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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妇(267)

说罢,带着浓浓杀气的眼神再次扫遍全场,而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回到寝室,皇甫辰曜随手倒了一杯茶,懒洋洋地靠坐到了床头。

“惊风,对于刚才发生的刺杀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一道黑影闪过,隐于暗处随身护主的惊风走了出来。

“王爷,依属下认为,刚才那领舞女子所说的话十有八九不是真。”

“哦?”皇甫辰曜挑了下眉,抬起头来问道,“何以见得?”

“回禀王爷,属下觉得有三点可以证明不是皇上所为。”惊风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第一,那些舞姬都是出自百花楼,而百花楼幕后的操控之人是皇上。若那群舞姬心有不轨,第一嫌疑人不就是皇上么?所以,以皇上那等深沉如海的心机,不可能做出这种不明智之事。第二,皇上训练出来的人都是死士,完不成任务便会服毒自尽,绝不可能透露出半点消息。第三,皇上若真是想要杀王爷的话,那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在王妃刚死的起初那半年里,王爷意志消沉,失魂落魄,并无多少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皇上若是选在那个时候动手,成功的几率远远比现在要大得多。”

“不错,你所分析的正是本王所想的。”皇甫辰曜双眸微微眯起,面上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本王也相信这次刺杀一事并非皇兄所为,刚才那女人不过是想挑拨离间罢了。”

“王爷,那你认为会是谁安排的这次刺杀事件?”

“你觉得呢?”皇甫辰曜阴森森地笑了笑,一个用力,手中的玉瓷杯被他捏得粉碎。

惊风紧了紧双拳,冷冷吐出四个字:“桀王焰雄!”

“呵呵,那老匹夫狗急跳墙了。”皇甫辰曜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沉默了片刻,又道,“惊风,你先退下吧,让惊玄他们几个做好准备,明日随本王一起去边关。”

“王爷,你不用向皇上请示吗?”

“请示什么?本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皇甫辰曜面色阴沉地睨了惊风一眼,眸光仿似蒙上了层层酷寒的冰霜般,阴冷异常。“哼,今晚的刺杀虽然不是皇兄所为,可不代表他就没有对本王下过杀手!皇兄他最好安安分分做他的皇上,不要再对本王动什么歪念头!否则,本王也不会再顾及皇叔临死前都留言说过些什么,定要拥兵造反,弑君夺位!”

闻言,惊风抬头看着他,随即信誓旦旦,一脸坚贞与忠诚地说道:“王爷,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们八大暗卫都会誓死追随!”

“好,本王一直都知道你们几个是本王最忠诚的手下,本王也从来没有拿你们是外人。”皇甫辰曜薄唇扬起,欣慰地笑了笑,眸中也染了一丝暖色。“退下吧,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

“是,属下告退!”惊风抱了抱拳,迅速退了下去。

皇甫辰曜面上的笑容瞬间便隐了去,伸手摸出怀中一直贴身收藏的香囊,又一次放任自己沦陷在对那个已经离世了一年之久的心爱小女人的浓浓思恋之中。

良久,他才愣愣地回过神来,空洞的眼神看向拎着食盒、推门而入的福管家,瞳孔中慢慢聚集起人的气息。

“王爷,您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用膳,老奴刚刚去厨房为您备了点夜宵,王爷趁热吃了吧。”福管家说着,将食盒放到桌上,而后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食物小心翼翼地端到皇甫辰曜的面前。“王爷,今日是您的二十岁生辰,老奴特地为您做了这碗长寿面,只盼您能够健康长寿,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闻言,皇甫辰曜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小女人喂他吃长寿面的幸福情景。心中一痛,在泪水滑落眼眶之前,他猛地转过头去,哽咽的声音因过度压抑而显得沙哑不堪。

“管家,你把面搁桌上吧,本王待会儿就吃。你先下去吧,早点休息。”

“王爷......”福管家欲言又止,心疼地看了皇甫辰曜一眼,还是依言放下长寿面,叹息着退了下去。

他其实想跟王爷说,没了安亲王,他可以像安亲王一样将王爷当做亲生孩子来疼;没了王妃,他可以像王妃一样,每年在王爷生辰这一天为他做长寿面。

可是他不敢说,也没有这个立场说。因为在王爷的心目中,安亲王与王妃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的。

没人可以取代安亲王,也没人可以取代王妃!没有人,永远都没有!

房门被带上了,这一方卧室再次恢复了它的静寂冷清,冷清得难以寻觅到几丝活人的气息。

皇甫辰曜泪眼模糊地看着手中的香囊,嘴角扯出的笑容悲恸而忧伤:“女人,没有你陪在身边,本王还要那么长的寿命做什么呢?”

沉默了半晌,他又自言自语道:“女人,你与皇叔现在一定很快乐也很幸福吧,毕竟你们彼此都那么的相爱,那让本王一想起便止不住心如刀割的相爱,那该死的相爱......”

“女人,本王想你了你知道么,很想很想,你可有想起过本王?”

“呵呵,本王也不求你能像我这般日复日夜复夜地思恋如狂,只求你能够偶尔地想起本王,不要忘了本王......”

悲悲的一声叹息未落,眼泪却是先一步顺颊滑下,滴到手背上,不是温热,而是冰冰凉凉。

收起香囊,皇甫辰曜起身走到窗边。仰头望去,夜空中寒星冷月隔着雾,整个苍穹都仿佛被无边无际的冷寂与凄凉层层包裹。

“女人,你告诉本王,这样孤身对月,顾影成双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本王真的好寂寞......”

他哽咽低语着,蓦地,一阵清幽婉转的琴声连绵不绝地传入他的耳中。伴着这琴声,是一支独特得让他忍不住心颤的歌曲:

曾经给你的真心,却被你抛弃;

若承诺对你来说,是一种对错的结果;

那么为什么,我却一错再错;

很失落你的泪,不是为我而坠落。

再给我一次认真,爱我的眼神;

若誓言对你来说,是一次冲动的过错;

那么为什么,我却一再沦落;

很难过该不该,离开才是种解脱。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心疼的滋味;

我给你的爱已经被掩埋,我舍不得这样放开。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来陪的滋味;

你的爱不在我一片空白,爱真的让人好无奈,好无奈。

“女人,是你回来了吗?”

皇甫辰曜呢喃自问了一句,强健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恍惚中以为是那个可爱的小女人魂兮归来,因为只有她才会唱这些独特得让他闻所未闻的曲子。

虽然这首歌曲的曲词他很不喜欢,甚至很生气很愤怒,愤怒那个可恨的小女人竟然爱上了别的野男人,更愤怒那个该死的不被他所知的野男人居然胆敢伤了他心爱女人的心。

可惜他此刻只想见到那个小女人,哪怕只是她的一缕香魂也好。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他立刻飞身掠出窗外,一路循着那琴声与歌声急急而去。

在离他寝楼不远的一处花亭中,终于找到了那个弹琴唱曲的人。一袭雪纺白纱裙,一身简约清雅的装扮,与他心目中那个深深扎住了根的小女人一模一样。

屏住呼吸,皇甫辰曜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的身边,惊喜的目光移上她的脸时,顿时被巨大的失望和愤怒所替代。

原来不是她,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因为他的如狂思恋而魂兮归来,而是与府中的那九个侍妾一起被他遗忘了一年之久的回疆公主盈香。

眼神蓦地一凛,皇甫辰曜一掌劈断石桌上的月牙琴,冷声怒吼道:“该死的贱女人,是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做这身打扮,唱这种曲子的?!”

盈香吓了一跳,水眸中立刻染上了粼粼珠泪,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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