的心事。

“我没事。”烈鸾歌摇了摇头,又不好意思道,“玲珑,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哪有的事,现在才刚过戌时三刻,还早着呢,奴婢根本没有睡着。倒是小姐,你好像有心事,是跟老太太和老爷说的那些话有关么?”玲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小姐从养心居回来之后,便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小丫头,别胡思乱想,我好得很,能有什么心事。”烈鸾歌爬了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道,“不过是想着明儿下午要去家塾跟那三姐妹一起学习,有些郁闷罢了。”

玲珑见她下了床兀自穿衣穿鞋,忙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去?不睡了么?”

“不睡了,暂时睡不着,去耳房练练书法好了,静一静心,晚点儿再就寝。”烈鸾歌拾掇好自己,迈步往耳房走去。

……

“小姐,你这字写得也太——”玲珑暗自吞了口口水,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词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的字不怎么拿的出手,可也不至于如此惨不忍睹吧?横不像横,竖不像竖,勾不像勾,点不像点的,整一个字看下来,就跟鸡抓狗扒了似的,跟三少爷的书法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玲珑,你别这幅惊诧莫名的样子嘛,怪打击人的。我字要是写得好,还用得着练么我。”烈鸾歌干咳一声,将滴了一大滴墨渍的镇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重又铺展开一张干净的宣纸,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好一会儿,终于费力地写完了两行字。

玲珑探头看去,眯着眼细细辨认了一番,才认出来写的是什么,不觉念道:“福祸由天不由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刚落,就听到司徒脱尘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好一个‘福祸由天不由我,我命由我不由天’!鸾儿,你这两句话说得可真好,却不知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

“什么感叹不感叹的,我胡乱练笔写的玩儿呢。”烈鸾歌放下狼毫,笑盈盈地走到司徒脱尘跟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都夜了还没歇下么?”

“还没呢,不知怎的睡不着,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司徒脱尘笑眼凝视了她片刻,牵着她的手走到书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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