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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937)+番外

五年,眨眼便逝,竟是这般的快,快得让他抓不住……

“太妃娘娘如今与容贤太妃长居普国庵内,皇叔若是思念,大可前去探望。”青帝岂会不知母子连心?

虽说辰王平日里冷若冰霜,可对元德太妃却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否则当年京郊一战岂会采取冒险的偷袭,却是中了自己与楚王事先安排好的埋伏,里外夹击让辰王兵败如山倒。

听出青帝的话外之音,江沐辰骤然抬头看向青帝儒雅依旧的脸庞,只觉此时青帝的脸上认真肃穆、眼底亦是极其严肃,并不像是为让他宽心所说的话,“你这是何意?”

青帝自是看出江沐辰眼底的震惊与不信,俊雅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给出一个无声的肯定答复。

还未等江沐辰再次开口询问,却又见青帝开口,“只是,自皇叔踏出大凡寺那一刻开始,这个世上便不再有江沐辰以及辰王这个人,朕会向天下宣称辰王不幸染病,病亡。且因辰王之前所做大逆不道之事,朕亦要将皇叔逐出皇室族谱。皇叔可愿意?”

似是在与江沐辰商讨,却只有两条路任由江沐辰挑选。

要么继续以戴罪之身待在大凡寺直到老死,要么丢掉一切权势地位隐姓埋名过完此生。

“我愿。”而江沐辰却是半丝犹豫也没有便回答了青帝,语气中的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叫人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

青帝微点头,缓缓侧身,与江沐辰共同面向佛祖,虔诚地对佛祖行了一礼,复而开口,“那皇叔保重。”

语毕,青帝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江沐辰却是跪在大殿上良久,心情出奇的平静。

几声极轻的脚步声在此时传入大殿中,江沐辰起身转过头,却见宁锋竟一身布衫、满面泪痕地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双膝跪下哭道:“卑职参见王爷。”

重逢之喜,让江沐辰亦是红了眼圈,却是强行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弯腰扶起不断磕头的宁锋,江沐辰用力地拍了拍宁锋的肩头,哽咽道:“我已不是王爷,以后莫要叫错了。”

宁锋脸色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到底是何事,皇上毕竟是皇上,尽管放了王爷,却是让王爷从世人的眼中永远消失,即便王爷有心兵变只怕也是师出无名了。

“是,主子。”哽咽一声,宁锋应下。对他而言,只要能够跟着主子,便是最大的幸事。

“走吧,咱们去探望太妃。”一缕阳光顺着大开的殿门照射进来,一如照进了江沐辰阴郁许久的心肺,让他的心情顿时大好,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两匹骏马奔驰在宽广的官道上,顺着官道往普国庵的方向奔去……

“吁……”突然,前方冲出一道娇小的身影,江沐辰立即勒紧手中缰绳,勒令马儿停下脚步,让那小小的身影免去了惨死马蹄下的命运。

而那小人儿竟是无所觉,跑到官道中间竟是为了追寻一枚掉出荷包的铜板。

“悠悠……”一声轻呼声传来,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冲了过来,将那抹小身影抱在怀中,随即站起身打算离开,口中却是微微责备着怀中的小东西,“你这孩子,这官道上车来车往,万一被撞倒了,我怎么向你娘亲交代?”

说完,男子伸手轻点怀中小丫头的鼻尖,原先眼底的焦色渐渐转化成了宠溺。

小丫头搂着男子的脖子,娇声娇气地开口,“云鹤,有你在,我自是不怕。”

“小丫头,叫容叔叔。”容云鹤无奈,只能笑着纠正道。

小丫头皱皱小鼻尖,正要开口,却见不远处的马背上坐着两人,不由得睁大那双活灵活现的眸子看去。

容云鹤顺着小丫头的目光看去,眼底的笑意瞬间隐去,面前的竟是辰王本人。

而此时江沐辰的目光明显是紧紧定在他怀中的楚悠身上。

容云鹤心头一紧,楚悠与云千梦长得极像,若是被辰王知晓楚王夫妇近日回京探亲,只怕又会惹出是非。思及此,容云鹤立即抱着楚悠朝不远处的马车奔去……

“容云鹤,你给我站住……”江沐辰亦不是善哉,加上他可以不要江山不要帝位,却独独不能放过云千梦,此时见着这孩子,他岂能放过?

猛地翻身下了马背,江沐辰朝着前面的一大一小追去……

------题外话------

《楚王妃》终于完结了,当宁儿打下最后一个句号时,心情是难受不舍的。

《楚王妃》盛载着宁儿太多的第一,第一次连载超过两百万的文,第一次花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心血写一本小说,第一次收藏过万,第一次出版……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宁儿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是极其珍贵的一笔财富。

谢谢大家这一年多来对宁儿、对《楚王妃》的鼓励支持和谅解,尤其是楚王妃管理群的几位读者,她们在工作之余帮助维持楚妃群的秩序、为出版上市出力,让宁儿发自内心的感激,谢谢你们!

宁儿会继续努力,精益求精,写出更好更精彩的故事,希望大家永远支持宁儿!

宁儿会在短暂的休假后,在三月中下旬开新文,届时希望亲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宁儿,谢谢!

第一章 随你走天涯

西楚玉乾一十九年二月十日,辰王被楚王生擒。

老楚王楚南山携先祖帝之御赐丹书铁券重新踏入皇宫金銮殿,废德夕帝,另立端王之嫡子寒澈为新帝。

同年同月同日,新帝登基即位,称青帝,改元广德。

广德元年,青帝册封辅国公府嫡小姐曲妃卿为皇后,同年将废帝江沐辰幽禁于京城寺庙中。

广德元年五月十五日,西楚京城十里长街、十里红妆,青帝迎娶辅国公府嫡小姐曲妃卿为后,百姓纷纷立于长街两侧恭祝帝后大喜。

与此同时,两匹骏马却在京城城门外静立片刻后,只见一匹马背上的人骤然调转马头,朝着京城相反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人见身旁的人决然离去,随即跟着调转马头,却在手中马鞭落下之前再次转头看了眼城门内的热闹场面,那双盈盈美眸隐隐浮现出一抹祝福的浅笑,继而紧跟在那人之后往城郊奔去。

夏日将至,暖风徐徐拂面,让人心生惬意,又因如今天下平定,少了往日的硝烟,更让人心生舒意。

“吁。”正在此时,前面驱马狂奔的男子突然紧紧勒紧缰绳,停下了疾奔的步伐。

只见他双目淡漠地盯着前面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冷漠地对紧跟其后的女子开口,“夏侯安儿,你又何必跟着我?”

“天下之大,并非你海沉溪一人拥有,我为何不能行走在这条道路上?”初听海沉溪对自己依旧不变的拒绝,夏侯安儿眼底稍稍划过一丝失望,却又在转瞬间浮上淡淡笑意,声音清浅地反问海沉溪。

闻言,海沉溪望向前方朝阳的眸子微闪,但他的诧异不过转瞬间,下一秒那双淡漠的眸子更如冰封雪山,越发地冻人心魄。

可此时的夏侯安儿却丝毫不惧海沉溪越发深沉的目光,双手轻轻扯动缰绳让马儿带着她来到海沉溪的身旁,如梦如幻的水眸淡淡地看向远处的日光,深邃的眼瞳中折射出坚定的光芒,“海沉溪,你知道‘滴水穿石’这个词吗?”

海沉溪深眸微细,盯着夏侯安儿的眼瞳中射出危险的光芒,沉声道:“我只听过‘死缠烂打’这个词。”

听之,夏侯安儿轻握缰绳的手稍稍握紧,绝美的容颜却扬起一抹自信的浅笑,美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轻声反问道:“你怕了?”

看着夏侯安儿倾国倾城的玉颜,海沉溪面色不改,深沉的眼瞳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怒意,“夏侯安儿,你觉得,如今在我身上用激将法有用吗?”

嘴角的浅笑微微凝固住,夏侯安儿秀眉微皱,心底划过一丝涩涩的酸涩,浅笑渐渐转为苦笑,夏侯安儿转目直盯着海沉溪从未变过的目光,淡淡开口反问,“海沉溪,我用的是激将法还是我的心,你难道不知道?”