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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妇(302)

那个在才子大赛上第一次见面就帮着自己圆谎,但随后又戏弄自己的可恶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深夜闯入自己的书房,不但抢了自己的酒楼规划经营方案,还强吻了自己的恶霸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总喜欢占自己便宜,斗起嘴来丝毫不饶人,而且说的话经常气得自己胃疼的欠扁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天还没亮便抱着自己登上崖顶看日出的反常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臭美得无论什么东西都以自己的名字“清风”来命名的骚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答应教自己医术,却又开出条件要自己当贴身丫鬟好生词候他三日的无赖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在船上都不老实,强占自己便宜弄得小舟翻覆,最后还害得自己跌入江中的“无耻”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沉入江中不出来,故意装作溺水身亡,让自己担忧害怕得直掉眼泪的可恶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害怕自己不理他,拼命讲笑话来逗自己开心的啰嗦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答应教自己一套剑法,却要自己先叫他一声鱼儿哥的小气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在自己生病时,一改平日恶霸无赖形象,而细心呵护照顾自己的温柔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猜谜语时故意装作猜不着,后又借机笑骂自己是笨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劣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离别之际对自己万般叮咛,又赠送自己一株没药来含蓄表达他对自己的相思已到无药可医地步的深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带自己去迦叶寺问佛,而后又带自己到蓬莱山顶赏夜色,看星空,扑流萤,泡温泉,宿暖石的浪漫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听罢自己的一曲“醉清风”而落下男儿泪,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神情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亲手挽下同心发结,在天地与星辰的见证下,说自己是他今生唯一认定的妻,并发誓要与自己百年同心,不弃不离的痴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带自己泛舟垂钓,为自己做桃花煮鳜鱼,自夸自己厨艺无人能敌的臭屁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顿顿饭食都亲自喂自己,吃虾时会替自己刻掉虾壳,吃鱼时会将鱼刺全部别除干净的细心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凤珏犹在,“随风”二字亦刻入了心中。

心随风,风逐心;心风相随,永不分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个与自己情定了三生三世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鱼儿哥!鱼儿哥!

她的鱼儿哥,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鱼儿哥,永远的离开了!

抬手,抹不尽满脸的泪水;深呼吸,压不下满心的悲伤。

欧阳笑心双手紧抱着清风的腰,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他的双唇。

她吻得出奇的慢,仿佛想把时光停滞在这一刻。

最后,她将自己的唇瓣轻轻贴附在清风的耳边,轻轻柔柔地哼唱着她的鱼儿哥最爱的那一曲《醉清风》: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

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又想到了清风的泪,那唯一一次的脆弱之泪,那让她惊惶心疼、患得患失的泪。

而今方有些明白,那夜的泪是否便已经预兆了今日这凄凉忧伤的结局?

还有那花,那象征着“悲伤的回忆”,“永久的思念”,以及“绝望的爱”的红色曼陀罗花。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般不吉利的死亡之花被他二人同时见证,是上苍为今日这样的悲怆结局,提前所做的暗示么?

欧阳笑心扬起唇角,悲悲地笑,无声地哭。冰凉的指尖轻触着清风的脸,凝眸深深看着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凝望,望得眼发疼,望得心空茫。

“曾听人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世无奈;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折磨。”

“鱼儿哥,这四种情况中,我与你,究竟属于哪一类呢?”

细弱的声音轻飘似浮云,浓浓的的伤感和凄凉,伴着她的呼吸飘溢而出,散入晦暗无际的冷空中。

当无殇与无情好不容易找来梅花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的皇上安详地躺在欧阳笑心的怀中。

他的双眼静静地闭着,嘴角犹有一抹温柔得叫人心疼的笑容无声地绽放。

二人再看向他的胸口时,不由惊大了双眼,惨白了脸色,呼吸都仿似一瞬间停滞住了。

那个地方,居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通透,便连地上都随处可见零星溅落的血迹,那般的刺目,那般的让人心惊。

无殇第一个冲了过去,用力抓住了欧阳笑心的胳膊,艰难地蠕动着双唇,颤声问道:“欧阳小姐,皇上他怎么了?!”

有疼痛自手臂上传来,欧阳笑心神思渐渐回笼,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冷峻的脸孔,不由定定地看着他。

见她半天不说话,无殇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更用力了,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欧阳小姐,皇上他怎么了?!”

“你口中的皇上指的是清风么?!,欧阳笑心愣愣地笑了下,而后又神色木然地说道,“清风他已经死了,被我一剑刺入胸膛,所以,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闻言,无殇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掉倒在地。

“你胡说!!”无情一个大步上前,失声朝欧阳笑心怒吼道,“皇上的心病早已经好了,皇上那虚弱的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了,皇上不可能会死,绝对不可能!!”

话落,他又转头看向身形颤栗的无殇,求证似地说道:“无殇,我刚才说的话是对的是不是?我们的皇上绝对不会死是不是?”

无殇面无血色地看了无情一眼,而后机槭地伸出右手,缓缓地轻触试探着清风的鼻息。万般不能接受地发现,他,他们的皇上,早已气绝多时。

一瞬间,他的面色阴森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眼里的暴怒有如实质,眉宇间笼罩着层层冰冷到极致的狠绝凛冽之芒。

杀气,浓浓的杀气顷刻自他的周身弥漫扩散开来!

他这尖锐逼人,且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气扑面而来,欧阳笑心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漠然地说道:“你想杀我?”

“是!”无殇咬着牙,握着拳,片刻都没有迟疑地厉声回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像你这种狠心恶毒,又残忍无情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杀死了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你知不知道,皇上一个人为你付出了多少,为你牺牲了多少,又独自为你承受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你欠给皇上的情,生生世世都还不清,还不完,也还不尽?”

无情薄唇微微勾起,扯出的冷笑讽刺不屑至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笑心,挑起的眉梢鼓震出顶级杀手于尸山血海里凝练出的凉然腥伐。

寒意压迫!

杀气纵横!

“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是皇上盲了眼,蒙了心,迷了神智!皇上的倾世柔情与爱恋,你,不值得,更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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